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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与觉知 北京医养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张流秀 关键词：自觉；他觉；体检；查验 如果你视身体为你独有和唯一的奢侈品，那么你就有必要用心仔细地向下一路读来。 随着人类科技水平的极大提高，人们有机会最大限度地借助于外在的各种工具来延伸自己的能力，或求得更加快捷便利，以节约时间或体力甚至脑力。于是用进废退，往往不可避免地就逐渐丧失了相应的觉知敏感性。比如开车行驶，自从借助了导航系统，驾驶人对路况势必就屏蔽了觉知，一旦没了导航，多半便成了路盲。遗憾的是，人们对自己身体的觉知也是如此，结果只好借助于体检或查验的检查来判断身体的好坏。 觉知是心性层面有意识或无意识的观察。有意识的观察叫知觉，无意识的观察叫感觉。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可以有自己的知觉或感觉，也可以有他人的感觉或知觉。他觉和自觉往往一致。自觉如：是否身上有凉麻痛痒胀软肿晕喘，是否胃口正常而没有偏嗜厌食，是否一觉睡到天亮少梦没夜尿，是否凌晨常男阴勃起女乳敏感，是否晨起首先如厕痛快大小便，等等。他觉如：自己是否面目明润清爽而头发亮泽，自己是否全身浮肿虚胖或脱肉瘦削，等等。他觉，往往自己也觉知。 但常常也有他觉和自觉不一致的情况，多半是他觉而自己不觉。历史上就有两个对自己身体觉知迟钝而不信他觉的典型的例子。一个是扁鹊见齐桓侯（《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或蔡桓公（《韩非子·喻老》）的故事，这个几乎是读过初中的人都知道的（当初田氏代齐以后的齐国第三位国君，谥号为“齐桓公”，因与春秋五霸之一的姜姓齐国的齐桓公小白相同，史称“田齐桓公”或“齐桓公午”。因桓公午曾迁都河南上蔡，按当时的习惯又称齐国为蔡国，所以齐桓公又称蔡桓公）；另一个是东汉医家张机仲景见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仲宣（晋皇甫谧《针灸甲乙经·序》）的故事，这个知道的人就不多。话说张仲景见王仲宣时，仲宣年二十余。张谓曰:“君有病，四十当眉落，眉落半年而死。”令含服五石汤可免。仲宣嫌其言忤，受汤勿服。居三日，仲景见仲宣，谓曰:“服汤否？”仲宣曰:“已服。”仲景曰:“色候固非服汤之诊，君何轻命也!”仲宣犹不信。后二十年果眉落，眉落后一百八十七日而死，终如其言。 当今，太多事业如日中天却中年早逝的例子说明，在忙于非健康事业的人群身上，由于健康意识的淡薄，对身体觉知的迟钝最容易导致灾难性的结果。如果没有经历视野所及的他人身体突然变故的震撼，或没有福报获得相当的健康知识储备，就难以变得觉知敏感而突然遭致重大疾病而抱憾终身。 身体的好坏，究竟是需要体检或查验的各种微观检查数据来证明，还是相信自己或他人的有意识无意识的觉知？抑或是…… 首先分析一下体检或查验的检查。 体检一般都属于常规普查，没什么明确的针对性。体检一般有将近20个项目，即内科、外科、眼科、耳鼻喉科、口腔科、妇科、血常规、肝功、乙肝标志物、空腹血糖、肾功、尿酸、血脂、尿常规、大便常规、心电图、B超、X线检查等。这是建立在微观异常是疾病的原因的观念基础上的必然举措，目的在于没有身体异样的觉知情况下，排除或发现微观异常。一旦发现微观异常，纵然没有身体异样，自己或家人或医生一般就会要求采取必要措施，防微杜渐。 查验则是在身体已有自觉或他觉异样后，具有明确目标性的证实或排除检查。如觉知气管两侧颈部肿块，进行甲状腺癌查验；觉知颈部耳后下方有肿块，进行鼻咽癌查验；觉知锁骨上出现肿块，进行胃癌、食管癌转移查验；觉知睾丸肿块，进行睾丸癌查验；觉知右上腹肿块，进行肝癌查验；觉知上腹部肿块，进行胃癌查验；觉知下腹部肿块，进行直肠癌查验；觉知骨肿块，进行骨肉瘤查验；觉知黑痣肿大，进行恶性黑色素瘤查验；觉知舌头、皮肤等处非外伤性溃疡经久不愈，进行癌症查验；觉知久治不愈的周身瘙痒，进行癌肿查验；觉知痰中带血，进行肺癌查验；觉知鼻涕带血或鼻窍出血，进行鼻咽癌查验；觉知尿中带血，进行肾癌、膀胱癌查验；觉知大便带血或大便习惯改变，进行大肠癌查验；女性觉知乳房肿块，进行乳腺癌查验；觉知非经期阴道出血，尤其绝经期以后妇女，进行子宫癌查验。等等。 此外，觉知其他非正常性身体改变所进行的查验，也同样是明确的证实或排除目的。比如：耳塞、耳闷、头痛，回抽性鼻血；某处痣迅速增大，溃疡性出血，原有毛发脱落；一侧扁桃体逐日增大，无明显疼痛和发热，经抗菌素消炎后依然如故；不明原因声音嘶哑且日益严重；一天重似一天的头痛，同时伴有恶心、呕吐、视力障碍；持续性肝区疼痛；鼻塞、鼻衄、重侧头痛或伴有复视；不明原因的嗅觉失常；气急、干咳或痰中带血持续不断，尤其是吸烟者；吞咽困难，伴胸骨后有异物感；进食时胸骨后闷胀、灼痛；胃溃疡反复出血，长期消化不良、消瘦，上腹饱胀不适或食欲不振又找不出明确原因；不明原因地发热、疲倦、乏力，身体逐渐消瘦，稀便与便秘交替，且常见血；皮肤和眼睛巩膜黄染，逐渐加重，并持续一个月以上；女性乳房皮肤出现皱纹，两侧大小不等，乳头溢乳或破溃，乳头内陷；阴道不规则出血，或房事后、妇科检查后出血，伴有分泌物增多；绝经后，阴道再出血；原因不明的闭经或泌乳；男性乳房肿大或变硬；阴茎头上出现皮疹、疖、疣硬节；一侧睾丸增大、变硬并有坠痛感；老年男性排尿困难且有尿意频数感，夜尿增多，时有血尿。诸如此类。 需要注意的是，一旦觉知身体的异样，所进行的针对性的证实或排除查验，多半都是伤害性的。比如切片，对肿瘤或癌症的证实或排除是当今公认最权威、最可靠的检查手段，可是一经切片查验，却如揭开了潘多拉魔盒，患者往往从此而噩梦开始，身体迅速每况愈下，一蹶不振，万劫不复。 其次，分析一下自觉与他觉的觉知。 自觉多是内在的、主观的、自我的觉知，比如心烦气躁、抑郁焦虑、脘腹撑胀、口味改变、头晕耳鸣、颈项强直、腰膝酸软、气短乏力等等。 他觉多是外在的、客观的、外露的觉知，比如眼神恍惚、眼睑浮肿、面色晦暗、口唇溃烂、头发干枯等等。 一般来说，身体内在有任何异样的变化，都能或多或少地自觉或他觉得到。但是对于细微的异样变化，往往自觉就显得相对迟钝。当然，也有一定的蛛丝马迹透露于外，供他觉或自觉，但如果没有相当的相关知识储备，无疑既自觉不到，他觉也很容易忽略。相关的知识储备，比如具备中医源头经典“司外揣内”（《灵枢·外揣》）的素养，懂得“司外揣内”的缘由，所谓“欲知其内者，当以观乎外；诊于外者 ，斯以知其内。盖有诸内者，必形诸外”（清朱丹溪《丹溪心法》）。并一定程度地知医、懂医，甚至专门学过医。 不可思议的是，有若干自觉或他觉的身体异样，体检居然查不出微观异常，而若干体检分明查出微观异常，受检者往往又没有自觉。这是怎么回事呢？ 先看看自觉或他觉身体异样，而体检居然查不出微观异常。这种情况，多半是人体某部空间内容物密度增加或减少，尚在机体组织承受或能调节的范围，比如心量小、心溶性差的人，易于情绪波动比如生气，导致胸胁或脘腹气压加大，其人能明显自觉撑胀满闷，如果能通过叹气或放屁的形式减少气压，不对实体肌肉组织、血脉、细胞形成持续性强力挤压变形，那么微观一般是没有异常的。这时，其人虽然自觉不舒服，但按微观数据标准就多半查无实据，认为没病。这种撑胀满闷不舒服的自觉，是不是病呢？在中医看来当然是病。对此，靠谱的中医大夫通常会开出汤药如小柴胡汤、小承气汤或逍遥散等处方予治，而患者自己也可以去药房购买中成药如小柴胡颗粒或逍遥丸等搞定。但，当胸胁或脘腹气压加大来得过于猛烈，可能就难免出血倾向；而来得过于持久，势必就让内在实体肌肉组织、血脉、细胞惨遭挤压而痉挛扭曲变形成为肿瘤之类。这时，微观的查验就完全能检查到异常了。 再看看体检查出异常，而受检者往往却没有自觉。这有两种情况，一是其人体质较好，阈值宽，伸缩性调节范围较大，以致微观的异常不足以影响其生存、生活质量，其人依然可以视为一个正常的健康人。比如，有一朋友七八年以前就曾检测到餐后血糖高达将近20个单位，问咋办。回问：“自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否？”回答：“什么都没有。”于是回云：“吃喝拉撒睡都正常，那你管它干嘛，忽略它！”“好！听你的！”结果，血糖指标一直都这样，而其人至今青春焕发，仍然活蹦乱跳。据他说，他身边几个糖尿病的战友，当初着急服用各种降糖药、打胰岛素，这短短几年都陆续因不同的并发症走了，很庆幸当时听了话。另一种情况，是其人心思在外，比如工作、事业过于繁忙，无暇自顾而自觉迟钝。第一种情况的人，往往乐观大度，没心没肺，多寿终正寝，无疾而终。这第二种情况的人，往往日理万机，操劳不停，过用身心，人生进程过快，结果常常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积劳成疾，甚至暴病而亡。原则上，对于第一种人，维持正常的天通、地通、人通就可以了，也即只要汗、尿、便、饮食、口干、睡眠、情绪正常，微观异常与否懒得管，自然一生长寿安康。但如果因为体检到异常，而成心去试图纠正那个异常，往往弄巧成拙，其原本正常很好的生存与生活质量可能一下子就下去了。这样得不偿失的教训实在太多！对于第二种人，则需要让其人生走得慢些，每天的节律慢半拍、再慢半拍，学会抽出时间独处静坐并内观自己的身心，或者干脆舍离，放下正拼命所从事的，捡起从前孩童时代的一些好玩的兴趣或爱好。如果不是如此，那就只能祝其自求多福了！ 我们主张，身体是每个人独有和唯一的奢侈品，我们不反对常规体检或针对性查验的检查，但更在乎自觉并充分信任他觉的觉知；对于身体的异样，既不小题大做，也不等闲视之。 苦口婆心，夫复何求。愿国民无灾无病，安康永远！ 2018年11月24日 于京华 & z) ~( I: J& T" j2 M7 a# {(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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