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请朱良春先生考核,认定“确有专长”会有困难吗? 曹东义 河北省中医药科学院主任中医师 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一技之长专业委员会会长
1 b' p& c! p8 I I3 t- o7 u2020年,新冠肺炎在武汉爆发,突如其来的公共卫生事件是一个大考,上到国家,下至每个人,都必须接受考试。在国家最高领导亲自部署、亲自指挥,逐渐控制了疫情迅速蔓延的趋势,创造了前无古人的伟大成就。 在这场突发灾难的大考面前,中医药交出了优异的答卷,但是在向世界说明的时候,也受过去习惯思维的影响,忘了中医。 张伯礼院士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我想提醒的是,疫情过后也别遗忘了中医药,还是要继续推进中医药事业的发展。在近日中国-世卫组织的疫情考察专家组中沒有中医药专家,疫情报告中,中医药几乎沒有涉及,这令人十分遗憾。” 最应该向世界展示的内容是“瘟疫中国救治模式”,专家组里竟然没有中医专家参与,这说明了什么?世卫组织派来的外国专家经过考察,深有感慨地说,假如自己不幸感染了新冠肺炎,也希望到中国来治疗。 难道他想来中国做“小白鼠”,在自己身上多试几种抗病毒药?还是希望喝点汤药,早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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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大考之后命运如何? 民间中医是否得到重视? “确有专长考核”还困难吗? ( Y! V7 ~+ R# l% l% m7 P* e/ _8 d
中医药是我国原创的学术体系,长期以来套用西医的管理方法造成了中医事业的很多问题难以解决,确有专长人员的考核认定工作,是当前全国各个省市面临的突出难题。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一技之长专委会很多会员都属于“中医确有专长人员”,曹东义会长等专家一两年来一直关注和关心着“确有专长人员”获得医师资格的问题。 他们在2019年11月,向国家有关部门建议说,这些民间中医都期盼着借《中医药法》的雨露滋润、各级领导的关心体贴,找到用武之地,实现“报国有门”的抱负。但是,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在很多省市都遇到了“始料未及”的问题: 一方面渴望获得资格的大量人员焦急等待; 另一方面有关管理人员担心做不好有关工作而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个问题如同高悬的“堰塞湖”,蕴育着难以预料的风波,建国初期就有“前车之鉴”的深痛教训。 回看历史,展望未来,我们认为,应该本着“放管服”的精神,谁使用谁负责,或者“县管乡用”,做好这项工作。不应该只重视考核的形式,让大家都集中到省里来,面对五个以上专家,用“过堂”的方法会审断定其是否“确有专长”,而应该像朱良春先生那样,深入民间,访贤求能,然后请进医院,逐步形成“三枝花”的成果。这是一个成功的模式,也是中医人才特殊性所决定的,也是现在可以借鉴学习的模式。 建国初期的《医师法》《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等严重削弱中医从业人员的信心,制约中医事业的发展,党和政府加以纠正,贯彻了正确的中医政策,大力开展西医学习中医、建中医研究院和中医学院、鼓励综合医院设立中医科等措施,保全了中医队伍,恢复了中医创新能力,出现了一批如针刺麻醉、小夹板治疗骨折、中医治疗乙脑、流性出血热等一大批成果。 中国实施多年的赤脚医生制度,得到世界卫生组织等国际社会的高度赞扬。那个时代对于医生资格的管理比较粗犷,其经验主要是“谁使用,谁负责”。某个人是不是可以做医生,基本上属于厂长、村长说了算。 尽管村长、厂长的管理有些粗狂,但是,这种敢于担当的精神也很值得学习。假如村长、厂长们都一起等文件、等着大学培养毕业了再分配到自己管理的地方,那就等于让大众的健康一直处于无人过问的境地。 自从1999年实施《执业医师法》之后,对于西医的管理,提高到一个比较高的水平,基本上可以与世界接轨了。但是,中医与西医是不同的学术体系,完全按照西医的模式管理中医,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突出表现为:在乡村镇以下最适合中医发展的地方(基层),很难见到中医的身影了,“进城看中医”是不该出现的问题却成了普遍的现实,而城里的“中医院不姓中”也是难以逆转的弊端。 2017年颁布实施的《中医药法》为中医复兴,带来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历史机遇,一个“西医中国化,中医世界化”的新时代呼之欲出。但是,以疾病为中心的“老观念”,用解剖、物理化学为标准,来评价中医的“技术壁垒”一时难以消除,发展中医以助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不容易实现。 然而,《中医药法》实施后的2018年,各省关于民间中医考核、转正的15号令考试的落地实施却遭遇了一些特别的情况,让民间中医和省级主管部门陷入了难题: 一方面是各省份大量民间中医人员们,对于如何获得考试资格感到很迷惘,依据初步统计,2018年全国累计有接近38万人报名中医医术专长考核,最终通过省级中医药主管部门终审核获得考试资格的人数不足2.5万人,有些省份(例如广东)考试资格终审通过率接近1%,创下“公考新低”记录,造成大量的民间人员的不满和对《中医药法》的不理解。 另一方面省级中医药有关管理人员,担心大范围组织专长考试,一是不可能在短时间有那么大量考试组织能力,二来如果那么多民间中医同时转正,也面临将来的监管难题,为了“防患于未然”,选择各种方式,例如考核医术渊源、审核专长技术的独特性等各种环节等,在资格审核环节提高难度,降低最终的可以进入考试环节的人数。 如果民间中医找不到门路,主管部门也很谨小慎微,那么《中医药法》中关于民间中医人才选拔的规定,就没有办法有效落地。 如何能让有能力的民间中医转正,更好的服务于基层的老百姓呢? 做到这一点,我们认为必须“解放思想,用中医学术引领,技术支撑,政策保障,种好实验田,收获百果园。” 我们认为,“确有专长”的“确有”就是一个以学术专长为基础,需要政府主管部门组织专家认定的问题。由于属于考核,而不是考试,并且“会什么,报什么,考什么”,不是一张考卷可以解决的问题,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5-9个专家需要商量决定,没有学术引领是做不好的。但是在很短的时间里进行认定也是很困难的事情。因此,我们建议本着“放管服”的有关精神“考场下移”,到基层第一线去考核,由县、区级中医主管部门组织申报、评价、使用、管理,省里负责指导专家审核,落实政策、发放证件,为相关人员备案;指导培训,接受投诉,处理问题,或者撤销其“确有专长”资格。 《中医药法》早期的草案,就是计划由县级卫生行政部门决定传统中医确有专长人员的资格授予问题,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而“升格”到省级考核和发证。我们认为,不是发证的行政机构越高越能保证“确有专长”的质量,而是真正了解其学术水平最重要。现在看来,省里的五个以上专家,集中在一起非“原生态”审核,很难在短时间里甄别有关人员的真实情况。 实施“县区主导考核,专家独立评价,省里备案发证”,不是降低标准,而是更容易了解有关人员的真实情况,属于“谁申报、谁使用、谁监管”,是真正的“一张蓝图绘到底”,对群众的健康确实负责任的做法。 考核专家,由县区在省中医专家库里抽取或选取,以本地为主,也可以聘请异地专家参与考核。 这样一来,降低了考核成本,减轻了被考核人员不必要的开支,让真正了解他的人有发言权,让推荐他的两位中医师切实负起责任,做到“一举多得”。 “行业管理”在世界上是一个重要的方式,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成立“一技之长专委会”,其宗旨就是为有关“一技之长”、“确有专长”人员服务,替政府分忧。我们学会责无旁贷,愿意搭建桥梁,尽力做好有关工作。 关于“技术支撑”,我们认为 “没有一技之长,何来‘确有专长’?为了证明‘确有专长’,就需要一定技术支撑,要有实际操作演练,检验其是否具备相关资格。” 这样就需要各级医疗机构提供“试验田”,作为技术支撑平台,不是一张考卷定终身,也不象高考那样必须集中在几天内完成。考验、考核医疗技术,观察是否安全有效,是需要时间的。 考虑到确有专长人员获得行医资格之后,大多数人是在基层开展业务,很少进入大医院工作。他们的真才实学才,可以填补、提升基层国医堂、社区服务中心的中医服务能力与水平。因此,“试验田”可以设置在基层医疗机构之内,“确有专长”来于基层,用于基层,可以就近在申报区域内完成初级考核,而不用一起集中在省级有关部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可以防止走过场,也能检验其真实性,为大众健康负责。 我们可以期待,在《中医药法》等有关利好政策的实施过程中,经过有关中医药领导部门的组织领导,学术团体的学术引领,技术支撑平台与确有专长人员的深度合作,一个百花齐放,成果琳琅满目的“中医百果园”,就会盛放在各个地区。 各地的各级领导如果都能求真务实,破解发展之中的热点问题,所谓“难题”就不难解决。 我们提出以上建议,供各位领导参考;不当之处,请批评指正。
, a ~) @2 M0 Y# K0 ?& k回望历史,中医人才成长很艰难 毫无疑问,在中医的历史上,有过很多著名的中医学家,他们都有很丰富的临床经验,但是,假如没有著作,他们就不能穿越历史,很难被后世所了解。 在这意义上说,在中医的历史上,有很多珍贵的经验都流失了,无论这些经验得来是多么不容易。 也有的人很幸运,遇到了“知音”,或者“贵人”,使自己的经验能够传承下来。扁鹊与长桑君,公乘阳庆与仓公是这样,张仲景与王叔和、李东垣与罗天益的动人事迹也有这样感人的缘分。 另外,民间中医没有多少文化,甚至像蛇花子季德胜、邋遢先生陈照、民办教师成云龙先生,他们更加幸运,遇到了国医大师朱良春先生,经过朱老的帮助和整理提高,使他们“名不见经传”,没有“质量标准”的民间经验,都上升为国家成果,自己也“摇身一变”成了医生(国家干部待遇)。 因此,可以说,没有“名师指路,贵人相助,有人督促”,要想脱颖而出是很困难的。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没有朱良春先生的眼光,发现不了“三枝花”;没有朱良春先生的胸怀,也容不下“三枝花”。 《医师法》《药品管理法》的实施,曾经让朱良春先生感到难以再施展他的“点石成金”发现人才和项目的技能了。 《中医药法》的实施,关于保护中医药传统知识制度的建立,以及让省级中医药主管部门挖掘本行政区内的中医药传统知识,保证其传承,推广其技术的有关规定,目前还没有被提到日程上。但是,寒冬即将结束,春天还会远吗? 当然,民间中医的技术如果希望被人了解,得到政府承认,并逐渐推广出去,造福天下百姓,必须按照有关规定,用别人能够接受的语言,用能够够理解的道理进行说明,而不能仅仅停留在“祖传秘方”“传男不传女”的原始状态上。 不交流的文化始终是“山寨”,药香传四海,中医“利天下”,就应该升级换代,植根于中医传统理论,又合乎当代“安全有效”的要求,只有这样,才能走得远,行得开。 + r; j: R9 x0 C: X
大家都知道朱良春国医大师在上世纪50年代挖掘“南通三支花”,成为保护和研究民间中医经验的楷模。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他在2006年出版的《朱良春医集》之中,还说过:“‘圈药’外治法,疗效很好,颇有特色。我认为这些是否可以组织有关人员进一步深入了解,经过论证,认为合理的,再加以推广,将是特色优势的另一个层面。可能还有很多流传在民间的好经验、好方药,建议各省市中医管理机构,予以调研,给予弘扬推广。” 如今,朱老关注的这项“颇有特色”,治疗癌症和其他疑难杂症的八大外治疗法,已经得到国家有关部门的批准,成为了可以推广的“中医高薪适宜技术”。 82岁的刘淑香老人,是当今唯一能够全面掌握圈疗治癌的民间中医,她收徒、带教学生,都是值得大家学习的高尚之举。 “河洛回生系统涂药圈疗新法”之所以成为一套治疗疑难杂症的成果,就走过三级换代升级的发展过程,从民间“透皮吸收”,到“内外相关”;从传统知识保护进入名录,到得到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传统医药国家交流中心重视,被评为“高新适宜技术”,并在石家庄组织了30多期训班进行推广,这里边有很多值得大家借鉴、学习的地方。 中医传承历尽坎坷,有缘才能学到真东西,有缘才能得到真传承,有缘才能获得医学的帮助。 很多癌症患者,就是由一个“有序走向无序”的过程,没有正确的方法,没有一定的缘分,就难以逆转“无序”的持续状态。 “河洛回生”,其中充满中华文化的大智慧,也是中医优秀本质落在西医目光之外的优秀成果。 20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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