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先生也曾误说中医 在名人误说中医的队伍里,资格比较老的有严复、梁启超、胡适、丁文江等,他们误解中医、批评中医,我们不能说他们个人与中医有深仇大恨,而是他们以错误的世界观、科学观、技术观、价值观评价中医,造成了对于中医的错误认识。这是那个时代许多人思想上的共同错误,不是某个人的历史责任。 严复(1854-1921),原名传初、体乾,1854年出生于福州南台的中医世家,1866年考入福建船政学堂,改名严宗光,字又陵,1872年回国后改名严复,字几道。说起严复的身世,在当时投身“西学”的中国人中,是很有代表性的。 根据张伟《如此江山,如此人》介绍 [1],严复父祖两代皆为乡间名医,父亲严振先有很深的国学造诣,人称“儒医”。他在台江苍霞洲开设医馆,虽然医术高明,被称为“严半仙”,但因为常悲悯地接济穷人,有时还替人代付药费等等,所以一直都囊中羞涩。严家与所有人一样,希望儿子通过科举走上仕途。严复的曾祖父严焕然就中过举人,曾任松溪县学训导。严复七岁时入私塾开蒙,再加上父亲的辅导,打下了较好的学业基础。严复9岁时被父亲送到“宗彝书馆”里去开蒙。“宗彝书馆”的教师黄少岩在当时颇负盛名,不幸的是,严复入学第三年黄少岩就逝世了。第二年福州霍乱流行,他父亲严振先没日没夜地抢救患者,却不幸被传染上霍乱病,不治而亡。 少年严复先失恩师,后失严父,不但少年失怙,而且在经济上受到严重的威胁,学业难以为继。恰在此时,他听说船政学堂衣食住全由官家供给,每月还有四两纹银的补贴,正好补贴家用,便决定前去报名。严复的叔父严厚甫是个举人,严复母子请他作保。但仕途出身的叔父对新学堂没有半点好感,当即回绝了母子俩的请求。万般无奈之下,母子俩只能瞒着他私自填写了保结,但还是引来一场争吵。严复最终母子只得痛哭跪求,才算了事。福州船政学堂此次招生考试的试题是《大孝终身慕父母论》。严复父亲去世不久,家中只有母亲含辛茹苦支持门户,严复在考试时面对试题触景生情,文章自然写得情文并茂,大得钦差福州船政大臣沈葆桢的赞赏。 1871年5月,严复与刘步蟾、林泰曾、叶祖珪、方伯谦等人完成在福州船政学堂的学业,被派往建威舰上实习。1877年3月31日,李凤苞、日意格率领严复等留学生及随员马建忠、文案陈季同、翻译罗丰禄,乘“济安”轮离开福州,经台湾海峡驶往香港,前往英国进修学习。当时驻节伦敦的是清廷首任驻英公使郭嵩焘。在严复的一生中,郭嵩焘对他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1878年2月2日是农历除夕,郭嵩焘在中国驻英公使馆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学子,严复等六名学生出席了郭嵩焘举行的小型宴会。席间,郭嵩焘详细询问了学生在英国的学习情况。严复向郭嵩焘介绍了在军校学习的情况,尤其对于英国教官教授的通过掩体锻炼身心体魄的的方法赞不绝口。郭嵩焘在一旁聆听一边不住的点着头,暗自赞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日后定当是马群中的千里良驹。郭嵩焘听严复说过,中国留学生的体质比外国同学要差,若从根本上强健中国人的体魄,还应着重平时锻炼。严复还说:“中国切要之义有三:一曰除忌讳,二曰便人情,三曰专趋向。”严复还为郭嵩焘等人演示了摩擦生电和声光传递对比实验。 1879年,严复学成归国之时,郭嵩焘向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保荐严复等六人”,但没有受到重视。不久,郭嵩焘受到副使刘锡鸿的弹劾回国,他的“三大罪状”,竟然是:游甲敦炮台时披洋人衣服,“即令冻死,也不当披”;见巴西国王时擅自起立,“堂堂大国,何致为小国主致敬”;在白金汉宫听音乐时“屡阅音乐单,仿效洋人所为”。刘锡鸿罗列的这三大“罪证”,在今人看来无一能够成立,但在当时的中国却引起了轩然大波:世间舆论纷纷议论郭嵩焘“有失天朝体统”,“有二心于英国”。 1878年,郭嵩焘在一片诬陷声中愤而辞职,离开欧洲回国。英国《泰晤士报》专门发表了一篇文章惋惜郭嵩焘的离去。严复亲自把这篇文章翻译成中文。这篇译文是严复翻译生涯的正式开始,被收录在《郭嵩焘日记》中。 严复归国后先在母校福州船政学堂担任教习;转年调任李鸿章创办的天津水师学堂。其实,作为教师的严复,并不象人们想象的那样能干,一位留美归国后的学生在写给友人的信中,指责严复的教学水平低劣:“那位在英国受教育的,像其他中国教习一样不知如何施教。他上课每次念一小段,使人一听见就感到恶心。数学应该是他的本行,但我们常发现他做几何及代数时也造成不必要的问题,他照书本一字字往下念”。 1889年,严复报捐同知衔,以知府选用升任水师学堂会办(副校长),翌年又以“选用道员”四品衔升任总办(校长),直到1900年义和团运动时才离开学校。因严复与李鸿章不合,不能参与机要,只得专心于讲学著述。严复也曾经两次在北京参加顺天府乡试,又曾两次回原籍福建参加乡试,但始终没有获得科举功名,最后只得捐了个监生了事。 1895年甲午战争失败后,严复受到极大震动,决心致力于译述以警世。1896年夏,严复翻译了英国人赫胥黎的《进化论与伦理学》一书,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天演论》。严复的译文虽是文言,却琅琅上口,颇吸引人。而他撰写的按语是关于国家民族危亡的振聋发聩的呐喊,就像沉重的警钟在十九世纪末,于中日甲午战争中遭到失败的中国知识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戊戌变法前后,严复在《直报》上连续发表了一系列主张变法维新、宣扬资产阶级民主的文章。 1897年,严复在天津创办了《国闻报》,向封闭落后的国人介绍国内外情况,宣传变法维新思想。1898年9月,因该报报道了戊戌政变的详情,对死难烈士深表敬意,被清政府勒令停办。1897-8年 ,严复在伦敦会见了避难伦敦的孙中山。孙、严二人一个强调革命救国、一个主张教育救国,但殊途同归,都为中华富强。比严复年轻11岁的孙中山说:“君为思想家,我是实行家。异途同归,致祖国于富强!”1902年,严复赴京任京师大学堂附设译书局总办。1905年,在上海协助马相伯创办复旦公学,次年任该校第二任校长,不久去安庆任安徽师范学堂监督,1907年离职。1908年起任学部审定名词馆总篡。1909年,被清政府授予文科进士,次年授海军部协都统,后任资政院议员。辛亥革命爆发后,与严复私交甚笃的袁世凯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遂任命严复为京师大学堂校长、总统府外交法律顾问等职。1920年,严复回到福州养病,次年病死于福州。他弥留之际立遗嘱说:中国必不灭,旧法可损益,而不可叛;新知无尽,真理无穷,人生一世,宜励业益知。这也是严复一生思想的总结。 严复出生在那个时代,见到的是西洋先进的机械和仪器,他的世界观、方法论,也必定是还原论和机械唯物主义的,在这样的观点指导下,就不可能认同与辩证唯物主义相一致的阴阳五行思想。他在讲演的时候,就曾经说:“金胜木耶?以巨木撞击一粒锡,孰胜之邪?!” 他把五行学说里的“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以及“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的生克理论简单化、机械化,理解为机械作用,所以他说五行的“生克学说”是错误的。他论述说:“中国隆古之人,已分一切物为五行也。五行曰金、木、水、火、土。意欲以此尽物。则试问空气应归何类?或曰空气动则为风,应作属木。《易·巽》为木,而亦为风。则吾实不解气之与木,有何相类之处?又矿质金石相伴,血肉角骨,自为一部。凡此皆将何属?且使火而可为行,则电又何为而不可?若谓原行不收杂质,则五者之中,其三四者皆杂质也。是故如此分物,的成呓语。中国人不通物理,五行实为厉阶。”严复把五行学说看成是混乱思维、虚造臆想的东西,这种看法代表了那个时代知识阶层对于传统文化的基本态度。 古人把五行代表世界万物,以五行说明万物之间的复杂关系。毫无疑问,世间万物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互相联系、互相资助、互相制约的,也就是万物之间,有生、有克。生就是互相资助,克就是相互抑制。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之间,相生的关系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克的顺序是: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生我者,为我母;我生者,是我子。”五行之间相生、相克的关系,组成了五个要素循环上升的闭合圆环,是一个“有回路”的、多元共存、平衡制约、和谐有序的系统,古人称之为五行体系。 五行之中的金,是人类劳动的成果。没有人类的冶炼劳动,矿石里的金属就提炼不出来,就不会有“土生金”;没有人类的创造劳动,也不会有“火克金”,无法制作金属工具、器皿。金属工具是人类冶炼矿石、创造性劳动的成果。人类在没有掌握“土生金”、“火克金”之前,只能是石器时代。“金曰从革”,一切革命性的措施,都是由人类来完成的。金为何能克木?因为金属的工具被人掌握了。如果,只有金属工具,没有人,金能克木吗?如果没有金属工具,没有人掌握金属工具,怎能开掘水源?人类挖井、修渠,所以金能生水。金生水、金克木、土生金、火克金的过程,都是人类劳动的过程。因此说,五行学说是“以人为本”的哲学,它很好地解决了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互相依存的复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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