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中元先生评议《中医药法》

曹东义 · 发表于 2017-2-10 08:09:13

放眼世界，看目前中医、西医之现状
～《中医药法》颁布感言（三）

上虞散人

三、目前中国的西医是世界上落后的西医
释缚脱艰、治病救人，是医者之天职。医以德为基，名利应淡看，尽职靠自律。真要尽职，真要提高自己的医疗技能，作为中国的西医，本不应一点中医知识都不懂；作为现代的中医，也不能一点西医常识都没有。虽说术业有专攻，门户之见不应有。基此认识，对绍兴名医何廉臣曾提倡的中、西医互相切磋交流之主张，我是十分赞成的。但从美国医、药联手成立传统西医学会打压、排挤顺势疗法开始，他们的这只黑手，在科学外衣遮掩下，伸到了我国，其目的完全是为了抢占一个巨大的市场，不意我国“束于教”、拘于学的许多西医，受财团蛊惑、操控而缺乏自知之明，从此走上了一条贬斥、打压、排挤中医、盲目学习西方而又老是跟不上西方医学发展的道路，所以现在沦为了世界上落后的西医。这是否属实？可以治病为重点，举几个例子来说明。
1、治病之例:癌的记载，古藉不乏，如乳岩、肾岩，无非“癌、岩”两字，字形不同而已。又如见之于《内经》、《难经》的古病名“伏梁”、“息贲”，也是有关癌症的古病名，这类病，中医从来不以之为绝症，认为癥积而已，可以缓缓消之。但西医只见病，竟忘了病是生在人的身上，往往轻率动刀，甚至在开膛剖肚、切肝割肺时，连弊大利大都不慎重考虑。这种在病体上施加的重大伤害，使正气愈弱，自控力削，虚处受邪，往往变症蜂起，遂谓之转移。发现“转移”，不悟其非，或再动手术，或采取玉石俱焚式的化疗或放疗。动机虽是治病，实际是继续落井下石，不断摧残人的生命活力。回想周总理，“文革”时，他日理万机，在当时那种身心两疲，精神压力极重，正气怯弱情况下，不予扶正振颓，竟手术、化疗反反复复地做（据说多达13次），从中医角度看，这完全是被错误的治疗折磨死。但略无中医知识的西医，不从类此事件中吸取这种失败教训，反积累了这样的“经验”，竟因此而以癌为绝症，说这病治不好，这种错误认识弥散成为民众常识后，“恐癌”就成了悬在人们头上，能很快击溃人的心理、甚至可使精神立即崩溃的一把杀人刀。有人说80%的癌症病人是被吓死的，这话不夸张，这已成了目前社会之一大公害。
我曾治本区梁湖一老妇患卵巢癌。儿子先到，说刚从杭州回来，医生说要马上动手术，问：“大概要多少钱”，答：“20万总要准备的”；问“治不治得好？”答：“治不治得好？手术床上爬不下来也说不定！”所以回来了，“死马当活马医，你给开点中药调理调理吧。”我说你母亲知不知道患癌，回答说不知道。我说你们不能让她知道，尤其要注意：“面前说不要紧、会好的，背后又偷着抹眼泪，否则一发觉，比知道都坏事”。于是儿子出去领来了母亲，我见病人精神状况还好，问她哪里不舒服，他说肚里有个块，经常痛，有时很痛。我说“你检查过的单子我都看过了，这块不要紧，以后会消的，就是慢一些，心急不得，我先给你把痛止住。”于是就在桂枝茯苓丸方基础上加活血散结，理气止痛类药治疗。结果：第一年是痛渐减，第二年时基本痛止。治疗过程中老妇常说块怎么还不消？有时提出定要做B超再查查，这时我就去B超室关照：“不能让病人知道是癌，但可以说块小了些了。”每次都这样，反反复复治了2年后，不但不再痛，第3年时块也真小了。后来我对其儿子说，药可间息吃了。儿子、媳妇很孝顺，每月费用也不过一千元左右，要继续吃药、停了不放心。于是继续吃，药渐改扶正为主。第3年时，老妇感觉蛮好，不愿息着，定要做家务，儿、媳不让做，我知道后，对他儿子说，扫地、抹桌、洗碗类小事，尽管让她做，别拦着，样样拦着反不好。4年后，我因与出版社订了合同，有几本书要出，须爬梳整理的资料多达数百万字，又没几个得力帮手，于是中止了返聘合同，离开了医院，估计肯定是没事了。
又我有一严姓友人之父因血尿去人民医院，去时老人（82岁）说，“如果是恶病，我坚决不治”。查后儿子来问我，说是膀胱癌，医生嘱住院。咋办？我说：“先不要住院，你明天把你爹带来，我看看再说”，看时，老人为血尿多担心，问“要不要紧”，我诊察后，病人除了血尿和腰痛，无其他症状。便说“不要紧，先把血止住，腰痛你又不很重，我会给你同时调治的。”于是给开了补肾益气、止血健腰类药。暗中再次叮嘱其子，“定要瞒住，也不能让任何亲友知道，平时照顾好。”此后先是每隔一星期儿子带老人来转方，时间长了，后见老人血尿渐止、证情稳定，因路远，叫儿子每次来前将老人不适体征问清楚、老人年纪大了，嘱不用亲自来了，此后每隔较长时间带来诊视一次，一般都由儿子来开药方，后来尿血虽时有复发，但量渐少，出血间隔时间也渐延长。迄今已一年零十个月多，近况安好，仍在继续吃药，费用每月平均亦不超一千元。如住院手术，费用不必说，肯定拖不到半年。
又不久前我住同一小区的一个司机，因发现颌下有一结节去了人民医院，医生说“不要紧，就怕防变”，变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司机很紧张。又来找我，我一摸，说：“你摸摸我颌下，我比你还多，这本就是淋巴结很多的地方。癌细胞每个人身上都有，变！防什么变？这不杞人忧天吗？”说了好一会，他还是问有没有预防药，不会变你能不能保证？我有些不耐烦了，于是说：“你可去买些米仁来吃，不要瞎担心。”不意过了一段时间又来找我，竟已做过了化疗，人很疲惫，而且失眠，我就给开了养心宁神、益气补虚类药，再三叮嘱化疗不能随便乱做，但耐心说了半天，说不动，我耐不住性子说：“你不是我兄弟，如是兄弟，我真想狠狠地揍你！”于是病人边走边说：“总是中西结合好。”意思是化疗还是要做的。一日晚饭后散步时与同行者谈话中，我不胜感慨地说起此事，不意同行者说：“化疗在可疑时就做有什么错？癌一确诊，就是到杭州、到上海，请最有名的专家看也没用了。”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隔行如隔山”，我默默。
又过了一段时间，半路上他老婆叫住我，问这事，一交谈才知化疗已做了四次，杭州也已去过，她说杭州专家说他这种情况不用做化疗，现一个疗程未完，人已凿瘪了，不上不落，咋办？杜鹃已泣血，再说也多余，我的话他们总是不听，于是就介绍他们看看《百年反思》、《治病常识》中的有关文章，将网上购书的方法告诉了他们。但仍担心文化知识差的人，就恐怕买了书仍看不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但我因此而痛恨疾病文化带给民众的毒害。
最近又有道墟一病人，因咳嗽就医，CT诊断为肺癌，伴颈上有一肿块，疑为转移灶，手术做了一个多小时，切片检查没获得支持，于是叫病人再到上海做基因图谱，做后都阴性，这样一来，光检查就已经花了二万多元，结果还是说要做化疗，儿子来我处，含着泪问，咋办？我说，你们这样折腾，除了手术的伤害，老人心理上已经有了很重的负担，当前首务：“解除其心结”，嘱将病人连同检查单都带来，我看一下再说。病人来后，见其甚忧，我看了所有检查单后说：“你不用担心，你的颈部手术是因为怀疑才做的，手术切片检查结果己出来，没支持癌的诊断；而叫你再去做基因图谱，也是因为还怀疑，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基因检查全阴性，再做化疗就没道理了。如CT检查已确诊，是不会叫你再进一步检查的，两次复查都没说是癌，你还怀疑，难道打开胸腔再查？开胸不是开抽斗。不开胸是因后来的检查都已出来了，不支持癌的诊断；如CT已确诊，哪还会叫你再做基因图谱等检查，颈部肿块加上手术创伤，消退会时间长一些，把咳嗽先治好，把身体弄好，就啥事都没有，不用担心。”于是，给开了党参、南沙参、麻黄、昆布、海藻、鹿角片、绞股蓝等药，治了几个星期，咳减，肿略小，病人总是不放心，从儿子那里把基因图谱、切片报告等检查单子都要了去，又向别的医生去咨询，我的话本就没骗他，再次问后病人也就放心了。现尚在继续治疗中。
以上所说的四个病人，一个治好了，有两个时间一长一短，还都在治，另一个还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进我的劝，这些都不值得自夸，之所以要提，我是要指出这样一个事实：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国许多西医专家去美国学会了用手术、化疗、放疗，这“治癌三大法宝”，回国后，在国内铺开治癌时，美国已肯定了哈定博士的调查报告：“那些不治者比治疗者生存的希望要大”，癌症研究院院长托马斯博士则说：“手术、放射和化疗都属于半拉子技术”。美国就这样公开承认三法治癌失败。放弃这三法治癌后，美国到1995年，就见到了癌症死亡率的下降，于是就开始宣传，说癌症是慢性病，并主张带癌生存。可我国西医迄今仍在用这三大法宝治癌。不久前，我院一吴姓牙科医生，本院CT检查说是肺癌，到杭州去复查，也说是癌，于是动手术，胸腔打开后，结果不是，病人还高兴煞，真令人无话可说。据贾谦的报告，我国每年发现的220万癌症病人，一年内因三法治疗冤死的人高达160万。可郑文友说了句“化疗是合法杀人”，竟把他抓起来关了三个月！潘德孚问得好：“美国已经公开承认手术、化疗、照光治疗癌症的失败，我们的医学界为什么还死死抱着不放呢？”
2、用药之例：不久前，我治了一个6岁小孩，病人因感冒在当地医院挂了好多天盐水，家长因见越治越不对劲而来诊。我看了发票才知用的药都是抗生素、激素和止咳药，患者看上去时咳嗽，音不扬，精神萎靡，人很弱，脸色也不好，听了一下肺，呼吸音很粗糙。我嘱停挂盐水，不要再吃头孢和止咳等西药，用了太子参扶正，炙甘草化痰，桑叶、苏叶解表，鱼腥草、大力子清宣等药。病人路远，我给开了七剂药，复诊时，精神状态已明显改善，与前判若两人，呼吸音亦改善，竟开笑脸了，遂随按原方路子，略作加减，又七剂，第三诊时，除询知有时仍略有咳嗽外，已活泼如正常人，呼吸音亦正常，又给五剂药调补，嘱无异常情况不必再来，有事可电话联系。后电话来问药要不要再吃？询无不适，答“不必再吃”。感冒属于病毒感染者多，用抗菌素是借预防继发感染之借口而已，殊不知易导致微生物平衡的失调，合激素、止咳药用，虽有时从表象看来很快抑制了症状，实徒招药祸，于病人有害无益，电视上早已播过说不准再这样搞。但西医舍此无他法，民营医院和小医院仍在排队输液。日本政府早已下禁令，不准对7岁以下小儿再这样做。可我们连婴儿都仍在挂。英国，花了数亿英镑在宣传要少用抗生素，美国林内·麦克塔特早就指出现代医学中的这些东西是伪科学。但西方医学中类此一些在半个世纪前他们就已经都认识、改正了的错误，在我国至今仍广泛流行、习为常规。原因就是只跟西方学，偏又跟不上，样样都这样，中国的西医不成为世界上的落后西医，那才怪。
又如退热止痛药氨基比林和含有此药成分的凡拉蒙、撒立痛，头痛粉等药，因有易致粒细胞减少、免疫功能降低、致死等副作用，美国早在1938年就禁用了，可我们依然故我，一直照用不误。又如黄体酮，1950年时美国就已发现它并无保胎作用，且易致畸，我国也长期沿用，直到1982年版的《新编药物学》仍说可用较大剂量治习惯性流产。副作用与危害，连提也不提。类此例子，不胜枚举，总的来说，西药更新换代很快，国内西医从国外学知的一些药物，人家很快就作废了，我们的知识总是跟不上、不纠正，仍在用，而且竟会用很长时间，老是这样，就等于是老在用人家的废品药来治病。像《现代医药中的错误》这一类书，不知国内西医到底有没有人在看？“美国宣布作废的药物有300种，为什么中国只宣布128种？难道美国人不好用的药，中国人就可以用？”这话问的好，如果对这种提问不略作思考。中国的西医还有可能成为世界上先进的西医吗？现在世界上部分西医先觉者已对中医更胜于已有朦胧的认识了。可我国的西医还如俗话说：仍在跟着吃外国西医的马屁，仍在挤压、刁难、攻排中医！如这样的人果真宰据了中国的医坛，这不但是中医的不幸，实也是中华民族的不幸。
西医用药，就总的来说，也是只看病不看人，所以只要是同一种病，不管人的个体差异如何，病同药就同。所以用了之后，有的人有效，药起了好的作用；有的人无效，药起了坏的作用。坏的作用，西医称为副作用。可是能研制出人人吃了都有效有益、无害无弊的药来吗？不可能。这就是西医研制西药更新换代很快的原因，但不明白上述道理，就永远也走不出这困局。这事打个比喻说，有如一大批病人，像白老鼠一样，因服了某种药物已死去，外国的西医为避免药害，已不断地在研制出新药，废弃掉旧药，而我国一些知识不能及时更新的人，则依然守旧、在重蹈覆辙，这就叫落后。而中医讲究辨证论治，证不同即使病同，用药也不同，证同即使病不同药也可同，故中医只有不善辨证之人，并无有毒当弃之药。中医、西医，先进、落后，用药大较，便是在此。
又如胃冰冻疗法，西方老早就批判，就放弃了，可我刻下碰到一个慢性咽喉炎病人，我们竟有人还在仿之用咽喉冰冻疗法治疗！“西方在上个世纪30年代批判的病灶感染论，上世纪80年代以后的我国西医界，还在拼命宣传，从中可以看到中国西医学的落后程度”这点潘德孚已指出来了，可仿之作咽喉冰冻疗法，这专利权可能还是我国的，我国的西医除了排斥中医，竟还有这样的悟性！
又西医诊断疾病，现已很简单，只要会开检验单就可。检验科查出了病，用药就很简单，只要会操作电脑就行，鼠标一点什么病用什么药，屏幕上马上出来，医生懂不懂药，没多大关系，随意挑几种即可。诊断出了错，检验科即使不负全责，至少也应为医生分担责任；吃药产生了副作用，错也不全在医生，这样的医生，责任很轻，操作方便，一个中学生，只要会开电脑会开单，就会做。如叫药物推销员选药，推销员可能比医生更懂药，这样的西医，要不落后，我看也难。何况有些西医该学的不去学，反去排斥，不该学的，学学会倒很快，如，动辄叫病人签字，这事目前似已蔓延开来了，我区道墟一原发性血小板减少症女孩，以前经常吃激素，时间一长，弄得药一停血小板又下降，身体越来越差，来我处后，我说激素时断时续，有时用大剂量，再这样长期下去，绝对不好，嘱先慢慢减，一定要戒停，改吃中药调补，我说先把身体调补好，只要不出血，血小板低些也不必担心，调治一段时间后，体质改善，激素戒掉了，但血小板仍低。后感冒发热，家长不懂医，去了绍兴大医院，一检查说要住院。又要用激素，家长说不要用，医生说：“你字签下来”，家长慌了，只能听医生，结果住了一个星期院，普普通通一次感冒，就花了一万二千多元。这种事很多，令人真无奈。
结语：“中医不科学”，从余岩开始，一直喊得震天响，一些不懂医的大名人，拾其唾余，自以为蛮在行，也说中医是旧医、西医是新医，冯友兰国内说说嫌不够，还跑到国外去做这样的演讲。当时恽铁樵与余岩意见不同，作《群经见智录》，此文顾名知义，大意无非各人各见（文章影响很小），算不上是对余文针锋相对的反驳；不久杨则民作《内经哲学之检讨》，目的虽是反驳余岩之说，但偷换了争论前提，顾影响虽然很大，余岩不予理睬。乃至其子延年，其孙忾到了20世纪还在为之辩。不久，中科院院士何祚庥也跟着来凑热闹，网上搞得喧嚣尘上，2006年时有人对我说。你咋不发声？当时我正在整理《庄子养生解密》，一是觉得精力大不如前，二则想到人卑言微和“知者不言”、“辩不若默”等一些富含哲理的名言，懒得趟这混水，其实对这事，我一直心中梗梗。我认为哲学、科学、文化、文明是中医学的四大内蕴。作为一个散人，“天降大任于斯人”，我想都不敢想，但针对“中医不科学”这一论题，用“中医是科学，西医不科学”，来作反驳，这篇文章总得有人做，今因《中医药法》触动，不揣浅陋，抄摘了一些资料，并将一些我所知道、我所经历过的事，一道摆一摆，想让事实来说话，因为，我前面已说过，同逢中必反的人，光靠讲道理，是讲不清的。但话又说回来，我说西医不科学，西医伪科学，也只是从总体上拿大事把中医西医较一较，不是说西医什么都不好，中医就样样好。中医索隐流怪、奉糟粕作家珍和搞临证术行骗的弊病也很严重，西医外科远胜中医不必说，西医内科也非一无是处，凡事都应做面面观。药业集团以掠利为目的，西医本是市场医学，这都是事实。可惜中医虽素称仁义，现在亦受到了市场经济的冲击，一张膏方，动辄几千上万元，甚至连几十万都开出来了，据说最多已经上百万……问题诸多，治如理丝，缓则可清其绪，急则愈坚其结，只能慢慢来，就是写文章，也是这个样，拙文名曰万言书，恐已约2万字左右了，即此带住，欢迎批评。
注、余岩为科学救国，“苟利于国，无不可以牺牲，身家性命视之如敝履”。这我十分敬佩，余诞年说“反对者至今不能对他科学的批判作出正面反击”，余忾说“他高举医学革命的旗帜，驳得中医们无以言对，至今也没有人对他的论点进行过像样的反驳。”赵洪钧说他“所发表的废止中医药在学术上至今尚无彻底批判”这都事实，但动机之正与认识上错误导致对中医事业损害之大毕竟是两码事，我之所以对其时有愤言，因即在此。今撰此文，因亦有鉴其子孙之所言，至于拙文算不算彻底批判、正面反击？是不是像样的反驳？我信必有公论。惜生不与之同世，否则，我自信必能与之为诤友。

曹东义 · 发表于 2017-6-12 11:39:16

放眼世界，看目前中医、西医之现状
～《中医药法》颁布感言（续）

柴中元

四、中医比西医科学的原因就在理念先进
科学定义，人各有说。鲁迅说：“行之有效，即是科学。”此说扼要、简洁，亦有所见而云然。但觉太过简要，故应予以加释：从知行关系来说，知指理念，行指实践。盲目的实践，即歪打正着，亦是机率，不是规律。80年代，我到金华参加学术会时，去了丹溪庙，庙很简陋，但求筮服药的人很多，很闹猛，问了一下，求签者说“吃过的人很有效。”俗话说：“信则灵”，这可用心理效应作解释，但不能说求签是科学。故对潘德孚“能治好病，哪怕你叫病人去求签拜佛，就是科学”这话，我不苟同。我认为：用猜想，或跟风盲从，用错误的、落后的“理念”去指导实践，即获效，也都不能说是科学。基此认识，我斗胆为科学下定义：指导实践有效的先进理念，才是科学。理念是经验之升华，它源于经验并在反复的实践中不断修正、丰富自己的学说、理论，使之日趋于完善，这是人类认识客观世界不断进步的标志，也是求真务实之正道，中医走的就是这条路。但西医自莫尔加尼（1682~1771）把尸体上发现的病灶当作病因以来，从此凭藉猜测,走上了一条误果为因、只重致病微生物的错道。
中医发展从《内经》时代至今已2500多年，西医历史仅200多年，论经验之积累，如小筮见大筮。回眸简短的西医发展史，令人惊讶的是，彼用来指导实践的都是些想当然的假说，假说出于猜测，是一种缺乏经验支撑的落后理念，以之指导实践，难免屡蹶。又蹶不长智，不知从失败中吸取教训，所以其所采取的许多疗法，一直在损害人们身体的健康，甚至时而导致大批病人的死亡，此所以近日西方医生之先觉者，大声疾呼，有“有医不如无医”类激论。惜我国之盲目崇洋者，此而不知，漠视史实、反诋中医，有鉴“现在只有西医批评中医的，说中医不科学，应该科学化；而没有人敢批评西医，要求西医科学化”这种是非颠倒的错误观念，迄今弥漫，以下拟举史实、明哲理、作比较，来予以针锋相对的反驳。
一、落后的假说。
有人说“现代医学的医院和医生都没有理念了。”这话显然是对主流医学在说。我国西医是学西方的，西方传统医学一直是用假说在指导治病，学他们的人自然不会有先进的理念。
早在1614年前后，西方曾有人怀疑“上帝”构造的人体组织有问题，觉得有些婴儿猝死可能是肥大的胸腺压迫所导致，这本是一种想当然的猜测，但对有些医生却产生了影响。澳大利亚病理学家帕尔陶夫于是对不明原因猝死婴儿做尸体解剖，发现有些人的胸腺、淋巴果然肥大①，便也认为这可能是死因，而且为之取名曰胸腺淋巴体质。这一无关经验的假说成为学说后又影响了其他一些医生。1907年，美国儿科医生弗里兰德对X线照片中发现胸腺较大的婴儿，试用了x线照射，有的婴儿呼吸困难好了，复查发现：胸腺小了。这事经一些权威医生鼓吹，从美国、加拿大开始，渐形成为流行的疗法。但后来发现，许多青少年癌症患者都与婴幼儿时接受过x线照射治疗有关。惜惯性形成后一时停不下来，这疗法到1950年后还有人在做。1953年，美国病理学家、著名的胎儿和新生儿权威波特发表文章指出：“她从来没有发现胸腺肥大会压迫气管……很多呼吸窘迫的婴幼儿不治也会痊愈。”可是，待这一疗法的错误最终得到共识后放弃，猜想导致的后果是：损害了很多人一生的健康、也导致了一些人的枉死。可惜西医仍没从惨痛的代价中获得应有的启发。但历史留下的、无可挽回的损失，毕竟给后人留下了前车之鉴。
到了19世纪，法国医师格雷纳竟又觉得“上帝”造人，脏器设置和安排都有问题。他认为阑尾、大肠都是没用的，腹内肠襻内容物太大、太小在腹内都有可能会扭结、会下垂，若停滞则会造成内容物腐败、产生毒素，这种想当然的认识，渐而弥散，结果导致了阑尾切除术的铺开（日本曾盛行切除婴幼儿的阑尾）。受影响的英国名医莱恩还秉此而发展为自身中毒论，开创了结肠切除术（即把小肠末端与大肠远端吻合），当时“认为高血压、糖尿病是因为人有了结肠这个无用的东西，细菌才有了大量集结的地方，细菌放出毒素，人们才发生很多的内科病，所以应该用手术去掉。”这种想当然的认识和做法，现在看来，真是天大的笑话，但它确是一件西医发展史上一时风行的大事。这事的结束，也是在付出惨痛代价之后才收场的，可惜西医一直没从类此的众多事件中认识到：仅凭猜想、仅凭假说来指导实践是不行的。
史实说明：19世纪时的西方医学还很幼稚，当时对感冒发热，凭想当然的认识，认为可能是血中有毒所引起。被称为“医学之父”的美国人拉什，竟主张把人体内的血抽出来放掉，这就是后来盛行了不少时间的放血疗法。1917～1918年西班牙感冒大流行，放血疗法导致了大批病人的死亡，连华盛顿都未能幸免②。1830年，医学家鲁易斯曾对此通过专门调研，说这不行，但未引起重视。直到1912年，著名医学家盖斯勒著《内科学》，还在说此法体强者可用。这事被药业财团利用后，疗法错误被说成了疾病的严重和危险，这样一来，常见小病，便一跃而成为了十分可怕的大病。从此，蚂蚁一出洞，皆生溃堤恐。这种心态，举世同风，迄今依然。
没有先进理念，常凭假说拿人做白老鼠的西医，在实践中屡屡碰壁后仍“找不到北”，不久又有了想当然的猜想：在19世纪后半叶，一些不明白人体就是一个细菌大国的人，认为任何疾病都是细菌所引起，巴斯德和郭霍建立的这个理论，使西医学从此完全走上了单靶点之路，正因为遇到各种疾病都要找出细菌藏匿之处，于是又是凭藉猜想提出的“病灶感染论”出现了。这个假定得到一位勤奋的细菌学家罗辛栋的支持后，西医从此开始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在每个病人身上找病灶。病灶感染论风行后，结果又使得许多有用器官被轻易地切除，并导致了抗生素的泛用，于是许多人的抗病能力被削弱，许多人的微生物平衡被破坏，可这些医祸药祸③的不断发生，虽然到了“死于医疗的人数已比战争、饥饿、瘟疫加起来都多”的地步，直到近现代，才被一些西方医生中的先觉者们所悟得、所看到，现这些自称传统医学叛逆者的人，虽已在作大声疾呼，但我国绝大多数西医如今仍在梦中未醒。
总之，从史实看，凭藉猜测，信口雌黄，确是不少西方医生的积习，如1910年，亨特尔在马克吉大学演讲时，就信口乱说，他把贫血、不明原因发热、紫癜、各种神经疾病、慢性风湿病等都说成是源起口腔感染，这就是一个显例。可为其名气所惑，这一假说误导全世界整个西医内科竟长达一个世纪之久。虽说在30年代时就开始遭到了批判，但我国西医迄今还有人常用它来解释病因，如“隐慝性肾炎是从上呼吸道感染而来”这话，到现在还是有人在说。英国在1931～1935年，曾报告518人死于扁桃体切除术，可我国从没见过类似的医祸报告和调查。尽管从40年代开始，不少人已认为这简直是一场噩梦，可阑尾、扁桃体、牙齿，胆囊等许多器官，至今仍动不动就轻易成为牺牲品，有些地方甚至还在宣传早已过时了的病灶感染论。从中可见我国西医落后的程度，也从中可见国外西医除了能不断提出一些假说来，实在也没见有谁曾提出过有什么是从经验升华而来的先进理念来，而这正是西医不科学的根本性原因之所在。
当然，西医外科之先进，现已远超中医，令人刮目相看；但西医内科之落后，现已完全可由机器人来代替。④“现代医学不仅对疾病没有多大的疗效，而且往往比疾病更危险。”门德尔松博士这话和樊代明院士说西医对90%以上的常见病无法可治，这显然都是指西医内科在说。但这只是点明现状、说出了事实。我今要指出的是：西医内科习用伪治疗应付病人的原因，就是缺乏先进的理念，老凭假说在拿人作试验，“现代医学的一个大毛病就是所有的疗法都出自想象。”潘德孚这话，真是一针见血。
二、先进的理念。
理念来自经验，经验越丰富，理念就越多越先进。从《内经》看，2500年前，中医就有了许多先进的理念，这说明中医确是华夏文化的亮点。中医治效之所以能远胜西医，也正是因为中医是真正的科学医。要彰明科学中医的先进理念，此非数纸所能了，故只能择其要以言其略。
1、阴阳五行：此说颇多争议。因为它是中医理论的核心，不把它踏倒，凭落后理念行事而不断失败的西医，是永远抢占不了中国这个巨大的医疗市场的，所以攻击中医者，多从此下手。殊不知科学、哲学、文化、文明为中医学之四大内蕴，“阴阳五行”是国人认识、解释事物的一种哲学思辨方法，正确的思辨方法是科学的，反之才是不科学的，但历来之诋毁国粹者，根本就没弄懂过这个道理，故今略予申说：
作为一种思辨方法，阴阳学说具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物质性，无物质就无阴阳，因为阴阳的属性是从物质中抽象出来的。二是既对立又统一，故不具备对立统一含义的事物不能用阴阳作解释。三是不断可分，即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故阴无纯阴、阳无纯阳。四是动态的，即时而阳强，时而阴胜，处在不断变化中。五是震盪自控，即时而在震盪中发生偏胜，又能在震盪中自我恢复平衡。六是约定俗成，如大与小、快与慢、推与拉、来与去、远与近、此与彼、有与无之类，均不能说谁是阳、谁是阴。七是能互相转化，故阴可以为阳，阳可以为阴。总其特点说，它既是唯物的，也具有辩证法思想。但对通过间接发生关系的事物运动，阴阳学说无法解释，五行学说即因此而产生。五形是一个模型结构，木火土金水同ABCDE一样，无非是把不同的事物作出了归纳，目的是用来解释不具对立统一关系的事物间接发生的作用，这种作用虽可隔一也可隔二、即通过第二或第三者、甚至第四者发生，显得很复杂，但约之总不外乎“我有助于彼、彼有助于我”和“我制约彼，彼制约我”两种关系，此所以有了生克说；但生克这常态不是固定不变的，本是我所克者，若比我盛，可反克我。本克我者，如此我弱，可反被我克。因此，又有了乘侮说；后又发现生克乘侮尚不足以解释客观事物互相作用的特殊情况，如克我者反生我，生我者反克我，甚至是通过隔一隔二之脏而起作用者，于是又出现了颠倒五行说，如土生水、木疏土，以及子盗母气、金水互生等，这说明五行学说非出主观想象、也是从事物间互相作用的实际情况抽象出来的，也是含有辩证法思想的一种哲学学说，作为一种思辨方法、说理工具，它与阴阳学说互补，善用者在实践中可屡得验证，也是科学的。但阴阳五行学说可比喻为手术刀，用得好可以救人，反之也可以伤人、杀人。我们必须看到：有些人甚至把伦理观念揽入其中，说君阳臣阴，男尊女卑，或凭藉主观，机械推论生克制化，或主观预测、空言离实，甚至搞迷信的一套，此用者之不善，不能藉此为借口而攻击之。我确信，因认识错误而不了解此学说者，必能与之说得清道理；心怀不轨，非可理喻者，则不必与之费口舌。
华国凡等站在西方科学新理论——控制论角度，发现阴阳五行的方法与黑箱理论存在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曾说《素问·至真要大论》“‘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这一调节原理，就是控制论里的负反馈调节。”并认为根据象变量，运用推导联系法创立的五脏模型论，它以五行学说为指导，“有效地提高了控制人体的确定性”，这些说法提揭了中医先进理念的前瞻性，此所以我在拙作“怨章太炎”一文中曾说，现代科学新理论——控制论的出现，很有可能是受到了中医理论——阴阳五行学说的启发。请问非诋中医者，你们能说阴阳五行的控制论    原理和完整的模型结构，是向近代西方人学的吗？你们能说控制论不科学？
2、辨症论治:1985年，我应邀到湖南九嶷山学院讲课的开场白，就是《辨证方法、内容、要点谈》，拙文开章明义就指出:“证是一定时空范围内，由于自然、社会方面的因素作用于人体，机体所表现的一系列病理现象(即证候)的本质概括。因此在辨的时候，必须把它放到天人合一的整体画面中，从动态的角度去分析。”证处在动态之中，与整体相联系，是病机之关键，是症状产生的内因，医者通过感官(四诊)收集表现在外的症状，进行客观的分析判断，去伪存真，或舍脉从症、或舍症从脉，找出正邪斗争的关键性窅奥，不“见症治症，杂药乱投，”不“治病忘人，攻邪伤正”，这种立足于经验的认识，是一种与猜想完全不同的先进理念，以之指导治病，万病无不可治，所以说“病不可治者，是未得其术也！”
总之，“辨症”就是收集症状后进行的分析，目的找出疾病(体内)关键(病机)所在；“论治”就是实施外加影响前确定解决疾病癥结的方法。中医这种方法，用控制论术语来说，是一种“在不打开黑箱情况下的调控手段”，它不但是一种先进的理念，也是至今仍处于尖端的科学方法。因有人将证、症混为一谈，说症状“正确的称谓应该是‘证’。”这很不妥，故要加以强调:症是表现在外的一种异常状态，故又称症状，它可以通过人的感官而察之。但“证”隐状于体内，非感官能感觉到，全凭经验、通过分析症状，作出理性的判断，欲知证，要据症而辨。感官能察知的症状，常是“证”的真实反映；如挟有非反映真实情况的症状，则是假象，这又要凭藉经验，作“从、舍”之弃取。凭经验不凭猜测作判断，避免以主观代替客观，这就是中医理念的先进，中医比西医科学的根本原因，就是在此。西医历史短，经验少，假说多。假说是一种落后的理念，所以就远不如中医之科学。但药业财团为抢占中国这个巨大的医疗市场，却为不科学的西医穿上了科学的外衣，所以说这是真正的伪科学。伪科学的上述失败和对中医的打压排挤，对人们健康乃至生命产生了比战争、饥饿、瘟疫加起来死人还多的危害，这一点国外先觉者已在大声疾呼，而我们迄今仍在睡梦中！中西医论争史的发展已到了这个时候了:一切有良知的国人，莫再“糠屑迷目，四方移位”，看看以上例举的有关史实和现状吧！
至于论治，则可因辨证方法之异而不同，六经、四层、三焦、八纲、脏腑乃至方剂、经络等各种辨证方法，医者因流派不同，各有喜好。昧者谓同一病人，十个医生十张方，是辨证论治方法杂乱导致、有待统一。殊不知中医治病有多途径调节之法，治病只要能达到目的，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走哪条路、即采取哪一种辨证方法论治、喜欢用哪一种医疗手段都可以，这不必强求统一，且正好反映出了中医于诊于治，经验各有不同，这是各家各派各有专长的体现。聚众家之长以观，更映见了西医治病只走单靶点一路之狭隘，这一不同也是理念先进与落后差异巨大的表现。
三、二者的比较
中医、西医的理念都在提升，但如作一比较，西医已提升了的现代新理念，还远不及中医早就已有的“旧”理念，事实是否如此?不妨举例来说:‌
中医认为:具有毒（能毒害人）、疫（引起传染）、杂（种类极多）三种特性的气（致病微生物），会趁虚侵凌、传染流行，这在战乱之际、大灾之后，最易发生，如何预防?《内经·刺法论》有文:“黄帝曰: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岐伯曰: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这段文字是中医卫生防疫之第一大原则，它迄今仍是一种先进的理念。如因故不能避免接触，另有服小金丹预防和做气功护卫之法。这“强中御外”的预防措施是科学的。基于“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正胜邪自却”的认识，中医的治疗理念:在“迎而夺之”、“驱邪外出”时，强调“扶正内托”、“放邪出路”，此足显认识之全面。邪侵致病时，都有体虚之一面，西医此而不知，想当然地认为感冒发热是血中有毒，竟会用近似杀鸡的方法，去放掉病人大量的血，想法如此幼稚，还说什么科学！惜至今并未吸取教训，不知错在哪里，故后来一有流感，就把它说得十分可怕，渲染得十分危险，姑不说这是否被药业所利用，从客观上讲，这确是制造恐吓、先在营造一种引人紧张、使人恐慌的气氛(有心理学常识者都知道:这样做，小病真会变成大病)。在实践中碰壁后放弃放血而改从寻找、杀灭致病微生物，这是一种进步，但用抗生素、激素、退热药治疗，结果呢?甲流、非典类疫疾不是细菌是病毒，抗生素杀不了病毒，反打破了体内微生物的平衡；激素则导致内分泌失调，甚至出现了肺纤维化、骨质疏松等药祸；解热药则是在抑制自身的抗病能力。近人悟得此理者，提出头三天观察，不用药；有的人也认识到了甲流毒性其实温和，喝喝开水都能好，这比先前确又进了一步。但同中医比，仍显得十分落后。中医历来强调“无病先防，有病早治”，病初起时正未大伤，早期治疗最易收效，此诚如《治病的常识》所说:“中医早期预防性治疗的积极意义，也就是‘不治已病治未病’的具体表现。例如北京中医治非典，中日友好医院21病区收治了16位早期疑似病人，治愈率达百分之百，且没有后遗症。”如果要判明病原，必须要待疾病进行到相当程度，能检测到才能进行治疗。单说细菌培养和鉴别，就要一周的时间，像非典病毒这样的微生物，死了很多人后才发现，检测也很困难，即使能够确定时间和判明，疾病已进入后期，死亡率很高，即便治疗得手，后遗症都很严重——肺纤维化。因为他们失去了早期治疗的有利时机。”再看当时南方的非典，因未及时治疗而死的人很多，但“广州由中医收治的早期疑似病人，治愈率达100％。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人体生命的抗病能力，在疾病初期因体能没有消耗是最强的。”所以，西医头三天不治这种理念，仍很落后、不科学。
因任何疾病都是邪正争斗之局，基于正胜邪自却的经验和理念，我治病十分重视扶正，认为辨证若体亏有据，施治自必须扶正。虚者能使强，正气得来复，机体自调自控能力振奋，邪失肆虐之力，如日出雪融，病无不愈。景岳最善用补，故我学宗景岳，喜用补法，认为就治疗学来说，这是抓住了牛鼻子。但西医治病而忘人，显例:如治癌，常轻率动刀，有时甚至在开膛破肚时都不计利弊之大小，随之又反复放化疗，严重伤损正气；其他一些病，或轻率、甚至长期使用化学药品而根本不重视污染内环境导致的药祸；且不思己之无能，还经常轻易判定这病治不好、那病没办法。明知治不好、没法治的病，可都在治，而且还常用所谓的“实话实说”，先催垮病人的精神意志，这样搞，竟还自以为科学、还说中医不科学！西方一些先觉者，已看到了这事，故法国科学院院长马根迪说:“医学是一个高明的骗子”，“行医加速了病人的死亡”。美国门德尔松则说:“如果90％以上的医生、医院、药物和医疗设备从地球上消失，那么这马上就会大大增进我们的健康”。类此严厉批评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有关的调查，如美国科技评估办公室对全国医疗安全的调查结论就是:“80~90％的传统治疗手段并没有科学的根据。”类此调查，我前文已有提及，这里从略。
搁笔前，对已成我国目前最大社会时弊的癌症，冀为醒世而再恒言:西方用“三法”治癌失败后早已提出“交给大自然去处理。”并宣传“癌是慢性病”，提倡“带癌生存”。这些理念，比先前采用玉石俱焚式的治疗，认识确是提升了。但慢性病也是病，须知中医有许多出之经验的先进理念，如“养正积自除”、“化痰软坚以消积”、“扶正内托以排脓”、“正胜邪无存留之地”等，以之指导治癌，每可收效(这也是我的经验，为避文繁，例略)。癌症并非无治法，若因己所不能，便倡言“交给大自然去处理”，因噎废食，亦显理念之落后。诸此之类，例难枚举。医者若能无门户之见、破中西之界，理念谁先进落后?到底谁科学、谁不科学?答案昭然若揭。出身于英、美两国的奥茵斯坦医学博士，对西医用化学药物对抗治疗和手术的实效失望后，坚信中医药原理、哲学和学理，认为“中国医药学无疑是世界医学的明天”，“他的信念影响了英国和美国千千万万的人”(《挽救中医》)但对我国影响甚微，为什么？我也来一次猜测:市场医学，利之所系，光靠讲理，难起作用，故《中医药法》今虽颁布，中医人确仍任重而道远。咋办?“路漫漫其修远兮”，当偕同志“上下而求索”。
注:
①、胸腺淋巴“肥大”同个子长矮一样，其差异是生理是病理尚未弄清，就凭猜测提出假说不科学。
②、一个高年老人，清晨外出受寒，感冒发热，本亦小事，竟接连三次放血达3.5升(一说3.75升)，遂死。死的冤！
③、“根据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的报导，仅仅在美国1978年就有150万人因为药品的副作用而住进了医院，尽管有勇有识的医疗界人士，一再声明市场上的大多数药品最好的结果是没有疗效，但长远来看，更多的情况却常常是危及健康或生命。”(《挽救中医》)
④、现在西医看病，诊断只要会开单就行，开药只要电脑一查就行。西药因副作用多而更新换代快，专家有时也跟不上，跟得紧的，也积累不了经验。西医内科医生已发展到可用机器人来代替以提高效率的时候了。

曹东义 · 发表于 2017-6-12 11:41:11

柴先生高瞻远瞩，他的见解应该引起大家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