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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神坛的佛教
# p% c e- H& w6 z记得是98年前后,初读王绍璠先生的《从野兽到成佛——禅解佛说未曾有因缘经》,顿觉神气一爽、心明眼亮。先生还原了可爱可敬、有血有肉,带着生命的迷惘并探索不辍,终于洞彻宇宙奥秘的老人家——释迦牟尼,藉此,我亦感受到禅的犀利与平实,更震撼于先生拈一茎草做千钧棒,剥去了笼罩在佛教上的迷云暗雾,显露出其“一切法皆是佛法”的真容。
我也以这本书的因缘,在99年幸临先生门下受教,在这个矮小的老人身上,感受到了震古烁今的自在智慧,并给予我生命第一声春雷,如梦忽觉、如醉复醒,自兹而始,栖止心宗。
迨至翻阅《指月录》,方知历代禅师早就以通天手眼,剥去了覆于佛教的玄色外衣,还原其“一切治生产业皆与实相不相违背”的本来面目,不悖常理、不违常规、不乖常态、不逆常情,遂更明白老子所云“知常曰明”的“常”,能够老老实实做好一个常人,常人的标准、规则、心态,以及常人的生活状态,既是真理、佛性的真实显现,如是而已——
请看《指月录》关于释迦牟尼佛之点评:
“云门云: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贵图天下太平。云峰悦云:云门虽有定乱之谋,且无出身之路。琅琊觉云:云门可谓,将此深心奉尘刹,是则名为报佛恩。僧问九峰虔云:承闻和尚有言,诸圣间出,只是传语人,是否,曰是,曰世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云,天上天下惟吾独尊。为甚么却唤作传语人,峰曰:只为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所以唤作传语人。”
先不论其拈题机锋之所在,单就这“一棒打杀与狗子吃”的气魄,也唯禅师才有,而后世的佛教徒,在为释迦牟尼作传时,莫不强调其右胁出生、七步莲花……我除了惊觉2500年前印度人的生理结构之不同外,在慨叹人们喜欢制造神话故事的同时,更无奈于佛教徒的智商——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就一定会瞽目盲从;丧失了做人自信,便一定会弯折自立的脊梁。
于是,好端端的生命的震撼、人性的回归、智慧的启蒙与传承,被无知、无德、无能、无证、无法、无聊、无愿、无耻的“八无”和尚变成了神经兮兮、脱离生活的宗教与神道,非要将好不容易从婆罗门教中挣扎出来,回到现实生活中的释迦牟尼强硬地推会到基督教不可知的神秘幕后,和鬼鬼祟祟的上帝作伴。流氓不问岁数,神佛不知来处。
所谓神佛不知来处,都是无性繁殖,譬如耶稣,只知道妈妈是圣母玛利亚,因其父由于某种原因实在无法走到台前来,并且这个孩子又确实争气,所以——不知作者的诗篇,只能署名为“佚名”,一个智者、伟人搞不清其血缘,遂称其父系为“上帝”。难怪现时代的单亲妈妈心里埋藏着关于下一代精子来源的永远秘密,蒙娜丽莎的微笑如此神秘——“只有我知道,是谁的……”
从佛教痴迷热情中冷却、冷静下来的我,突然惊觉,现在的佛教徒实际上都在搞生物工程。一方面不遗余力地缝补住了释迦牟尼妈妈的产道,另一方面又千方百计地结扎了释迦牟尼本人的输精管。据说,释迦牟尼并没有和妻子行房,用手一指,耶输陀罗即受孕。还没有出家修道的释迦王子,神通就如此了得——一指,一指……我想多了……接下来,说六年之后,罗睺罗才出世,哪吒——就不要再提了。
我觉得,在世界未解之谜里,一定得加一条:释迦牟尼及罗睺罗父子身世之谜,稍稍考证一下,又是一本有似于《达芬奇密码》的悬疑推理小说,一定畅销!
将佛教创始人的来历神秘化,就给佛教信徒一个非常充分的只能跪拜、信仰的理由!当人类的大脑昏昧的时候,膝关节一定支撑不了身体自信的重量,必须弯折!这种弯折的频率于今尤甚!
在老子的“常”之后,有孔子——子不语怪力乱神,又云:不知生焉知死!反复强调回归现实、平常的重要。诸子百家,莫不将“道”与现实生活日用杂糅得水乳交融,是故,此间虽未有达摩西来而以禅名之,但禅之机趣盎然,生机勃发!盖谓此曰“大乘气候”,方有禅风东渐。于是历代禅宗祖师将“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演绎得淋漓尽致,马祖建道场,百丈立清规。农禅并举,就在现实劳作中参究、用功,在扬眉瞬目、捏拳竖指间立断学人情识而证得智慧。这种智慧的勃发自李唐以来,经赵宋日盛,而至明清式微,其间影响遍及朝野,历代文人、学者、官员乃至布衣,莫不已参禅为要,时人遍访名山为参禅问道,而其悟后机境之吉光片羽,在其文学作品上显现、在其事功上显现、在其人生轨迹中显现,对中国文化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此间,拦腮一掌,劈肋三拳。归宗杀蛇,南泉斩猫。不唯上、不唯书,要唯实。没有教条主义、没有官僚主义,大慧宗杲烧《碧岩录》,丹霞天然烧木佛……皆在启发学人自参、自省、自悟,须“一一从你心胸中流出,为我盖天盖地去!”
——文化,唯有活水源头,吐故纳新,才能生机勃勃;而一个民族,唯有发扬艰苦朴素、自力更生、自强不息的革命精神,才能不断进步!
禅——一直以这种智慧的启发和指引,才使佛教迅速地与中国文化相融合,进而这种本土化的佛教以禅的气韵而生机无限。
佛教的本土化也即佛教的中国化,才酣畅地将佛陀的精神在中华大地上呈现出来,何止禅的五家七宗,宗下之教,教下之宗,气象万千,异彩纷呈。佛教源流过程对社会形态的积极影响证明,那粒来自于印度的智慧种子,只能在这片文化土壤上,才能枝繁叶茂,且法脉相续无间,精神永存。“四个自信”中的文化自信,就是这种精神的写照。所谓的文化自信,就是要立足于我们的现实,自肯承当,然后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别再阉割自己的文化信心了,非要到尼泊尔去做慈善吗?非要到泰国去瞻拜吗?非要到印度去踩佛陀近一米长的脚印——释迦牟尼是《猩球崛起》的凯撒吗?左手擦屁股,右手抓咖喱的只能是“三儿”而已!那种所谓的虔诚和恒河水一样,是垃圾、粪便和死尸的三位一体!
那么,我们的虔诚呢?我们的教徒呢?
自从虔诚的佛教徒为释迦牟尼做了绝育手术之后,佛教的生机不在!
生机不再,神通才可大显其道!便成就了神权,于是佛教徒、出家人,便成为理所当然的神职人员——凡给神佛打工者,便有特权,我曾数次感叹,出家人的任何问题,我们凡人不能指指点点,而且,有位既有名气又有政治权力的宗教领袖,说:出家人的问题由因果负责惩处!好巧妙的一个转身处啊!只能赞叹,确实好品牌——NEW BALANCE,NB!
生机不在,超现实主义就独具风采,于是,开口闭口谈前生后世,唯独不肯立足于当下。这辈子哪怕是修鞋的,只要告诉他上辈子是阿拉伯王子,马上就能鄙视马云;这辈子是个弱女子,只要告诉她是东海龙王转世,屁股扭的角动量都会增加。我还亲见一位姐姐,告诉我她是杀死山本五十六的美国大兵——美国的后人赶紧来认亲啊!前生,终无法证明,遂咋说咋有理!
生机不在,便唯求一死!一方面,一些出家人千方百计劝人出家,自己享受不得男女之乐便告诉别人生起出离心,似乎出家是唯一的选择——不是出家不对,不是要沉迷于情色,只是请这些师父在劝人之前,问问自己是怎么出家的?为什么出家的?别把自己的变态心理附着到佛法上,行吗?另一方面,所有的成就唯有用死来衡量,死时有瑞相、死时吉祥,而且要预知时至,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来世,死无对证!死无对证!!!
生机不在,便神秘主义盛行。于是有各种云的吉祥、彩虹的美妙、光的玄幻——尤其光,都是智能手机惹的祸,四处拍照,于是有各种光、各种色彩……有点儿光学常识好吗?所有的“莲花”、所有的“七彩佛光”都是逆光拍摄的,还有,延时拍摄能形成各种神奇的图案……如果各种光能证明一个人的修行,那么粗通光学的黄老师可以批量加持成就学人,不过要收费的啊!
——我身边转世来的菩萨很多,多示悲天悯人状(台词是度众生);转世来的天女很多,多示不食人间烟火状(扮相是白衣飘飘);转世来的天龙八部很多,多示降妖伏魔状(常满眼狐媚魍魉)……都是老戏骨!还有一批外星人的代言,满嘴宇宙语。除了人话啥都会说,除了人事儿啥都能干!
神坛、神通、神经——神经病,一字之差,谬以千里。佛教的佛,现在看来,多音字——仿佛的“佛”,不过如此!
4 j5 o5 G$ r( h( v; s(有想看《从野兽到成佛—禅解佛说未曾有因缘经》的,微信联系:18612611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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