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微言大义”的“小学作文”——良苦用心批传统

曹东义

你是否同意《愚公移山》从中学课本移除？这个中学生的回答让人看到民族希望2017-04-09 这不是歴史

转自：阿达曰

你是否同意《愚公移山》从中学课本移除？这个中学生的回答让人看到民族希望

阿达

据说这是最近上海七宝中学的中考题目——请你谈谈对《愚公移山》这篇文章的看法，你是否同意将它从中学课本移出？

然后呢，就有了这篇雄文。这是著名导演和作家彭小莲转发我的，文档的题目是“15岁孩子的思考”。她说，这是她的一个学生的孩子去参加七宝中学考试，刚刚写就的。彭小莲的眼光何其之高，被她看上眼的人与文实在不多，她能够把一个孩子的文章推荐于我，想必非同一般。

于是，我迫不及待地阅读起来——

甚矣，汝之不惠！

牛瑞骐

相信很多同学读完《愚公移山》后，一定和我一样有个疑惑：愚公为什么不搬家呢？不过我知道，中考命题组一定认为此文赞扬了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与勤劳，我们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就来谈谈我的真实想法。

第一，愚公有了想法就坚定不移地去实行，真的是一件值得赞美的事吗？当年法国世博会征集建筑方案时有这么一个提议：用石头建造一个三百米高的石塔，因为石材美观，同时石料作为一种传统建材也体现了法国悠久的历史。但如果法国当时真的采纳了这个建议，著名的埃菲尔铁塔便不会被建造，当年的世博会也会因此而成为永远的笑话。因为稍加计算便可知，石料达到几十米，底层便会开始碎裂，想要造一个三百米的石塔是根本不可能的。同样，把山从家门口移开与建造石塔一样是个诱人的想法，但愚公稍微动动脑筋便会发现（古人是会乘法的），他那一家人要把山挖完，一千年都不止啊！这样也许他就会放弃这个念头。由此观之，周密的计划比坚定的信念更为重要！

第二，我认为此文部分反映了为何工业革命后我国会远远落后于西方的原因。当面对巨大的工程，愚公想到的是多生孩子，而不是改善工具（愚公仍然是“箕畚运于渤海”），否则中国很可能会是挖掘机的发明国。其实类似的思想还存在于大多数国人的头脑里：当我们为GDP世界第二而欢呼时，却忘了我们的邻国日本，GDP仅次于我们，位列世界第三，人口却不到我们的十分之一；当我们的农民仍然手工为农作物施肥、喷撒农药时，德国的农药无人机呼啸而过，工作效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当“感动中国”中那位航天工人冒着生命危险为固体火箭发动机燃料手工塑形（因为机器塑形会带来火花，造成极大的危险）的时候，美国的机器人操着不会起火花的铜铍合金工具自如地为燃料塑形……我们有太多繁荣是靠着人海战术和有着不可思议坚忍心的人民的血肉换来的。这是一个用“人均数”来竞争的时代，这也是一个科学技术空前发展的时代，如果我们还在用《愚公移山》这样的课文来教导下一代，认为依靠着“人多”以及“坚定的信念”就能解决一切问题，这将是我们最大的悲哀。

所以，我支持从课本中移出《愚公移山》一文。

好吧，说说我的“读后感”。我得承认，我是完完全全被这个15岁孩子的独立思考能力、逻辑思辨能力所慑服。文中所说的“周密的计划比坚定的信念更为重要”以及“为何工业革命后我国会远远落后于西方的原因”的思考，是切中肯綮、一针见血的。尤其可喜的是，其论证的文字流畅而严密，俨然可以拿到正规媒体发表。

假如我们的孩子，都具有这样的思考能力，都具备这样的现代观念，那是非常值得欣悦的。如今的一些学校，包括大学，有时存在着一个误区，认为“培养共产主义接班人”，就是要把孩子们的头脑简单化，“灌输”多于“启智”，长此以往，孩子们在惯性下，就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又何谈陈寅恪先生倡导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这是非常危险的。

我的欣慰还在于，这所中学能够出这样的题目，不但技高一筹，而且思想解放。选用什么样的文章做课文，确乎是一件慎之又慎的事，关乎下一代价值观、世界观的型塑。以往的课本，有些地方存在“意识形态思维”的痕迹，囿于简单的“政治正确”，而忽略了对学生现代观念的培养和树立。随着社会的进步和观念的更新，有些课文需要作出调整，这是不可绕过的题中之义。

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名人和权威，哪怕像毛泽东这样的政治伟人或鲁迅这样的文化伟人，哪些文章合适入课文，还是可以讨论和论证的，这与简单的“肯定”或“反对”完全无涉。很多好作家的文章，并不适合做课文，但绝不意味着其文学价值不高。这个浅显的道理，还不应有“异议”吧？

就《愚公移山》而言，作为一则寓言，它有其启迪意义。寓言的特性往往是“究其一点不及其余”，让人们在某个点上得到启示，我们当然承认它的价值。但是当“寓言”所承载的“寓义”与现代观念抵御时，我们何妨让它留在历史中，发挥其历史认识价值即可。即便它有部分“现实意义”，但如果有可能负面超过正面，也不妨指出它的局限性。

一所中学的质量如何，从这样的考题中，就能看到它的品性。而如果考生中蛰伏着无数牛瑞骐们，我将充满希望：一个现代大国要成为真正的强国，需要多少胸怀广阔的生力军啊！“民族希望”之谓不是空洞之言，它是由踏踏实实的未来人才铺就的。少年强则中国强，我在这篇中考作文里，看到了耀眼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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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东义 · 发表于 2017-4-14 08:19:49

夏天的小白兔桂银才:
@曹东义，河北省中医药科学院 
我没有您和你那位推荐给您的朋友那么乐观，而是恰恰心中充满许多忧虑。
1、在一个民族的历史上既然能够成为“历史传说或者寓言故事”，不仅是必须有这个文化底蕴，同时也必须尤其客观性的历史存在。就像女娲补天的“神话故事”一样。
2、这篇文章以及推荐给您者（们），是一个后现代主义和后现代思想的严重影响者。诚然，中国的教育体质存在严重的形式主义和官僚思想的制约，而这种形式上的表象也往往透露出“维西化思维”的画皮，管理者的行为也是实属无奈---“分数第一”，乃教育体质的整体设计缺陷不能反映教育路线的本质要求。
3、现在初中生知识面是非常宽泛的，和以往的初中生“知识量”来讲，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在如此宽泛的知识范围，作为一个不断成长的健康个体，必须胸中充满正能量（正气能量），而不是当前一些小孩就形成的负气能量，或者说邪气能量的影响：比如，对“明星”的崇拜和对影响淡忘等等。
……
我:
@夏天的小白兔 ，这篇作文出题就是要抹黑传统文化，要把它从小学课本上取消。这是问题的目的，对抗习总的批评。
我:
愚公移山是寓言，宣示的是不屈的精神，批评的就是“智叟”的表面聪明，被感动的上帝是毛泽东所说的“大众”，要的就是“万众一心”，是“中国梦精神”，现在用一个技术算法，用“中国人所以落后”为论据，否定传统文化，这还是在宣扬“中国百事不如人”，必须抛弃传统，“全盘西化”、“不要读中国人的书”，五四时期崇洋精神的翻版，只是换了一个马甲而已。
夏天的小白兔桂银才:
@曹东义，河北省中医药科学院 

曹东义 · 发表于 2017-4-14 10:09:23

吕宝琦（武汉工作山东人）老百姓:
愚公移山表现出了一种一旦目标确定大家团结一心齐心合力矢志不移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精神（主题思想）。这没有什么不好。一个小学生或大学生有不同看法，也是正常。见仁见智、乐山乐水。一言也兴不了邦，一言也丧不了邦。这件事情反映的是某些人的思想潜意识，一些人企图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推翻在地再踏上一脚。比如为人民服务，是新观念？还是老观念？如果能够真正贯彻落实做到，无论是新老观念，都值得赞扬！现在一些人籍口是老观念，贪腐为个人服务。那个值得弘扬那个应当抛弃？不是不言自明的事情吗？
路在脚下:
@纯中医苏祥云 这个也用做手术，着纯粹叫小题大做，对此治疗方案，我感到是小题大做，用得着吗
伍吉中(中友):
苏老师好!他们年轻人不懂毛泽东思想
吕宝琦（武汉工作山东人）老百姓:
年轻人不知不为过。有少数不年轻的装糊涂。
吕宝琦（武汉工作山东人）老百姓:
难得糊涂挂在墙上，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陈家功:
@曹东义，河北省中医药科学院 @夏天的小白兔  寓言故事，是一种文学体裁，故事所表达的并不是语言本身的意义，而是语言背后的那个意义。对寓言故事的理解仅仅停留在语言层面意义，即停留在语言叙述的故事就是故事的意义，是对寓言故事的曲解，不懂寓言故事。寓言故事情节是现象，现象背后隐藏着意义，这个意义需要读者去体悟。《寓公移山》是公认的寓言故事。我个人理解，这个故事至少有两个基本意义，一个是，人不自立得不到他助和天助；另一个是，在这个世界，人不是唯一主宰者，人的背后还有东西，两个意合在一起就是“天道酬勤”！这名中学生的回答，不是偶然孤立现象，也算不上多高明回答，却具代表性。同当年“黄帅反潮流”差不多，是时代产物。这个现象说明，西方文化观念已经明显影响到了中国青少年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尼克松《不战而胜》正在中国发生。这是中华民族百年历史文化的结果，尤其是文化大革命十年，在人类历史上，从来还没有一个民族对自己的传统文化那样的仇恨和破坏！对文革的反思，仅仅停留在政治层面，是远远不够的，必须从文化层面进行深刻反省！陈家功 2017.4.14
吕宝琦（武汉工作山东人）老百姓:
这样一来，有可能各省都在等待正式文件出台。这之前各省不会有动作了。

曹东义 · 发表于 2017-4-14 10:21:30

LL 杏花雨:
这是一个形而下宣言。不要灵魂，唯有科技，科学的夏天到了
LL 杏花雨:
科技做到极致，鄙视中国文化成风，人类就快到头了。十五岁的小崽子敢如此妄言，我醉倒在这里。
LL 杏花雨:
@曹东义，河北省中医药科学院 这是我对你转发之文的评论。
LL 杏花雨:
十五岁的小学生彭晓莲。
我:
@LL 杏花雨要看到这篇作文的“良苦用心”，是引导学生们远离传统文化，让他们觉得中国所以落后，都是传统文化教育的结果。只有学习西方，才有出路。
LL 杏花雨:
没有了灵魂，中国已经成为转基因垃圾核垃圾下水道，还是医院垃圾生活垃圾电子垃圾的市场，更是思想垃圾的倾倒场
LL 杏花雨:
@曹东义，河北省中医药科学院 今日西方文化的糟粕正在被挖掘被批判，中化文明的高明之处正在被重新认识。
尹喜大中医福娃:
习近平唤醒中医、中华文化自信。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中华中医药学会会长王国强：提高政治站位，强化政治担当，同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围绕中央部署“发挥三个作用”“推进四个建立健全”“激发五种资源活力”，“青年人才托举工程”。中医不应被西医管理，中医也应有与西医平等的独立行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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