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按：因为我们了解中西医治疗的区别，这让我和女儿沫西在先生住院的前两天，内心充满了挣扎。通过这次经历，我特别理解病人和家属在医院时的茫然无助甚至无奈。如果没有对中医的强大自信，如果没有女儿的淡定，我可能会被“科学”的西医俘虏，也可能会被各种关爱的友情“绑架”。现在回头想想，这次经历也是一笔财富，因为疾病真的是有功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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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沫西每天都为先生检查，只是我们的检查是温柔的望闻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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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对中医自信，才能抵挡西医的“科学”
——家人住院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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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神仙，岂能无病。但病后要选择什么样的治疗方式，这很考验人。
2月1日凌晨，先生病倒入院。我也因此有机会用自己的中医眼光观察西医的诊疗过程。现记述如下。
病 起
1日凌晨4点多，先生因气短、呼吸困难、无法平躺而叫醒我和女儿沫西。我和沫西马上帮他按压左右手的内关穴位和膻中穴，他告诉我们自己已服下救心丸和硝酸酣油片。病发时，先生神志清醒，面色如常，脉偏洪大。
从2004年8月份开始，先生已有13年未进过医院，包括体检。平时身体的所有不适都是我和沫西帮他用中药调理。这13年来，先生的工作压力越来越大，一天24小时中几乎有20个小时都在单位或正在忙与单位有关的事情。我知道，近30年的夜班和长期缺觉、缺运动、吸烟、肥胖，他的健康迟早会出问题，之前之所以没有出，是因为中药的调理让他一直处于相对平衡的状态，这反倒让他有了错觉，以为“病倒”二字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于是，经常是有恃无恐、变本加厉地消费自己的健康。一忙起来经常是连轴转，24小时可以不睡觉。他终于要把自己耗进医院了。
见他非常难受，中药又无法马上熬好喝上，经商量，我们叫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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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第一天
5点多，救护车把我们拉到了医院，现在医院的检查设备都很先进，急救也很及时很专业。先生一躺上病床，氧气及各种检测仪器就到位，抽血、吊瓶、利尿针按部就班地上。利尿针打后，先生很快就排了1200ml的小便。跟着是床旁胸部正位DR检查，检查时医生要求急诊室里面其他患者的家属都必须离开，更反复问有无患者是孕妇。我开始对这种检查有种莫名的恐惧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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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躺上病床，急救的针剂就注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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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点左右，沫西为爸爸办好了住院手续，从5点左右入院到8点，先后有5位医生问先生的姓名、年龄、既往病史、病发过程、胃口及二便，相同的问题，重复问了5次，先生每次都喘着气回答。我在想，为什么要这样折腾病人？本来就气不足，还要如此消耗？为什么不能把第一次问诊的文字资料给其他医生共享？
9点左右，抽血化验的结果出来，心肌酶比正常值超3倍，血氧量低。专家会诊后一致认为他是心梗，要求他进一步做心脏造影检查术，如果梗阻超过70%，则直接做心脏支架术。此外，因为肌肝和尿酸都高出正常值几十个点，所以先生还被告知为慢性肾衰。
还好，医生说的病名没有吓到我。我心里明白，再多的问题最终还是得中药调理。
上午11点多，一个值班医生把我叫到病房门口，告诉我，不做心脏造影这个检查的话，将有多少种危险可能出现、可能爆发。我告诉医生，因为不管堵多少，我们的选择都是不做支架，既然不需要这个结果，那做这个检查就没有任何意义。当我告诉医生不管堵得多厉害，我们都希望用中药调理时，医生一脸的不屑，说西医都不可逆的情况下，中医怎么可能！在此之前，三个专家已把沫西叫到医生值班室，同样是告知做的好处和不做的风险，沫西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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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第二天
2月2日一早，值班医生和心脏科主任仍在努力地劝说我们做心脏造影检查术，我们把选择权交给先生，先生表示消极。那就先尊重医生的建议做肺主动脉CT检查，结果未发现栓塞，于是专家们更认定先生是心梗，但梗的面积有多大只有心脏造影术才能查清楚。他们言之凿凿，弄得我也确信先生就是心梗。但沫西还是不同意让爸爸做支架，她说，那么重要的器官装个异物进去，风险远大于病症。这个时候才发现，有个学中医的女儿跟你站在一起并肩作战，会让你心定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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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医院，面对各种仪器和针剂，就会病得很有仪式感。
我问医生，如果只做检查，不管堵多少都不做支架行吗？医生说如果堵的面积超70%，那就不会再征求你们的意见，马上就支架了。据说支架术后还要在ICU病房观察5-7天，这几天，我们不能陪伴，每天只有短暂的探视时间。如果真的这样，那么，躺在病床上的先生就永远是个病人了。先生住院惊动了很多朋友，而我们不配合医生做检查的态度又让他的朋友和领导颇感诧异。于是，劝说的电话和信息纷至沓来。在感谢他们关心的同时，我和沫西内心坚定，因为我们知道中医才能真正让她爸爸康复。
在抵挡各种友情“绑架”的同时，先生被头孢、莫西沙星、扩张血管、利尿剂等针剂、口服治疗。此时，我观察到一个现象，先生在1日和2日傍晚5︰40-6︰20之间会喘得厉害，之后又慢慢缓解。并且，大量的西药进去后，连续两个晚上，先生都盗汗厉害。因为医生不让下床，我便帮先生按压脚背的太冲、陷谷、地五会、足临泣和手上二间、三间的穴位，我稍为使点劲，他就痛得直叫，可想而知他体内有多寒经络有多堵。我跟沫西说，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们必须用中药调理，否则爸爸会更虚，会离健康更远。
住院第三天
为了节省时间，为了让先生尽快地喝上药，3日早上7点，我直接拎着药罐到了工作室，一边煮开水一边抓药，然后再拎着用开水泡着的药回家煲。坐在车上，抱着温热的药罐，习医后自医及医人的镜头一路闪出。这13年来，中医文化已经融入我的血液，已经成为我的一种信仰，一种生活态度。我相信中医，相信自己，也相信先生对我的信任，所以我不忍也不愿先生被大家认为正确的、其实是错误的方向继续治疗下去。* Y1 U2 F' Q2 f& U)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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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疗君亲之疾……以养其生。”仲景师祖此言极是。学了十多年中医，帮了那么多人，自己的至亲至爱关键时候帮上了，才是真正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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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日上午9点多，先生喝上我熬好的中药。因身上连着监护仪和打着点滴，行动不便，且医生不允许下床，更主要的是他无力从床上坐起，稍动一下就喘得厉害，所以担心喝完药后会泻。我告诉他，这次的药往膀胱上引，不走大肠，顶多就是小便多点，他才放心大口地喝。
先生开始背着医生喝中药了。. w: H1 G6 y* [' l
5 W h% M N2 t% l5 r9 _下午5点，先生说口渴，我倒水递给他，没想到他噌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点都不喘，很精神也很轻松。我开心地说：“我们的中药太厉害了！”看来，方中的120克黄芪和90克党参，扭转了他继续气虚的趋势。
因为我们一直不同意做心脏造影检查，3日下午便改做心脏螺旋CT，结果未发现梗阻，早上的抽血检查也显示心肌酶指标接近正常。这时，医生告诉我们，像先生这种症状，最终不需做支架的概率不到5%。我只想假设，假设第一天先生做了心脏造影检查，说不定他就是另外的95%了。看来，时间改变了，结果也跟着改变了。如果我相信北京和深圳专家前两天的心梗判断，那我更相信中药的威力。药力一足，经络便通，一通百通。
这时，专家们的眼睛转到先生的肺上，怀疑肺有问题了。
住院第四天
4日上午，做了床旁胸腔彩超，初步断定先生有肺积水。然后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跟我说了肺部可能出现的种种问题，包括间质肺、结核肺，甚至含蓄地告诉我某某病的早期也是这种症状，我们要继续排查，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肺部积水。我很淡定地回到病房，跟先生和沫西说，医生说了肺部的种种可能，甚至还怀疑是肺癌早期。如果他们这样说了，你们就当他们瞎说，中医里的肺气虚，他们不懂，他们非得让仪器查出类似间质肺、结核肺、非典型性肺炎和癌症等各种病名才知道如何治疗。而我们现在需要减少西药的伤害，需要尽快出院。
因为先生只偶咳几声且无痰，所以取不了痰样本，于是，专家们在考虑给先生做肺部穿刺活检术，以便确诊他肺部的问题。我们一家三口聊起了先生的作家朋友马原如何被医院确诊为肺癌又如何逃离医院，如何飞到深圳见赵老又如何把这段经历写进《牛鬼蛇神》的过程。我们因此再一次达成共识，不管医生说什么，坚决不穿刺。也不管是什么病，我们最后都选择回家喝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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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上中药后，我便偷偷地为先生减西药，首先从速尿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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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点多，护士正准备给先生注射利尿剂时，被我请求暂缓。经与医生沟通，同意改为口服的速尿药片。这样，每当护士送来，我都收起不给先生吃。我知道，有中药喝着，先生一定会好起来。
其实，1日凌晨6点半在急诊科做的胸腔彩超已有了诊断意见：双侧少量胸腔积液可能。但我就不明白住院部的专家为何一直认定先生是心梗，难道就是因为心肌酶高出正常值3倍？
由于3日下午开始精神很好，4日白天也像正常人，先生开始处理工作，会客，忙乎了一天，只在中午休息了半小时。结果在当晚10︰20-12︰00时间段又喘了起来，无法平躺。值班医生建议第二天胸腔彩超、肺部彩超，如果积液多，考虑穿刺抽水。我马上跟医生说，尽量不抽，再多的水也让他自我吸收，因为还不到非抽不可的地步。医生说，明天看彩超结果再说，抽水会恢复得快些。殊不知，有些快是以伤元气为代价的，越快副作用就越大，激素药就是一个例子。
住院第五天
5日早上的抽血检查，结果显示先生的肌肝指标和尿酸指标正常了，慢性肾衰痊愈。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相信两天中药的效果，因为我们治愈了不少肾病患者，先生的这点肾问题在我们眼里本来就可以几碗中药就搞定的事情。
上午11点多，先生做了胸腔和肺部彩超，发现肺部积液比4日少，彩超室主任说这种积水量可抽可不抽，但仍在先生的右背下方用蓝笔做了记号，说如果要抽的话就以此为穿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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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日白天先生静养一天后，晚上很有精神地读报。
回到病房，我跟先生说：“你永远也不需要穿刺抽水。你认识的李阿姨（见《医源流长之七：我的肿瘤朋友们》一文）、刘阿姨（见《习医杂感之三：医生是通过患者的健康来实现自我价值的》一文），她们都被医院插上引流管了，但都是通过我们的中药调理让两位阿姨把管拔掉了。你要相信自己的自愈能力。”
5日下午，第二剂中药开始喝，我加上了葶苈子。先生除了小便多些，大便也能一天两次了，全天状态不错，但西医仍然找不出他病发的原因。我跟沫西嘀咕道，不就一个气虚，却天天抽血天天X光CT等，天天会诊那些仪器检测出来的指标和数据。我真服了这些大医院，动用了那么多专家，除了心脏造影、支架和胸腔穿刺外，其他该做的我们全都让做了，但还是找不出他们需要的原因。赵老说：“找不到原因就好，他们就无从下手。原因一明，就会有所为，就会顾此失彼，离真正的原因会越来越远。用中药调理，全身关照，看似无为，实乃大治。”
赵老说得对。看看那些靶向治疗、看看那些手术、看看那些化疗放疗，看看那些在西医治疗下死得明明白白的病人，我就知道有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住院第六至第八天
6日，先生状态很好，下午洗头洗澡，完全像个正常人。先生从入院以来，血氧一直偏低不达标，但医生找不出原因。期间，医生问这13年来，先生平时身体不适时是喝哪个医院的医生开的药，我告诉他是喝他女儿开的中药时，医生沉默不语。7日早上，医生要我提供先生平时喝的中药名，说会诊医生要研究，我写了“党参、当归、沙参、杏仁、玉竹、茯苓、土茯苓、生地、山药、熟地”给他。药食同源，放几块骨头或半斤猪肉跟这些东西一起炖，不就可以炖出一盅靓汤吗？很多人污蔑中药伤肝伤肾，难道还要怀疑中药伤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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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日晚，我看到先生所住的医院急诊科输液区里灯火通明，多人在打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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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住院的第二天下午开始，医生要求我们详细地记录先生的出入量，他们每天上下午检查。从4号开始，他们发现入量（喝水）与出量（小便）比例相差很大，便又担心他钠流失多，担心他电解质混乱，结果检查都正常。因为我们没敢把每天800ml的中药量写进去，但这样有个好处，医生在5日下午开始把利尿药减半，7日完全停掉（虽然他们给了我也没让先生服）。而我们一家三口却暗自高兴，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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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早上送药时，护士特地交待不用利尿药了。我心里明白，给了也不吃。
7日状态继续向好，先生要求出院。因为他的血含氧量还是偏低，原因又找不出，医院不让出院。但撤掉了所有的针剂，建议再观察一天，再会诊一次。
6日和7日都没有抽血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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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日早上抽血，上午9︰30做了肺泡功能检查，指标偏低，医生怀疑他是间质性肺疾病，11点会诊后，又要求先生再去做肺部CT，还是没检查出问题。我跟先生说，你生病的原因就是肺气虚，肺气虚又跟肾气弱有关，跟其他脏腑都有关，他们检查不出来的。而真正的原因是你几十年来的熬夜工作和抽烟，这也是检查不出来的。所以，出院回家吧，改变生活习惯，好好喝上一年的中药，以后都不要再来医院了。
出 院
先生8日傍晚回到家，从医院带回来的西药一粒都没吃，继续喝中药。9日上午开始走绿道2.5公里，下午3点开始上班了；10日上午走了3.9公里，之后每天基本保持在6公里左右。值得欣慰的是，因为这次生病，先生在努力改变昼夜颠倒的工作习惯，尽量在夜里1点左右睡觉，早上7点起床，然后晨运。并且在不到20天的时间，走掉了8斤赘肉，享受到了晨运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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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 v, U( |医院带回来的药一粒都没吃。, s# T, P% @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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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前后住院8天，做了两次X光，两次彩超，肺动脉CT一次，心脏螺旋CT一次，肺部CT一次，这么高密度的都是有辐射的检查，一共7次。如果身体底子差点，光各种检查就会脱一层皮，没病也的也估计会被折腾出病或吓出病来。
沫西去为她爸爸办出院手续时，看到住院简介上写着：入院后请心内科、呼吸科及全市会诊予抗血小板聚集、调脂、扩张血管、抗感染、止咳祛痰、利尿、降压、抗凝等对症支持治疗，症状好转，病情平稳，予输出院。沫西还被告知，不能让他爸爸吃对肝肾有损害的东西，沫西问对肝肾有损害的东西是指哪些，医生说比如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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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西陪爸爸晨运。早睡早起，适量的运动，再加上喝喝中药，比什么检查和治疗都有用。
8 H4 _7 i8 C6 j4 Q' |当沫西告诉我们这些经过时，我们哈哈大笑，我们多么庆幸我们自己懂中医！多么庆幸在关键时候可以用自己所学为家人抵挡西医创伤性的检查甚至治疗！
其实，我从不怀疑医生们的责任心，不怀疑他们救死扶伤的精神，但我不认可他们的治疗方向。呼吸科的眼睛盯着肺，心内科的眼睛盯着心脏，影像科的眼睛盯着阴影、积水，他们都是各科的专家，但他们都没有把我先生当一个整体看，这跟盲人摸象有什么区别呢？1 A" Z4 t v, S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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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溟说过：“西医是身体观，中医是生命观。”生命是运动的，统一生命的本体是气，这个气就是阳气。“物必自腐而后虫生”，人体发生疾病，就是因为正气不足、邪气乘虚而入，使人体失去平衡状态的结果。气足了，人体便可自我纠正，所以中医是顺着人体的脏腑功能调，不兵不武，看似无为却无所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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