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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中医王贻青治疗骨髓炎有特色,她父亲是老革命
曹东义 发表于:2021-9-12 17:35:24 复制链接 发表新帖
阅读数:2606
《鲁中往事》,一个中医世家的抗日故事[color=rgba(0, 0, 0, 0.3)]原创 [color=rgba(0, 0, 0, 0.3)]闻道即行 [url=]大道天下行[/url] [color=rgba(0, 0, 0, 0.3)]前天6 g/ U; `& Y/ Z5 \' k
提要:一个中医世家的抗日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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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中医药有绝活却仍然受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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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传统中医药诞生于山东潍坊昌乐县王家埠村,已经流传五世,以外用中药为主治疗各种感染性内外伤出名。王贻青1974年参军,在解放军重庆通信学院医院从医35年,后与其夫中医专家吕东尧创立了重庆贻青中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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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7 U& O  {1 g( k8 _* l3 V从左至右:王贻青、吕东尧、应光荣、宋晓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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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医学用切除、杀戮、对抗的指导思想治病,造成了很多医源性、抗生素耐药性、结核耐药性导致的固性性感染疾病无法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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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贻青中医医院以外用中药为主,专治慢性骨髓炎、骨结核、股骨头坏死、重症褥疮、顽固性组织溃疡、坏疽性感染、皮肤烧烫伤、糖尿病足等疾病。很多被西医判定无法救治的病人,经中医药治疗获得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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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电视台第7频道曾经以《奉献之歌》为题做了半小时的专题报导,重庆电视《名医面对面》也多次采访过他们(部分视频见文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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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贻青还出版了两本医学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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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王院长和吕院长还是无奈的谈到了中医药遇到的种种歧视和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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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中医药在新冠疫情中的卓越贡献,国家高层对中医药也越来越重视,但是由于卫健委西医管理中医的现状还没有得到根本性改变,中国医学的发展必须摆脱西方医学集团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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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感动我们的不仅是他们的医术和仁心,更是王氏家族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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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贻青院长的《鲁中往事》,写了王家几代人的经历,家族的兴亡和国家的命运紧紧相连。她的曾祖父和祖父都间接死于日本的侵略,二伯父被日本人抓去做苦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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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病狂的日本鬼子,把得病的工人成批扔进万人坑烧死。二伯父得了矽肺被家人贿赂救回,但回家两个月就痛苦的死在家里,死前痛悔没有跟着八路军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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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鬼子的罪行罄竹难书。父亲王者亭怀着对野蛮侵略者的刻骨仇恨,小小年纪,起地雷,探情报;长大后一身正气,祖传医术、治病救人的精神流传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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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王贻青院长讲述的父亲王者亭的抗日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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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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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初春,一场春雨刚过,天气使人感到还梢有凉意,种庄稼的人们,心情却焦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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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本该抓紧时机播种的季节,老百姓却被日军逼得东躲西藏,不敢到地里干活。一旦被抓住了,不是被弄去充军,就是去修碉堡。老百姓被迫成天和日本鬼子提迷藏似的来回周旋,哪里还敢去种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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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中午,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她是个衣衫褴褛、形容消瘦,50多岁的老太婆。虽然像个要饭的,但却有一双透着勇敢和智慧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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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盯着她那沾满泥土的烂鞋子,心想,这个老太太可谓历尽了艰难,吃尽了苦头。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地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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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盘腿坐在了蒲团上,拉起家常来,就像自家人一样亲热。奶奶递给她一大碗刚刚烧开的姜汤,帮她解解乏,驱驱寒气。因看她有些憔悴的样子,奶奶问道:“你定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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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答道:“哪是生病了?一大家人都被日本鬼子逼得跑光了,我那十来岁的儿子,也跑出来了。我在家里心急火燎的,着急啊,是出来找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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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又说:“我家住在西边的山区,也很穷,要吃的没吃的,要穿的也没穿的。没想到出门才知道,你们这里虽然是一片平原,但老百姓连年被日军逼得种不上地,这就更穷了,往后日子可就难以支撑啊!这样下去咱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呀。你看咱们老百姓逃来逃去,逃到悬崖绝壁上 了,还是逃不出日本鬼子的魔掌。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这老婆子想好了,反正怎么也是一死,我死也死在打日本的战场上,决不东躲西藏了。咱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饿死、病死在荒野中,太不值得了。现在谁都明白,只有打倒日本人,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咱们才有活下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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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一家人似的越说越投机,时年还不满40岁的奶奶和这老太太,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应奶奶的挽留,她就住了下来,一起吃过晚饭,又继续聊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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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灯瞎火,她们两人相对而坐。父亲就坐在奶奶身旁。老太太告诉奶奶的话,其实也很可能是说给父亲听的。她说她的儿子虽然才十来岁,但在八路军的调教下,早就学会了各种枪的用法,现在又学会了挖日本鬼子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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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又继续说道:“在有些要害地方,日本鬼子布的是地雷阵,主要是对付咱们八路军的。孩子学起地雷,灵巧,一学就会,目标小,不易引起对方怀疑。所以,我在找我的儿子,现在不知他是被日本鬼子抓了呢,还是跟着八路军走了?失去联系十几天了。有个地方日本鬼子布了些地雷,我很想让他去起了。我怀疑儿子就在这一带,可这个地方这么大,找不到。我马上就要回去了,再看看他回家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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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听得入了神的父亲马上说:“大娘,哪里有地雷?教教我,我去把它起拔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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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紧紧抓着父亲的手说:“孩子,不行啊,这太危险了,不小心会爆炸,把命都丢了。不懂的人是不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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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一边插嘴说:“我这个孩子,从小就机灵,什么事一学机会。你的孩子能干,我想他也能干,教教他准行。再说有人敢埋到地里,就会有人敢把它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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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又告诉奶奶:“干这事,不比干力气活,要干只能成功绝不能失败。一旦粗心大意,会把命赔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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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告诉老太太道:“我相信自己的儿子,你就找个懂行的人教教他吧,免得夜长梦多,伤了自己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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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地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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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老太婆从外边背着个破筐子,筐子里装满了野菜,又回到了我的家中。看了看无外人,她进屋后关上了门,把一筐野菜放在炕上,从野菜中翻出了几个不同的地雷,摆在了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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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化装成要饭的老太婆,是沂蒙山区八路军部队一位政委的夫人。她年仅40出头,在敌占区经常深入群众做宣传。她的儿子也是八路军战士,已经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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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称得上是个地道的起雷专家。她儿子起地雷的本领,就是她教的。现在,她又仔细将原理讲给我父亲听,讲完后反复提出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让他一—回答。如果操作与回答得万无一失,才能干。否则,就坚决不能拿生命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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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老太婆的指点后,我父亲很快就掌握了三种起地雷的技术。老太婆就正式交给我父亲一把小剪刀、一个玻璃瓶、一个剜野菜用的铲子,还有一个像要饭使用的土黄色老粗布袋子,这就是起地雷用的所有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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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把剪刀和瓶子装在土布袋子里,手里拿着小铲子,像是在坡上剜野菜的孩子。他起掉了连他自己都数不清的地雷。有时老太婆或是奶奶在远处监视着周围的动静。她们更多的是担心,怕父亲不小心起出危险,都在为他捏着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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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老太婆挎着个破筐子,领着父亲到处游逛,在布满地雷的地方,察看地形、地貌,讲解日军布的是什么样的地雷,怎样起掉它才安全。她还组织人马把父亲起掉的地雷迅速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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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老太婆像长了火眼金睛一样,什么地方有地雷,她一看就知,出去从没空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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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的父亲刚刚9岁,老太太传授给父亲起地雷最关键的技术是:用剪刀先把地雷与地雷间相互连着的线路分别剪了。然后,一一小心地打开地雷的盖子,用小瓶子向活塞内灌水,让地雷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地底下睡起大觉,失去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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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等打完了仗,父亲按老太婆的意思,又背着个破布袋跑去把埋在地里的地雷扒出来。老太婆就挎着筐子装作捡柴或挖野菜,把地雷放进筐内,走在半路上再蒙上块红布像是出门看喜的。不知她通过什么渠道,将地雷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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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她不光是送炸药,她还把唱家的骨药也送到了沂蒙山的伤病员身上。因你的爷爷去世后,熬制的膏药,无人敢明目张胆地使用,大多埋放地下多年了,奶奶不曾或再也不敢触及令她悲痛欲绝的往事。但自从神秘老太婆的出现,老太婆和奶奶经常嘀嘀咕咕地相互倾听耳语。当奶奶知道了山区里的八路军有受伤的人需要医治,她便将家中以往遗留下来、还不知有无药性的膏药,偷偷刨出来,再由老太婆秘密转送给山区里的伤病员用。听你奶奶讲,此膏药还救治了不少伤病员的命,而且疗效不减!部队给了你奶奶几十块现大洋,你奶奶坚决不收,要求给伤病员吃得好一点,补补身体用。奶奶说:‘自己一个穷苦人,若突然用上了现大洋,反而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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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父亲道,地雷的威力很大,起不好就炸死人,在起的时疾,你怕不怕?父亲回答说:“啊呀!还怕呢,起地雷都起上瘾了!听到有地雷可起,不管多远,我就跟着他们到指定的目的地,只要弄清楚是什么样的地雷,我都可以起掉。在夏天你奶奶把我脱得一丝不挂,我头上顶着个大藕叶,在沟坎中偷偷挖雷、剪线、灌水。等把活干完后,我看着自己挖出的地雷满地都是,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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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他们给你什么报酬吗?”父亲说:“多半没有什么报酬,有时是几个铜板,接济一下生活,解解燃眉之急。那时还讲什么报酬,为八路军做事,都是心甘情愿,不需要任何回报。只要能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我们所做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那时人们把生命都看得不重要了,因为被日本鬼子折磨得活下去的希望都非常渺茫了,牺牲个人生命已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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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讲,他违犯了一次纪律,将两个浇过水的地雷拿回家中,拆开后把炸药全部倒出来晒干,藏了起来。后来就用黄泥巴加上鸡血,模仿着地雷的样子,做了一个空壳晒干,再填满炸药,又用火柴头当成活塞内部结构的一部分,做成了一个小炸弹,放在了墙缝里藏着。没想到被一个还不到4岁的小男孩发现了,竟把“活塞”拔了出来,地雷瞬间爆炸,泥巴墙被炸开了个大洞,他的双手及脸部全炸成了黑色,有一只手竟然被炸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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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那家人不依不饶要上报官府。奶奶赶紧跑到孩子的家里打圆场说:“那是过年作礼花的花药,放在墙壁缝里,也不知几年了,让一些小孩子,一起耍火给点燃了。”因那小孩太小,无法说清楚经过,还挨了他父亲的打骂,也就搪塞过去了。这才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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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奶奶把父亲打了一顿,又让他把所有炸药全部倒进院子里的坑中深埋了。还反复警告父亲,要是再不听大人的话,被汉奸知道我们为八路干事情,准会把命搭上,那时都活不成了,你可别不长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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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奶奶对外称那个老太婆是她娘家的亲戚。她风尘仆仆来无踪,去无影。奶奶从不打听她的身份,一直和她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密切的来往与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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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背着地雷拼着命,为八路军弄军火、购给养、供医药,化装成要饭的老太婆,她的真实身份,父亲到1946年后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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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探土围子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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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日本鬼子在我家乡的平原村,修建了一个大土围子。为了修建这个土围子,平原村和周围各村庄的众多男壮年民工,被逼付出了血泪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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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围子修成后,无法从外观看清楚它的真实面目,里面的结构什么样子,连参加过修筑的人员也说不清楚。日寇对各村参加修建人员分工、分段、分时建设,非常严格。日军强迫民工们先把核心部分修建完工以后,再使用武力控制着外围,然后依次向外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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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春天,土围子的大部分工程已经完成,只剩下外围开阔地带的修筑工程了。汉奸奉日军的命令,从王家埠村抓民工去继续修建外围的工程,年仅12岁的父亲也被抓去。日军看我父亲瘦小无力,就把他放进了土围子的核心部分,在里面伺候皇军的太太和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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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就在这个汉奸们对外宣称固若金汤的土围子里整整待了七天。在七天里,他给日军的太太和孩子们烧水、倒水、跑腿,前后不停的干活。同时,也给站在冈核上的日军送水、点香娴,并还忙里偷闲地和日军聊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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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从聊天中得知,在土围于内部的人员,其实大部分都是中华民族的败类,死心踏地替日军卖命的汉奸走狗。他们穿着日军军服,能说上几句经日军调教出来的还算标准的日常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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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帮日军欺压老百姓时,他们在日军面前就没有那个胆儿说汉语。老百姓称他们为二本鬼子。他们这些汉奸,成为日军手中的狗。也像日军那样,满脸横肉,口吐狂言。对付起自己的同胞来,他们心狠手毒,和日军相比,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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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二本鬼子在日军面前,可是小心温驯,都像哈巴狗一样。日军让它们叫,它们就叫;让它们咬,它们就咬!谁咬得狠,谁咬得准,日军就重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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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在杀气腾腾的日军眼皮底下,心中充满了恐惧感,害怕破他们顺手一刀砍了或用枪打死。所以,父亲白天盯着日军每个人的脸色行事,生怕因他的存在,而触犯了他们内心那无法预测的兽性,为此引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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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父亲蹲在地下的长长暗道里过夜,暗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的皮肤被蚊子叮咬得没一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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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瘦的长夜,难熬的长夜,盼望天亮,又怕天亮。我父亲没有哭,更不敢闹着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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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到了第三天夜里,有两个日本鬼子在一起站着说话。他们不时地看看父亲,可能看见父亲没有哭闹和乞求回家的意思,当然,也可能是寂寞难耐,就拿父亲开心取乐。他们走近地下暗道,对着父亲道:“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跳蚤,小的足有四两重,大的哪,有一斤重,跳得比树还要高啊!有一天晚上,有两个小孩子也是像你这样,蹲在这里,一夜就被跳蚤吃得只剩下两副白骨。那些跳蚤还没有解馋充饥,饿得乱蹦乱跳,可吓人了。你只一个人呆在这里,长得又这么瘦小,,今天夜里肯定没命了!我们可不敢在这里了,别让跳蚤把我们也吃了。”说完,他们撒腿就跑出了暗道,爬上了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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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听,也跟着他们穷追不舍地爬上了碉堡,并上气不地气地求情,说他绝不在暗道里喂了跳蚤,就赖在碉堡中不走。但心有余悸的父亲,还是留心看清楚了内部的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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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父亲睁眼醒来,发现自己是趴在碉堡的楼梯上陲了一夜。但他心中充满了恐惧,马上又想到,下一个晚上又睡在什么地方,才会避免被跳蚤吃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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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地下暗道里过夜的父亲,破衣烂裤,难以蔽体;食不果腹,面黄肌瘦。他被嗡嗡乱叫的蚊虫叮咬得体无完肤,全身疙疙瘩瘩,流血流脓。这让日军的官太太们看了后,天天倒胃口,由此就把父亲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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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从土围子中出来的第二天,身穿便衣的八路军,就和他接上了头,让父亲把所知道的内部情况,一一说清楚,以便为消灭盘踞在土围子的日军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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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就用八路军给他的一支毛笔,画出了土围子的结构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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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口述土围子的内部结构大体如下:它坐北向南,地面上的核心部分,分为日军的住宿处、家属区、食堂、弹药库等。在土围子核心的边缘,呈等腰三角形的距离上修建了达八米多高的碉堡三座,都配有机枪。这三座碉堡的地下部分,由相互沟通的暗道串通一体,是很好的地下掩体,也是来回换岗的人员由地下暗道爬向碉堡站岗的必经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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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核心部分的外围,环绕着一道12米宽、6米深的人工河。这个土围子紧靠汶河。环绕土围子的人工河的河床,低于汶河水位达4米多。这个人工河的水,是汶河底部沙渗之水。所以,无论天气多么干旱,这个土围子的内部和人工河都不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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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河以外,又是一道宽大凹形的土壕沟相环绕,它深有6米 上面宽约12米,底宽大约6米。在土壕沟相互对应的双侧斜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木制尖锐的“倒楔橛”。在沟的底面,除了放有大小不等的“铁刺猬”外,还林立了大量行距相等,高矮一致的“木砦”。土壕沟内水深也两米多,如果有人掉进其内,不是被“倒楔橛"戳死,就是被署“木砦”、“铁刺猬”刺死,头顶上还有机关枪,很难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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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壕沟以外方圆近500米的地带,日军不准老百姓种地和栽树。那里成了一大片荒芜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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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围子的大门只有一个,面向正南。说是大门,倒不如说是在南面开了一个长廊。它宽约两米,在进土壕沟端与人工河相接处的两侧,各放着带刺的大“铁疾黎”列队挡路,用绳索控制它的方向与方位。“铁疾黎”挡的两边像锯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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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河段,是吊桥与壕沟相接的结构,只有日军与二本鬼子来回进出时才放下吊桥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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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安营扎寨的日军除压迫着老百姓充分满足日军的吃喝村撒睡外,还要无任何条件地提供他们扩展性的修碉堡、挖战壕等切所需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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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但把土围子的内部结构给八路军展现出来,他还提供了一个最重要、最关键的也是为众人所不知的秘密,那就是整个土围子的内部情况:“只有3个日本军官带着自己的家属和小孩及了个士兵住着。其他在土围子内外持枪值勤的100多名日军,别有他们头戴钢盔,手戴白手套,外扎着皮腰带脚上穿着高腰式的车用皮靴,威风凛凛,从外观上,看不出他们的真实面目和身份。其实,他们都是二本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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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会一些日本日常用语,在这群鬼子执勤回到土围子中后,父亲就给他们提水送去,并用日语和他们打招吁。二本鬼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有讲本地的方言才对答如流。所以,父亲才断定他们都是二本鬼子,但无法确他们是来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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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100多名全副武装的二本鬼子,在早上外出时,列队到吊桥以外,由日本人将弹夹送出去,再将吊桥收起后,才能将弹夹卡在枪上。晚上回来时,他们在吊桥以外,把弹夹卸下,枪支锁入路边的军械仓库内。日军放下吊桥,收缴弹夹锁人军火库,他们才能赤手空拳地按次序走进吊桥内的营房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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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看得出,这些二本鬼子在围子内被相互监视与管制下活动,规矩很大,没有什么自由。我感觉到,他们随时都有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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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围子的外围,荒芜草地以外,日军还组织了一大批汉奸,取名为联合执法队。日军给他们的任务是,持枪维护土围子周围的一切安全。并要求他们的枪口只能对付中国民众,决不允许他们的身影出现在土围子的荒草坪内,否则碉堡上的重机枪就不认人地呼啸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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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穿的标志性服装是:头戴大盖帽,上穿对襟黑褂,下穿黑裤子。在黑裤子的双侧中缝线上镶着一条白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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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土围子的洋汉奸,能讲一口流利的日语,不离日军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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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在身上的标志性服装是:长袍青灰色大襟褂,头戴礼帽。日军不发给他们枪支弹药,他们给日军充当翻译。但他们还有一个重要任务是,按日军的指令和当地的土汉奸们进行着密切的沟通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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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便衣的八路军,了解清楚了土围子的内部建筑、人员分布及其人员的结构成分等情况后,以此作为突破口,又经过反复侦察核实,再次确认了我父亲所提供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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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歼土围子的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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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深冬,冰冻三尺,地冻天寒,土围子外围的人工河威力相对大减。驻扎在沂蒙山区的八路军纵队,经过周密细致的艰苦工作,先对土围子外围的联合执法队的汉奸们,通过转化和教育工作,要求他们不管遇上什么情况,不准打自己人,枪口要一致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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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八路军又在全副武装的100多名二本鬼子出去执务的过程中,切断了他们和土围子的一切联系,把他们包围在斗沟子村以南的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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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围而不打,只是喊话:“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只要下武器,从前的事一概既往不咎,放你们一条回家团聚、安心过日子的生路。否则,我们八路军饶不了叛国投敌的人和支持你们欺压乡亲、干尽坏事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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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最后又喊道:“对你们家庭中的一切情况,我们八路军已经了如指掌。你们家属让你们放下武架,八路军给你们机会让你们重新做人,就看你们的实际行动了。加果有谁胆敢抵抗,我们八路军就坚决彻底消灭一切替日本鬼子卖命的汉奸走狗。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考虑,两分钟后不回头咱们可就不是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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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二本鬼子就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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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全部交出武器后,八路军和他们交换了服装,发给他们每人一块大洋,作盘缠回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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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没费一枪一弹,就把这些在虎口中苟活,欺压着一方民众的二本鬼子给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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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八路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照约定时间,回到土围子的吊桥前,等日军走出吊桥,未接弹夹之际,利索地干掉了这个日军,也干掉了负责将枪支锁入军械库的日本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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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外围的八路军将碉保上的机关枪火力引开了。 身穿日式军服,手持手枪的八路军火速分头潜入了“土围子”的地下暗道,跑进碉堡,击毙了三个火力点的日军。我军以零伤亡的战绩,消火了这个饱含着中国人民屈辱与死亡的“土围子”内外的日本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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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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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贻青的父亲王者亭要求她牢记旧中国受尽列强凌辱的历史,牢记国耻,把这转化为热爱祖国、建设祖国的动力,把祖传的医术发扬光大,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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