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的发展：一靠学术 二靠管理

曹东义

中医的发展：一靠学术 二靠管理2017-10-18 中国民间中医医药研究开发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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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的发展：一靠学术二靠管理

中国中医药信息研究会政策与管理分会年会在甘肃兰州召开

        2017年10月10-12日，中国中医药信息研究会中医药政策与管理分会年会暨“中医药+互联网融入大健康服务创新与发展研讨会”在甘肃省兰州市召开。此次年会由中国中医药信息研究会政策与管理分会和甘肃中医药大学经贸与管理学院联合主办，兰州大学视野杂志社承办。各级中医药管理部门、中医药院校管理学院、科研院所、医疗机构、养生保健机构及中医药相关企业代表，以及多家新闻媒体共计一百余人参出席了会议。会议由政策与管理分会秘书长、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药发展中心研究员郑格琳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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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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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会场

        原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中国中医药信息研究会会长兼政策与管理分会会长吴刚，中国民间中医医药研究开发协会会长、中国中医药信息研究会政策与管理分会常务副会长陈珞珈，甘肃省卫生计生委原主任刘维忠，甘肃省中医药管理局正厅级巡视员甘培尚，甘肃中医药大学副校长汪永锋，兰州市安宁区副区长党梓文出席开幕式并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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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中国中医药信息研究会会长兼政策与管理分会会长吴刚在大会上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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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省中医药管理局正厅级巡视员甘培尚在大会上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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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中医医药研究开发协会会长、中国中医药信息研究会政策与管理分会常务副会长陈珞珈做“《中医药法》及中医政策解读”的主旨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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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甘肃省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主任、甘肃省名中医刘维忠就“中医与互联网”做专题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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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医政司综合处严华国处长就“医改的中医药政策”做专题报告

甘肃中医药大学经贸与管理学院云立新院长主持大会论坛

主席台领导为新增补的政策与管理分会副会长、常务理事颁发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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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台领导为5家副会长单位授牌

下午，参会代表们分别在“互联网与大健康”、“中医馆建设研讨”两个沙龙进行研讨，沙龙精彩纷呈，研讨积极踊跃。

“中医馆建设研讨沙龙”现场

１０月12日，代表们还参观了兰州市安宁区中医药健康产业示范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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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代表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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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期间，陈珞珈会长接受了甘肃卫视、兰州卫视等多家媒体的现场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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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东义

日本中医千里迢迢，来向李克绍请教中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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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t2 v1 M/ X" o6 R+ }9 a2017-10-20 李克绍 中医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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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藤：李老讲讲关于哮喘病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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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I- |- a3 L0 K李老：治喘有两个好方，就是麻杏石甘汤与橘味麻黄汤。前者为经方，后者属时方。我对哮喘之治，运用两方的概率较大，属常用方。

+ Y2 P6 l' i+ A7 ^麻杏石甘汤主要是麻黄与石膏的配伍，清宣相合，既透热又平喘；橘味麻黄汤则主要是麻黄与五味子的配伍，一散一敛，调节肺气之开合。

运用时应注意量的变化，如治一般性支气管哮喘，石膏量宜小（9～15克），治肺炎的喘促，则石膏量宜大（30克），而麻黄3～4.5克即可。

+ U* U( ]( r0 u3 a/ ^( Z* C4 h3 O) W另外，加减不宜太杂，可少佐苏叶、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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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Z" ~0 I7 x' }; }4 a! M! q- N以上两方虽然运用率较高，但并非能治一切喘证。

出现肺心病的情况，口唇紫绀，心肺瘀血，可用一味莪术加黄酒煎服。莪术气血双理，哮喘乃气病，紫绀为血病，此药行心肺之气血，作为缓急治标之药，甚好。

谈谈痰饮问题。肺为贮痰之器，无痰不作喘，所以治喘要考虑治痰。这方面《金匮要略》谈得最好。

如《金匮要略》称：“膈间支饮，其人喘满，心下痞坚，面色黧黑，其脉沉紧，得之数十日，医吐下之不愈，木防己汤主之；虚者即愈，实者三日复发，复与不愈者，宜木防己汤去石膏加茯苓芒硝汤主之”。

2 W. R8 E9 J3 w# [为什么治痰饮喘满用石膏？“复与不愈”又为什么去石膏加芒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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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 n# m5 J) `' {2 U" ]5 J我的经验，凡满口黏痰，拽拉不断，用石膏或寒水石效佳。过去讲石膏专清热，其实此药善清化黏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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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S( R$ w. p+ m痰乃水饮与火邪煎熬所生，故凡痰黏满口，无论有无热象，都应加石膏清化之。

石膏治热痰《保命集》《串雅》均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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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治1964级一学生，低热10余日，喘渴，痰黏不爽，满口黏液丝，拽拉不清，只用一味石膏（90～120克）煎水代茶，分次饮之而愈。

原文说“虚者愈”，“虚”的意思是指痰虽黏稠但尚未成块，此正应石膏之治。若石膏不能治的痰，那就是结成痰块了，所谓“实者”即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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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x9 u6 b) p' `* Z- E* C痰结成块，则必加芒硝软坚化痰。指迷茯苓丸(《医门法律》方）中用芒硝亦是此意。

曾治一10岁女孩，喘促胸满，上肢疼痛不能抬起，一帖指迷茯苓丸，喘促平肢痛愈。病痰何以臂痛难举？痰阻经隧也。可知芒硝是一味治痰要药。

喘是气之有升无降，所以治喘还要考虑治气的问题。治气要注重调节，不要一味地宣散，也不要一味地平降，应升中有降，降中有升，这样才符合肺的生理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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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0 B9 @5 z* Z! h8 ^8 |: Z' D麻杏石甘汤麻黄升、杏仁降；橘味麻黄汤麻黄升、五味子降。尤其小青龙汤，此方在治老年性支气管哮喘时，更应注意升散太过，容易引动肾气上冲。

所以《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篇》救治肾气上冲的诸方中都有五味子。因为五味子酸收敛气且善补肾，乃重要之药，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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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9 Q8 [6 Z: k$ C/ d( N6 [至于肾不纳气的虚喘，则尤应注重降气收纳，这方面前人谈的已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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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P: `. Q3 z( y* M6 x+ |; H# D虚喘还有阴血内虚所致者，如张景岳的贞元饮所治之喘就属于此。贞元饮只熟地黄、当归、甘草三药，药量之比为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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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Y& H7 p! ?) B4 Y2 Y方中熟地黄滋阴，当归养血，甘草缓急。主治阴血不足，肺失所养，气逆喘咳。临床特征是“动则喘”，喘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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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I, V5 [* x5 H+ ^: `0 ?此方陈修园大加贬斥，在其所著的《医学三字经》中称“咳嗽病，痰饮先，鲁莽辈，只贞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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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氏的看法太死，喘分虚实，不能一概责之于痰。只是贞元饮所治之咳喘，临床少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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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还有虚实并存者，如《金匮要略》云：“夫短气有微饮，当从小便去之，苓桂术甘汤主之，肾气丸亦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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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e6 {$ L0 }2 j- m肾为水之下源，肾虚不能制水，又失于纳气，故肾虚于下，水泛于上，“短气”自然不免。

( J2 [1 W* \( P" |6 `# h! L0 h凡肾气丸所治之喘，均属慢性久病。治此种喘，胡桃仁一药不容忽视，此药既治肺又补肾，疗效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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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藤：首先请教一下《伤寒论》六经的排列顺序问题。少阳属半表半里，按照伤寒由表传里的顺序，少阳应排在阳明之前，为什么反而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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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六经即三阴三阳。三阴三阳在《内经》中本来都有数字可查。《内经》早已指出六经的“阴阳之气，各有多少”，多少不同，故作用亦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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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d3 L' G' }+ }! G具体地说，少阳是阳气初生，主温煦长养，故又称嫩阳、一阳；阳明乃两阳合明，能腐熟水谷，热能最大，故又称盛阳、二阳。太阳分布在体表，卫外为固，敷布面至大至广，故又称巨阳、三阳。

. k0 ^% X" B. e) o& u至于三阴，太阴主水谷之津液，阴气最多，称三阴；少阴主藏精，精指水谷之精华，即人体必需之有营养价值者，它来自水谷而量较少，故称二阴；厥阴主血脉，血乃水谷精华中之更“精专者，行于经隧，以养生身，莫贵于此”，它少而又少，故称一阴。

上述的太阳、阳明、少阳，和太阴、少阴、厥阴，都是由三而一，但这些数字，都是阴或阳的量词，与六经的顺序无关。

' V6 C5 [; ?' E' C0 g/ |( j有人认为，外邪侵入人体后，病的发展由三而一，实际是一种附会，没有顺序上的理论价值。不少人认为六经排列少阳应在阳明之前的问题，是受一些旧注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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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旧注认为，外邪内传，始自太阳，由外之内，下一站应是半表半里之少阳，所以阳明篇排列在少阳篇之前，他们很不理解。

/ c! K; Z: l/ l3 \其实，六经排列次序之先后，不是根据表里相传而排列的，它是根据三阴三阳各自受邪后继续出现其本经症状的早晚来排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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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例》中明明说：“太阳受病，当一二日发”“阳明受病当二三日发”“少阳受病，当三四日发”，以至“厥阴受病，当六七日发”。可见六经病，都有由本经自身受邪而发病的，并非都是先由太阳受病后依次传经而成。

由于各经的自发病，出现症状有“一二日”乃至“六七日”等早晚的不同，所以六经的排列顺序，也就依此而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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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撇开六经自发病的见症先后看问题，却认为各经病都是从太阳病传来，那么太阳先传少阳，少阳再传阳明，这对于柴胡证和胃家实还可以讲得通；但对于三阴病就讲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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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传入阳明之后，“阳明居中主土，万物所归，无所复传”，再讲传太阴少阴厥阴，岂不成了笑话。

以上所讲这些，我在《伤寒解惑论》和发表在《山东中医学院学报》1985年第4期的论文《论传经》中都有详细的论述，可参考。

1 l0 H8 S- g% Q) f% _; r2 E4 b; e齐藤：第二个问题，请教开合枢与少阳枢机不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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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3 P2 y5 \, k& D. B李老：开合枢源于《素问·皮部论》。据《太素·阴阳合篇》和《经脉根结》篇都作关合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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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B9 @+ y( T/ g9 [" S" B据肖延平考证，关的古字作“阅”，传抄误作“阴”，就成了关合枢。

% c' [% ~7 b/ o据丹波元简《素问识》考证，关是门闩和门橛；合是门扇、门板，枢是门脚门轴和容门轴之斗拱。

% \) B4 b# a. t! g* L( d这些本来都是建筑学上的名词，是用以象征三阴三阳有卫外、安内、内外协调的各种生理功能，并无其他深意。后来误作开、合、枢，名词变成动词，这已失原意。

0 |% O- e4 g- \又有人用以解释《伤寒论》的六经，既有牵强附会处，也有绝对讲不通处，对此我在《伤寒解惑论》中，已有简略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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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古今字体的差异，建筑学上的名词也有改变，所以想讲深讲细，还得大费笔墨。

) V3 S: _8 a( f4 B! R  X诸君若要详加研究的话，可仔细阅读《素问·皮部论》《太素·阴阳合篇》《太素·经脉根结》篇、丹波元简的《素问志·卷七》和拙著《伤寒解惑论》中“关于三阴三阳开合枢的问题”，就可以得到圆满解决。

) x4 `# m7 C- G齐藤：您在《伤寒解惑论》中讲，少阳病分少火被郁（提纲证）与枢机不利（柴胡证）两种病型。提纲证的“口苦、咽干、目眩”为何不称枢机不利?

( f9 k( f1 k: U李老：少阳病与柴胡证应当分清，这是我的观点，因为二者的发病原因、临床表现、治法及预后均有所区别，不能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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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少阳提纲证病机是否亦属枢机不利的问题，应该这样看：从整个少阳病（包括自发的和由太阳转属的）而言，病机均是枢机不利。

提纲证“口苦、咽干、目眩”，是胆气失疏，气郁化火，风火炎上，上走空窍，也是枢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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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柴胡证对比而言，提纲证的口苦咽干目眩，远不如邪结半表半里之柴胡证的胸胁苦满、往来寒热更为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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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证候的重点特点不同，所以还是分别以“少火被郁”和“枢机不利”作解释，更令读者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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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藤：您说太阳病，卫气处于病理状态，不能正常的卫外，就必恶寒，脉浮、发热、恶寒，都是太阳的功能失常，也就是气化之为病。李老的“气化”概念，与刘渡舟教授之“气化学说”是不是一样的？请介绍。

+ w9 Y+ }# F$ G8 o李老：“气化”一词，是泛指各脏腑之间，不同的生理属性与功能（如心主火主脉，肝主风主筋之类），在生理方面相互促进与制约作用。中医对此认识并无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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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刘渡舟教授另有一篇“《伤寒论》的气化学说”一文，则是对于有些人把运气学说中的“标”“本”“中气”等又虚又玄的解说强搬到《伤寒论》中来的批判，这种批判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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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认为，了解了“气化”的涵义就已经够了，没有必要把“标本”“中气”也纳入伤寒六经之中，因为那样就把活泼的《伤寒论》讲得太呆板，使理论更繁琐空虚，临床价值也不大。

! {9 l# G7 V, k- t" {齐藤：“辛甘化阳”与“辛甘发散为阳”是不是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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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辛甘化阳”，是说辛味药与甘味药相配伍，能化生出阳气；化生出阳气，就能鼓舞气血，驱除外邪，所以又说“辛甘发散为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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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B2 \, D: J: x5 G% v9 K前者指辛甘药配伍后的药理，后者指化阳后所起到的治疗作用。

齐藤：您老说“啜以热粥，有食入于阴，气长于阳的作用”，“气长阳”的“气”是指热粥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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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气长于阳”是说饮食物入于腹里之后，经过消化吸收，化生气血，周流全身，使体表的阳气，也得到充实，体表阳气充实，残留的外邪得以驱除，卫外为固，就不会常自汗出了。

; l; p1 t9 X  h气长于阳之气，不是热粥之气，而是饮粥之后化生热能的气血之气。

齐藤：李老说“桂枝甘草，辛甘化阳，化气行水；阳气通畅之后，气、水也能通畅。”“化阳”是否也可以说“通阳”?“化阳”这个词，不好翻译成日文。

李老：“化阳”一词，译为“化生阳气”即可。通阳指气血流通畅达，无所不到，与化阳的涵义不同。

4 {4 v' H& Y' j2 O% `齐藤：您说“伤寒兼烦躁……这是太阳表实证，阳气郁闭太重，不能宣泄，扰于胸中所致。这和暑季将雨未雨之际，天气暑热，云气已升，人们觉得烦热郁闷的道理是相同的”。这个比喻，不太明白。“云气已升”，云气是什么?云气和水气、地气的关系以及和“云气未升”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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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此处指阳气内郁，欲作汗尚未能出汗，内热烦躁，就像暑天将雨，云层厚积，气压较低，人们感觉烦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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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将汗未汗之际，阳气将体内津液蒸腾作汗，仿佛云气已升也出现烦躁。

云气即云彩，是天阳蒸腾地面水气上升空中而形成的，即《内经》所说“地气上为云”。云，源于地面之水气，云气又下为雨，所以天空云气与地面水气同源。“云气未升”，指病人安静，尚未出现作汗的预兆。

. C% v0 X8 i0 p7 h% @9 m1 E齐藤：您说大、小青龙汤“有导水归海的意义，故名青龙汤”；又说“解表散水为小青龙汤主治”，“导水归海”和“解表散水”有什么区别？特地用“导水归海”来表达的意思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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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古说，龙是鳞虫之长，离不开水，能吸取大海之水，腾于天上，喷洒大地则为雨，所以说龙能行云布雨。方名“青龙”，即指此方有发汗散水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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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O( c# l3 d* e- V& O" {发汗犹如龙能行雨，所以《内经》说“阳之汗以天地之雨名之”。青龙汤治水气，使水归常道，如百川归海，故称“导水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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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汤的功能是“解表散水”，“导水入海”就寓有解表散水的意义。

齐藤：“小青龙”是从什么自然现象来说？“导水归海”和龙（小青龙）怎么能结合起来？在自然界，大、小青龙有什么区别？

李老：《礼记·月令》春季三个月，都是“其虫鳞”。龙就是鳞虫之长。《礼记》又有“前朱雀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之文。“左”即东方，东方属木，主升而色苍。苍即青色，青龙亦称苍龙。

4 V* s: t; d) D/ f6 }龙离不开水，所以从前的历书，每年都有“九龙治水”之说。龙无大小之分，青龙汤之所以分大小，是代表其发汗力有强有弱。大青龙汤发汗力强，所以“发之”两字，只见于大青龙汤条下。

齐藤：（大青龙汤）“龙能腾云致雨”，这个古说是雷暴雨的比喻？古人看法是跟雷光和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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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 ~6 k, g李老：龙能腾云致雨，不仅仅指暴雨，古人也没有说电光就是龙。总之，以“青龙”作汤名，只代表其发汗行水的作用，若撇开这一点，节外生枝去深究，必然离开本题，求深反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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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p" j; w, v2 N齐藤：“血溢下焦，则阴气从下，阳气尽在于上”，这个意思，我不能理解。

李老：血为气母，是阴阳互根，阴中涵阳。血瘀下焦，血属阴，瘀而不能上行，即“阴气从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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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瘀于下，则为死阴，死阴不能涵养阳气，导致孤阳上浮。故以“阳气尽浮于上”来形容。阳气亢盛于上，心神被扰，就发为惊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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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藤：《素问·调经论》说：“血并于阴，气并于阳，故为惊狂。”这一解释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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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所引高士宗的注解，太繁琐，又玄虚，不宜采用。

1 O6 l# R4 |+ E& L" @齐藤：“血并于阴，是血逆于经也。气并于阳，是气乱于卫也。血气不平，故为惊狂。并阴则惊，并阳则狂也”。惊和狂要不要分别清楚？

李老：惊与狂常并见。但惊是惊惕，狂是神乱。惊，神志尚清醒，不过稍有外界刺激，即忐忑不安。狂则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行动疯狂。所以惊轻而狂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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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藤：“白虎汤证的脉洪大，是拍拍而来，应指迢长，洪大有力”。拍拍，不好翻译，是什么意思？

李老：“拍拍”，这是形容词。如“惊涛拍岸”，即波浪滔滔之状。用来形容脉象，是脉势洪大，滔滔满指，拍拍而来。

# s8 H0 G8 M1 r5 i▍版权声明：本文摘自《李克绍医学全集——医论医话》。来源：大象医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