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部张文康老部长用“三个字”回答我 + T* Y& Q- A2 F7 P5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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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省中医药科学院 $ L1 ^4 @! q% F/ L% Z; c& |7 f1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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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J. t5 ^! f V9 K( x2006年,我主编并出版了50万字的《中医群英战SARS》,分两部分,前边是“史实篇”,后边是“反思篇”。 序言之后我先介绍了“人类与瘟神的战争”,介绍了外感热病的简要历史。紧接着就是第一章“瘟神偷袭广东”,介绍非典从广东河源如何蔓延到广州,从深圳再到山西、北京,疫情逐渐北上;广东中医药人员是如何撞上这场瘟疫,他们如何在早期摸索和积累经验; 第二章“高高挺立的中医”,写中医药经历近代屈辱历史,毛泽东大笔一挥救中医之后,邓铁涛先生在为正确认识中医而战斗的时候,他写信给时任总书记胡锦涛、副总理吴仪总指挥,为中医药进入主战场建言献策,后来才有了吴仪副总理在京接见中医专家。 第四章“奋起反击”,写了三军会师小汤山,小汤山人人服中药的局面,也写了中医各家建言献策。第五章“胜利会师”也比较好写,写科研过程及其成就,都容易表述。 比较难写的史实,是政府和有关部门研究、决策的情况。 我在第三章“燎原北上”之中,写了“疫情如火考验疾控能力、张文康根据什么断疫情、新一届政府的快速反应”三节。 虽然,当时卫生部长张文康先生被免职,但是绕不开他在这一时期前后所做的很多事情。因此,我在书稿完成之后,就到北京交给有关人员,留下一封信,让张部长看看哪些地方违背了历史事实?或者哪些文字伤害了他的感情?时隔不久,他的秘书来电话表示慰问,并且说“你可以根据自己的材料写,张部长不发表任何看法。” 事后,书籍出版,我挂号寄给张部长,也寄给了高强部长、温家宝总理、吴仪副总理,感谢他们带领大家走过非典,感谢他们给了中医机会。 后来,我在孙涛局长主持的会议上,见到退休了的张文康老部长,我说:“张部长,您还记得我寄给你一本《中医群英战SARS》的书吗?” 他坐在那里,望着我,沉吟片刻,告诉我:“关于这件事,我可以用三个字回答你。” 我急着问:“那三个字啊?” 他动情地说:“你懂我!” 张部长当过第二军医大学的政委,也当过国家局的局长,他很有魄力,也很幽默。有一次,我在广州陪同邓铁涛先生出席中医名师与高徒的会议,他快步走到邓老面前,抓住邓老的手说:“邓老,邓老,在您面前,我们都是儿童团啊!” 在《中医群英战SARS》的第二部分,“反思篇”之中,我在探索了中医历史地位、现实作用的基础上,展望未来中医药的的作用。 朱良春先生说:“西医运用已有的设备与手段,对症处理,成为主流,一统天下,中医几乎没有任何插足的余地,不是邓老等大声疾呼,敢于参与,恐怕中医药将一直被排斥在外,不予考虑,那将是中医药的极大悲哀!” 有不少中医学家,在引经据典,博览群书之后,提议把非典命名为“肺湿疫”、“肺毒疫”、肺痹疫等,认为这些命名更有中医特色,也许更能反映中医对非典的认识。然而,也有专家认为,一旦这些新命名的名词引入中医界,其负面影响就非同小可了。因为应用了“肺毒疫”、“肺湿疫”等名称,那么: 首先,在中医内部要来个重新改名的学习和认识。 其次,对将来不了解这是由于命名而造成的“一病”变“二病”的人来说,对改名前的文献的学习,就需要考证和重新对译。事实上,这样做的结果是,很快就把命名前的中医防治“非典”的学术成果封进了需要“考古”的文献堆里了。 第三,对西医乃至全世界医务人员来讲,新病名必须要通过翻译才能明白。 第四,对于全国人民来讲,非典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病名,而所谓的新命名却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不是我们中医“自绝”于人民吗? 第五,对于管理者来讲,《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既已将“非典”纳入了作为传染病管理病种,就不可能再纳入所谓的“肺毒疫”或“肺湿疫”。 因此,不难看出,中医对非典重新命名是百害而无益,是自寻麻烦,自设门坝,这将十分不利于学术的交流和发展。 我在书里,用了将近十万言的篇幅,记录下中医界献言群英的论述,实在是为了完整地反映这一壮举。大部分文章的作者都已经年过花甲,或已入耄耋之年,他们既有传统中医药理论的素养,又有多年亲战疫魔的直接经验,所以他们能够在SARS瘟神到来的时候,在没有直接见到患者的情况下,都能够言之成理,言之有据,并且各具风采,别有洞天,这真是中医药的宝贵财产,不可多得的珍宝。在收录这些文章的时候,虽然也想精练一些,能够有所取舍,然而,实际做起来是那样不容易。虽然不是字字珠玑,不知如何取舍,却怕遗失了精华,再难寻觅。当年司马迁把仓公淳于意的25个病例,全部收入《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或许就有笔者的苦恼:不如此,就不足以见神龙之首尾。 其实,SARS是极有代表性的一种外感热病,以发热为突出证候,现在多认为它属于温病范畴,但是它自始至终几乎都不出现神昏谵语、斑疹透露的营血证候,而伤气与虚脱却很常见,这与温病经典的卫气营血传变规律不同。人们为什么不使用麻黄汤、桂枝汤辛温解表?《伤寒论》过时了吗?有严格的临床与实验研究依据吗?张仲景所说的温病,与后世所说的温病一样吗?清代温病学为什么不取仲景定义?温病“在卫汗之可也”的辛凉解表治疗法则,果真能阻断外感热病的进程吗?姜春华先生的“截断扭转”学说,似乎否定了辛凉解表阻断热病进程的作用。 2020年在湖北武汉爆发的新冠肺炎,与17年前的非典有相似而有所不同,张胜兵、詹涛的辨证论治,曹丽蓉自救成功,葛又文“清肺排毒汤”风行全国,都说明中医药潜力巨大,的确如邓铁涛先生所说“战胜非典我们有个武器库”。中医药在湖北战场,一开始不被理解,世卫专家组没有中医,不看中医治疗的医院,研究报告只字不提中医,张伯礼院士总结的“三个无中医”,很形象,也打动了孙春兰副总理,她问为什么是“三无”?后来才逐渐改变了之一的地位。世界范围的疫情爆发,欧美各地灾难深重,让大家深刻认识了中国制度的优越,而另一方面也充分说明“有中医,新冠变感冒;没中医,后果很难料。” 2021年1月,石家庄出现“农村包围城市”的疫情反扑,我13日提出“大水漫灌,让高风险区,变成耐火材料,降低发病率。”17日,邢台市卫健委推广预防服药,19日石家庄市防空办发通知,让两天之内对高危人群服用“清肺排毒汤”,国家局王志勇局长、葛又文也来现场指导。大水漫灌的中药预防,显示了中医药的独特威力,远在疫苗的保护作用之上,中医主导,西医配合,成了新的模式。我撰文说,中医药主导“解放石家庄”的“石家庄模式”能够解放全中国,也能解放这个世界。 古为今用,需要深刻反思,外感热病是否具有共同的病理生理基础?众多的传染性、感染性疾病有无共同的传变规律和相似的治疗理法方药?中医的外感热病学说,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是先人们不断探索、不断发展演变的历史。 《内经》热病、仲景伤寒、清代温病,在证候上基本相似,都是论述以发热为主要证候的疾病,包括了现代大部分传染性、感染性疾病,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 但是,伤寒与温病学派形成于不同的历史时期,对于外感热病的病因、病证、传变规律和治疗方法的论述,存在着明显的分歧,长期论争未能统一。 伤寒与温病学派的分歧虽然有可能是病种、病证不同,但更主要的是认识方法的不同造成的;历代外感热病的理论与治法方药的继承远远大于相互的区别,都是古人经验的结晶,因此存在着可以统一的基础。 在现代中西并重、结合的背景之下,我们借助于科学的慧眼,看到了古人所看不到的戾气、病邪,知道了多种传染性、感染性疾病的感染过程、病理变化规律、治疗的关键环节。 那么,既然《内经》热病、仲景伤寒、清代温病,在证候上基本相似,都是论述以发热为主要证候的疾病,包括了现代大部分传染性、感染性疾病,那他们所阐述的理论,就存在着共性,就有统一起来的可能。 相关的话题还有许多,我在“反思篇”不仅探索了SARS中医病因如何求?其发展变化如何与历史对接、如何辨证、如何治疗,而且展望了外感热病学说如何由寒温论争,逐渐走向统一。 2008年,我主编、出版了《热病新论》,2017年与方朝义教授主编、出版了《寒温统一辨治外感病》,2018年担任荣誉主编,出版了《中医热毒理论与临床研究》,都是这一领域的有关研究不断深入。 3 X3 Y/ _ L! H" O9 L1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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