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尔同行,是我们一生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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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燕,女,江苏南京人。本科就读于一所中医院校,因看到中医备受“是不是科学”的争论和非议,决心学习现代医学、学习中西医结合,以为中医及自己谋求一条出路。遂考研进入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攻读硕士、博士学位,并以优异成绩毕业。本该前程似锦,然而,她却在最后做出了放弃行医的决定,将十余年学医的辛苦付出和珍贵的临床医学博士证书,付之一炬。家人不满,朋友不解,她本人内心焦灼,有苦说不出。随波逐流十来年,直至遇到明师,心中阴霾一扫而尽,她始愿吐露当初那决定背后不为人知、不为人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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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F) w$ F2 \! [) h# p我是何春燕,很高兴能在今晚的直播间里和大家分享我的故事,也很感谢大家在这样的夜晚前来收听我的分享。我是南京人,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本科就读于一所中医院校,毕业之后直接考研,进入上海复旦大学,继续攻读临床医学博士学位。现在上海一家外企工作,从事医药相关工作。我是临床医学女博士,也就是我们医学生玩笑中的“东方不败”或“灭绝师太”,意思是我们狠劲足,“十年磨一剑”,一口气把书都读光了,也把朋友(包括男朋友)都读没了。其实我还读过博士后,所以真正算起来,我在医学院校里整整学习了12个年头,人生最美好的光阴全放在学医上了,用现在的话说,“那是真爱啊”。然而我最后却放弃从医。
想起来确实是一个遗憾,记得我曾经的一个带教老师还给我写过信,叮嘱我一定要当医生,不然可惜了。我对病人也很好,尤其会同情那些农村来的病人,尽管他们听不懂,我还是会很耐心地做解释工作。有的病人出院,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的父亲也一直耿耿于怀,他想不通为什么我辛苦努力那么多年,一路走到底,把书都读尽了之后,居然不想当医生了。每每谈及这个,我们父女俩就不欢而散。我很难向他解释清楚,因为那是精神层面、心灵层面的原因,他领会不了。其实,选择离开医疗行业,并不是因为医生工作很辛苦,也不是因为日益激化的医患矛盾,而是当时面对外界对中医的质疑和争论,我感受到了歧视,很是压抑;面对自己所选择的那条所谓中西合璧之路,我有疑惑却不敢说出口,困惑迷茫。总之,前路渺渺,看不到希望。我在失落之中,彷徨之中,作出了放弃行医这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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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z6 d, O) r* ~0 {6 H/ Y一、我是学中医的我学中医,并非是对中医情有独钟,纯粹是因为自己从小想当医生,觉得医生这个职业很神圣。但是我并不知道还有中医和西医的区别,阴差阳错地就这么进入了一所中医院校。说是中医院校,并不只是教中医,相反,一半时间我们也在学习西医知识。一对比,感觉西医好学,形象、具体,人体各个器官组织有形有状。即便是细胞,也有个模样,蚕豆状、镰刀状,教科书都给我们画出了图像。而中医真是难学,一进来就是上理论课,什么阴阳学说,什么五行学说,什么“有诸内必形诸于外”“见微知著”,感觉是在上哲学课,艰涩、抽象,哲理满篇。记得我们学生中流传这么一句话:“非聪明之人不能学医,非绝顶聪明之人不能学中医”。那时我还自以为理解了这句话,不断用这句话勉励自己,咬着牙去背诵那些理论。
就在我自己还在比较中医和西医之间优劣的时候,我了解到了外界也在这样的争论,我想大家或多或少也听到过这样的争论:中医到底是不是科学?有人说是,华夏民族繁衍生息几千年,中医功不可没,这不是科学是什么?我们有那么多医学经典如《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提供理论依据,有那么多医学名家如扁鹊、张仲景、孙思邈等提供实践依据,这不是科学是什么?中医源远流长,学术不断发展,不仅有滋阴派、补土派等等各个派系,内、外、妇、儿等各科均有专著,这不是科学是什么?有人说不是,五行看不见,经络摸不着,阴阳太抽象,没有客观标准可衡量;单个中药的成份就很复杂,更不要提多个中药的组合,中药的质控也难以把控。还有甚者,索性给中医戴上“伪科学”的帽子,要让中医退出历史舞台。也有人说,中医是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块瑰宝,想象、夸张和浪漫这些感性成份的存在是必然的,言下之意,对中医得宽容,得允许它有这些非科学、非理性的成份在。
说实话,我是一个理性的人,虽然一听之下情感上有些接受不了,但还是在理性分析之后,接受了中医被争论这一事实。我想中医之所以被争论,想必就是她里面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成份引起的。争论的各方都有一定的道理,也自成逻辑,那就让他们争论去吧,不是说真理越辩越明吗?
我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外界对中医的争论,但却不能理解当时学校里不同派别的专家们的争论。他们的争论是:大学式教育还是师带徒式传授更有利于中医的传承?老一派的专家坚持师带徒,因为他们就是这样被培养出来的;年轻一代的专家则提倡大学式的教育,这是历史潮流,不可逆转,都90年代了,还来什么师带徒?
面对内部的争论,这次我鲜明地站在了年轻专家们这一边,单纯地认为是老专家们太保守了,因循守旧。这个有什么好争的吗?现在外界对中医质疑,认为中医不是科学,现在我们再来个“师带徒”,岂不是授人以话柄,让人耻笑吗?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自以为是地度过了大学前两年。生活总会在适当的时候给我们一些教训。大二的那年暑假,我的母亲病逝。在辗转南京多家医院,查不出病因之后,母亲不治身亡。我亲历了母亲离开的那一幕,除了看到了生命的脆弱以外,我也看到了西医的局限,原来所谓的科学、所谓的现代医学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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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沉静了下来,开始真正用心学习中医。那时我被分配到江苏省南通市的一个县医院见习。那是一个盛产中医的地方,我也有幸遇到了一位纯中医的带教老师。他的病人很多,几乎没有时间教我,我只是静静地跟着他抄方。白天抄方,晚上我就拿出那些病历复习、琢磨。“依葫芦画瓢”,当他让我试着给一个病人开方的时候,我就这样做了,他很高兴。后来他连改也不改了,只是看一眼,就让我的处方送出去了。我一开始还有些担心,可是看到病人病情好转,我就不再担心了,对我的老师更添一份敬意。
半年后回到学校,继续学习理论。忽然间觉得自己开了窍,之前枯燥、抽象的中医理论再不枯燥、再不抽象,变得好生形象、有趣。那时才明白老专家们为何坚持“师带徒”了,可惜当时我并不知道这背后有“道统”传承,只知道师带徒挺好,学到的东西很实用。亲戚们找我看病,我也自信地大笔一挥,而效果确实也好。
但我对中医日益加深的认识和信心,并不能让我绝缘于外界对中医的争论、质疑和歧视,相反越加感到受到伤害。记得当时有个外校的大学生因为感染最后发展成败血症,西医西药已经无力回天,都放弃治疗了。我们学校的一位国医大师用中药将之起死回生。这个事例在学校很轰动,正当我们欢欣鼓舞的时候,外界的评判又来了:这只是个个案,能说明什么呢?要能重复才行,得做临床试验,得有临床数据证实。好,那我们就去做临床试验。可人家又说了:你们临床试验的评判标准全是主观的东西,没有客观指标,这怎么能行?你们中药成份太复杂,搞不清楚是哪个成份在发挥作用,这就无法说明药物和疾病好转之间的因果关系。
真是让人沮丧啊,我们怎么证明自己都不行。于是我决心去上一所纯西医院校,认真了解现代医学的研究手段,师夷之技以制夷之口。我考研考上了最好的西医院校,专业是中西医结合,一个拥有中科院院士的专业科室,这个专业科室也有着全国最先进的实验仪器设备。我试图结合现代医学,为中医、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因而特别地辛苦,全副心思用在了学习上,白天上临床,做管床医生,晚上下实验室,做科学研究。生活就是简单的两点一线——医院、宿舍。难怪会被人说成是“灭绝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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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t3 Y# I4 o" W3 P二、弃医4 r& F' C" }& W+ u
这样的辛苦确实也换来了一些成果。那就是我们运用现代医学的研究方法、技术和思路,发现某个中药成份对人体、老鼠或细胞的某个指标产生了调节作用,比如发现黄连素可以改善胰岛素抵抗,也就是说也许黄连素可以降低血糖。我们也反过来试图利用一些客观指标来指导中医的辨证分型,比如某人雄激素水平高于一个值,那就是阳证,低了,那就是阴证。哪个指标热门,我们就研究哪个指标。我们积极地写研究标书,申请研究课题。
某一天与西医同台打擂时,我发现他们在做和我们一样的事,找个中药成份用在某个疾病上,发现某个指标有所改善,然后发文章。与我们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用延伸到中医理论,不需要中医理论的指导。我发现不对了,停了下来,开始回头看,才发现自己已远离中医,研究的东西其实全是现代医学的那一套,所谓的研究成果对证明中医没有丝毫帮助,“油是油,水是水”,两者并不相关。相反,西医反而更加认为中医不科学,因为我们这些中西医结合专业的人已经倒向了他们,在做着和他们一样的事。中医提倡“整体观”,而我握着西医的手术刀,将中医肢解了,分割了,割得肢离破碎。中西医结合,没那么容易。我想和导师们说出我的疑虑,但我不敢,一个学生在怀疑自己的师门,这简直就是一种背叛,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勇气?
于是,我变得很消沉,很低迷,不愿写文章,不愿写标书,不愿做实验,不愿违背着内心里对中医的那份赤诚,再去做肢解中医的事。外界对中医的争论还在,质疑还在,歧视还在。我的血路没有杀出来,还貌似走上了绝路,多年的辛劳,换来的是渺渺无望的前途。我原本是只海燕,展开双翅,准备去迎接那暴风雨,霎那间,发现少了一只翅膀,开始摇摇欲坠。这就是我当时的感受,身心俱疲,在最后择业时,我选择了放弃,离开中医,离开中西医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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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M$ K8 x# Y) O }三、邂逅生命科学离开之后,心里的郁结并没解开,常常因被人问起,而有所加重。我时常会去思考,中医的出路在哪里。尽管读了很多书,尽管问了很多人,尽管做了很多的思考,我依然不得其解。这其中的苦,我想很多人可能都有所体会,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直到2016年夏天,得遇潘麟先生,读了他的书,看了他的视频,参加了国学公益行,才知道答案。原来答案很简单。中医和西医,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认知体系,有着本质的差别,它们各有自己体系内的评判、验证标准,二者应各行其道。
我也才知道还有一个“生命科学”。它是一门研究我们人自身生命的科学,简称为“生命学”,就是对生命内涵诸法则与属性等进行深入探索的科学体系,它源自于东方传统文化中大量的对生命内涵的深刻洞见与丰富实践所凝聚的智慧结晶与文明成果。我也才知道东方文明为何物,也才知道中国的传统文化真正的内涵,哪里是我原来眼里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样的浅薄啊。其之博、之大、之精、之深,超出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因为我们的传统文化,我们的东方文明,是生命的文化。生命的内涵何其丰富,般若的智慧何其无限。
有人说,生命太抽象,东方文明太神秘,中医太主观,靠不住,不科学。那么我想问你什么是科学?恐怕我们现在大多数人眼里的科学是指近现代发展起来的科学吧。那么我告诉你:科学有广义和狭义之分。你所认为的科学是狭义的科学,仅包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它建基在我们人的五官功能之上,不断用仪器去延伸这些功能,将客体化的世界不断微观化、不断宏观化,以穷极事物的客体真理。正如现代医学,我们将人体作为客观研究对象,开始进行解剖,发现了各个组织器官。之后,借助显微镜,我们延伸了肉眼的功能,发现了更细的结构——细胞。细胞里面还有好多成份,再借助高倍显微镜,我们一一发现了线粒体、高尔基体、内质网等等。既然人体是客观物质,那么我们就可以象拆解一个机器一样,将人体的某些组织器官当作是零配件一样,拆解下来,换成新的,这新的零件可以是从其他人体上移植来的,也可以直接是3D打印机打印出来的。这就是现代医学,这就是自然科学,探索的是一个外在的客体之物。
那么广义的科学是什么呢?广义的科学是人类探索研究感悟宇宙万物变化规律的知识体系的总称。除了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以外,它还包括生命科学,即研究我们人自身的一门科学。这个生命科学又与我们现代医学里所提及的生命科学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现代医学里的生命科学多是生物基因工程相关的,隶属于自然科学,它其实是“生命体科学”。讲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们之前对自己的文明文化认识不清,所以导致翻译时硬是拉郞配,把西方的名词概念与东方的名词概念有时会混在一起,比如kidney这个单词,我们现在大家都知道它是“肾”,但“肾”这个词其实是我们中医的,这两个“肾”其实不同,每次,我们都要和别人解释“此肾非彼肾”。中国人一听就懂,但老外楞是搞不明白,明明Kidney是泌尿系统,为什么会和生殖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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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生命科学”的概念也是如此。现代医学里的生命科学应该翻译成“生命体科学”,因为它将研究对象作为客体存在进行探索,并不是研究生命本身的。而潘麟先生提出来的生命科学,探索的是作为主体存在的意识内涵,它是一个学科体系和一个实践体系。它具有科学最基本的两个特征:可验证性和可重复性。也就是说,生命科学放之四海而皆准。东方的科学就是生命科学。
东方文明、生命科学是直接用生命、用心灵来感知这个世界,发现事物的主体真理,有自身的评价标准。现在请停止对生命、对东方文明、对生命科学的批判。因为我们正在不自觉地使用着现代科学的衡量标准来评判东方文明,正在不自觉地使用着自然科学或社会科学的认识途径、方法、思路来评价生命科学。一旦我们拿起现代科学的武器,就在那一刻我们就进入了客体世界,即便研究的是生命,是意识,是主体存在,我们已经无形中将这些对象客体化了,那么无论怎么研究,得出的都只能是客体现象、客体真理,与我们的生命科学相去甚远,与我们发现的生命内涵相去甚远。
主体真理与客体真理并不矛盾,生命科学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并不对立,先验智慧与经验智慧并不冲突,它们不是“东风压倒西风”或“西风压倒东风”的关系,只是两者应该各行其道,一个是帮助我们获得内解放,一个是帮助我们获得外解放。“让凯撒的归凯撒,让上帝的归上帝。”除了认知对象、认知方式以及认知的结果不同以外,二者知识的传承方式也不同,一个是生命与生命之间的道统传承,“同声相应,同气相求”,需要传授者与被传授者心灵相通;一个是经验知识的学统传承,需要借助于图片、文字、语言、姿势等外在的工具,但传授者与被传授者心灵相通不是必要条件。
搞清了这些,我不禁喜极而泣,原来中医是生命科学,是传统文化,是东方文明,中医无需借助也无法借助现代医学的评判标准来证明自己。无论现代医学凭借最先进的仪器,发现中医的经络或发现不了中医的经络,中医经络都在那里,不来不去,不增不减。想起大三那年的见习,我跟着带教老师抄方,有些道统传承的模样,怪不得这之后对中医会有了更深的理解。当然,现在重读中医经典,收获与之前就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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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W- H7 l% U7 s四、幸遇明师,重塑自信换了一个视角,我已经从中医是不是科学的这场争论走了出来。这是我的狂喜之处,但一想起自己的那段经历,又不禁委屈起来。中医存在发展了几千年,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考验。可为何这个经历了几千年考验的学科,会在现今这个时代遭受质疑?我为何当初就没能真正认识我们的中医呢?
不是我们的文明文化有问题,不是我们的中医中药有问题,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我们忘了自己的文明文化,我们改变了自己对生命的认知方式,我们断了自己的文明文化之根脉。没有了根会怎样?我的母亲离世后,我感觉被斩断了与家相联系的根,从此漂泊在外,也不想回家,因为家已不是依靠,也不再是寄托。血脉之根尚且如此,精神之根、生命之根断了呢?
所以我们迷茫,所以我们空虚,精神如荒漠,心灵如枯泉。所以我们浅薄,所以我们愚昧,不识自家珍宝,以为自己一穷二白。在西方文化和科学面前,我们谦卑如小学生,学习他们的同时,我们还不忘拿着他们的那一套标准,去一一检验自己家里的东西。这一检验,发现家里的东西没有一样符合西方科学文化的标准,原来全都是些破破烂烂,于是恨不得毁之而后快,于是就有了“让中医退出历史舞台”这样的叫嚣。而且更可怕的是,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越没自信我们就越诋毁我们的传统文化,越诋毁我们的传统文化,我们就越没文化自信。
可悲啊,西方人不理解我们的中医,不理解我们的文化,我可以接受,因为他们本来就只有一种认识世界的方式,一切客体化,一切物化。但我们不一样啊,我们还有另外一套认识世界的方式啊,怎么就这样忘了呢,怎么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文化了呢?怎么就拿起砖块砸向祖先们留给我们的珍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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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明白了为何现在政府、民间都在提倡复兴国学,为何会有“文化自信”之号召。那么这种文化自信从哪里来?仅仅是与别人去比较谁的历史悠久、谁的先民智慧吗?仅仅是开口“秦皇汉武”,闭口“唐风宋韵”吗?或仅仅是西医看不好的病,中医能看好?或者仅仅是孔子学院开到了国外?“你没有我有”“你有我也有”“你有我先有”,这些比较出来的自信,能持久吗?我们是否知道先祖的真正智慧在于对生命内涵的探索?我们是否知道那么多头衔当中,其实“生命学家”才最适合孔子?我们是否知道是先秦时期圣人们缔造的东方文明,直接推动了秦汉唐宋的盛世威仪?我们是否知道,《黄帝内经》它更是一部生命学的著作,而不仅仅用来养生、治病?
真正的文化自信从哪里来?“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对,去找到这样的活水源头,也就是找到我们的生命根脉,我们的文化根脉,深深地扎入进去,重新续上我们的根,这样我们的文化自信自然会由内而外,源源不断,而这一切又取决于我们是否真正认识到了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的本质区别,是否真正认识到了生命科学与自然科学或社会科学之间的本质差异,是否真正认识到这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认知体系。做到真正认识这些差异,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需要我们勇敢地将脑子里根深蒂固的那一套先搁置一边,打开自己,去听一听智慧的声音。
迷茫了二十年,也固执了二十年,但我还是很幸运,在遇到了明师之后,我先放下了自己的固执。有他作为向导,我走上了正道。“茅塞顿开”“醍醐灌顶”“脱胎换骨”,既是形容词,也是事实,是我身心变化的真实写照。我在外企工作,学习运用的都是国外的那一套,可我现在没有一点自卑。因为再无这个必要,我有我的精神大树,我有我的心灵依靠,我有我的文化自信。记得以前外国同事问我平时做些什么,我会说:“旅游和运动”。而事实上,我只是偶尔旅游、偶尔运动,其实我的爱好是看书,但中国的书,他们又不感兴趣,所以我就这么说以迎合他们的口味。现在不同了,他们问起我国庆长假做什么了,我告诉他们:“我去参加《皇冠瑜伽》视频课了。”他们会惊讶地问:“我妈妈就是瑜伽教练。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皇冠瑜伽?”然后我就耐心地解释:此瑜伽非彼瑜伽……而所有这一切,都源于潘麟先生。详细描述他,诸多词汇却言之难尽。简单形容他,那就是他很慈悲,也很智慧。最近我在看央视的《国家宝藏》这个综艺节目,节目的口号我很喜欢,“让国宝活起来”,而让国宝活起来的,就是一个一个守护国宝、传承国宝精神的人。潘麟先生就是让我们的国学、传统文化活起来的那个人。
3 `* D! [" ~/ o8 Y
% M% T) f3 P! `. p. g* ]/ t“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播下一颗国学的种子”,这是潘麟先生的志愿,现在也自然成了我们的志愿。因为传承,就是有传有承,有承有传,人人相传,代代相传。这样,我们的根才不会断,我们的心灵才不会枯涸,我们的精神才不会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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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地讲,在2016年前,我并不怎么关心文化,认为文化与科学是两码事,也不认为一个社会的文化会对我一个个体有多大的影响。我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保持自己的判断能力、保持自己的独立还不简单,“出淤泥而不染”,我有这个能力做到。事实证明,我没有能力做到,当初辛苦学医、求证中医是科学的那段经历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我被牵着鼻子东奔西跑,深受其苦。文化既是基因,又是土壤,只要身心需要成长,每个个体都离不开它。自觉地,不自觉地,这些文化又会内化为我们的基因,成为新的土壤。它会决定我们一代又一代人的道德观、价值观、人生观、宇宙观、生命观等。所以,文化怎么与我不相关?
在2016年前,我也不怎么真正关心国学的复兴,偶尔会附和几句,因为觉得国学好,丢掉挺可惜。好在哪里,也不甚了了。有时会买几本书看看,要么是纯原著,文字关、义理关过不去,产生不了共鸣,要么就是今人编著的“老子教你如何说话”“孔子的处世哲学”等等这些功利的、鸡汤的书。想来也好笑,老子明明说“大音希声”,他还怎么会教我们喋喋不休地说话?偶尔也会读读佛家的书,《金刚经》《心经》《六祖坛经》,我翻阅过几遍,读不懂且不说,心里还有些忐忑,就怕被人发现了说我是佛教徒。瞧瞧,这就是之前的我,这就是之前的我对我们传统文化的解读,以为圣贤们的教导是让我增长经验智慧、用来更好地混世的,以为讲佛经、学佛经就是宗教徒,我完全不知我们的国学、我们的儒佛道,是在讲述先验智慧,是在讲述内在的解放,是在讲述生命的内涵。
现在我知道了,文明文化在时刻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无论我们愿意与不愿意,我们都浸淫在一种文明文化里。因此,关心文明文化的发展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不仅如此,我们的东方文明、传统文化更是与我们每一个人相关,因为它是追求生命觉醒的文明、文化,而获得生命觉醒,是我们每一个人与生俱来的使命。我在医院学习的那六七年里,见证了无数次的死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长期病痛折磨的,突然意外致死的,太多太多。无论他们怎样活过,在最终那一刻,都是那样的渺小。这何尝不是生命对我们一次又一次的警示、叩击和呼唤:快快醒来,快快醒来!所以,我们必须去完成生命觉醒这个使命。与其拖延,与其逃避,不如主动去完成我们的使命,去绽放我们的生命之花!
讲到这里,想起很多文化名人“弃医从文”的故事,比如鲁迅先生。我也弃医了,从文了,想到能追随潘麟先生这样一位智者,去复兴和传承文明,我心潮澎湃;想到由此可以拯救更多的人,对当初的那个弃医选择,我再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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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F) l' @8 n6 o# V5 l; h- R潘麟先生,中华文化促进会理事,东方生命研究院院长,当代杰出的原创型学者和哲学家。先生年幼时即与圣学相契感通,日夜涵养于东方文化诸学派经典。及至成年,先生深感学问必要实践方能致用,遂远离家乡,遍访贤达,投师于当代多位贤能、大德、学者、思想家之门下,广学博览,艰苦实证,历经磨难,融会贯通,集东方文化之大成于一身。
3 k7 f: ~1 _% o9 I+ N5 p潘麟先生的代表著作有《家门没上锁》《皇冠瑜伽——从身心健康到生命觉醒》《〈瑜伽经〉直解》《〈大学〉广义》《到彼岸赏月——〈金刚经〉的智慧》《以心传心——潘麟先生讲授皇冠瑜伽》《直指生命的真相——〈心经〉直解》,英文著作Come up to the Great Guru(2010年于印度出版发行),Crown Yoga:From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to Life Awakening(2019年于美国出版发行),并撰有各类学术论文近百篇。此外,先生是当代罕见的实证型学者,系千古绝学——皇冠瑜伽(心传体系)、茶道(正宗禅茶体系)、禅舞(飞天舞体系)、狮子吼(梵音唱诵体系)、光明大圆满(阿底瑜伽,虹身成就体系)等若干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当代传承人。先生是瑜伽行者,始终追求真修实证,早已习惯于离群索居,本欲终老于山林之间,因有感于时代巨变,文明中断,举世彷徨,方不避孤陋,开坛讲学,培养人才,化民成俗,匡扶世风。转载丨东方生命研究院(crowndfsmyjy)" A& f; t% C' O*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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