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曹东义 于 2020-3-7 09:0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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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版序言 2020年是农历庚子年,也是一个战灾之年。六十年一甲子,120年前的八国联军侵华,以及60年前的大饥荒,今年世界流行的瘟疫,都可以称之为“庚子灾年”。有灾不见灾,中华很豪迈。 春节前后,武汉爆发的瘟疫“新冠肺炎”,带给世人深刻的印象。时值春运期间,500万人离开武汉,奔向全国各地,一场看似难以避免的瘟疫即将全面爆发,但是疫情的发展,并没有顺着自然蔓延的趋势任性下去,完全不同于历史上的瘟疫流行。 科技界很快查清了病原微生物是新的冠状病毒,与2003年的SARS十分相似,并且在致病性方面有过之而不无不及。在国家最高领导的亲自部署和领导下,全国人民齐动员,社会各界同努力,中西医协同救治,很快就创造了举世震惊的“中国模式”。 当然,中国模式的瘟疫治疗,西医擅长隔离、消毒和流行病调查,缺乏有效抗病毒药物;中医药在预防、早期阻断转为重症、确诊后很快取得效果、康复期善于解决复杂问题、救治费用低廉等方面,都取得了令世界卫生组织专家称奇的效果,甚至有外国专家感慨地说,假如自己感染了新冠肺炎,他希望能在中国治疗。 医随国运,换了人间。 历史上瘟疫流行的情况不是这样,《黄帝内经》记载的“五疫之至”,张仲景时代的伤寒流行,明末吴又可《瘟疫论》描述的情景,都是惨不忍睹的人间悲剧。 中医界在这一次应对新冠肺炎的时候,又一次把目光注视到《瘟疫论》,很多人从中吸取力量;当然,更多的人把张仲景的经方与明清温病学的经验结合起来,互相参照,辨证论治,各地推出了不同的处方。虽然药物组成不尽相同,但都是在中医理论指导下的随证加减,而不是“一方治到底”的不加变通。 《瘟疫论》作为承接张仲景《伤寒论》,启迪明清温病学重要的学术著作,再一次受到人们的瞩目,是因为其具有独特的学术价值。 我在2003年非典瘟疫流行期间,三次上书国家有关部门提建议,于2004年1月在中医古籍出版社出版了《中医外感热病学史》,得到邓铁涛先生、朱良春先生、路志正先生等中医前辈的鼓励。我的导师余瀛鳌先生是著名中医学家,导师组的伊广谦先生当时在出版社任职,他在2003年夏天接到我的书稿之时,进一步提出让我整理《瘟疫论》,并要求充分利用我的学术史知识,“详细解读”,写一本经得起历史检验的注释传本。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之下,我和妻子抄书、摘录,校对、打印,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完成了这本书的整理工作。当时,我还主持着国家局、河北省有关SARS和中医外感热病诊治规律研究的课题,赶上了这个好时机。因此,今天再度阅读当年的文稿,倍感亲切,也有些不胜沧桑的感觉。尽管才过去了16年,毕竟步入了进公园不要票的老年。 当然,令我不胜感慨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年龄,更重要的是看到了今年在新瘟疫爆发的时候,中医界很多人的见解,仍然如2003年那样纠结,说法也存在众说纷纭的“百家争鸣”,让世人莫衷一是。 中医治疗瘟疫有非常值得称道的疗效,但是,如何向大众说明其道理?如何向世界展示其独特的学术内涵?这都需要认真地学习前人的经典论述。 因此,重新学习《瘟疫论》,辨章学术,考镜源流,是“理论自信促进疗效自强”必不可少的依据。 在这本书之中,有大量的研究性注释,后边附录了我和课题组有关同道的研究心得,一并提请杏林各位参考。近来,我和高徒、研究生一起研究的时候,还提出“病证结合,分级、分层诊疗”,以热病统寒温的思想,简单概括为“病像河流,证如舟,系列方药似码头”的“河舟码头学说”。我相信,只要大家有兴趣,可以利用互联网进行检索、参考。 科学研究没有终点,经典探索不会完结。《瘟疫论》的魅力,在一次又一次中医战胜瘟疫的斗争之中,展现了其独特的现实作用,与不可替代的未来价值。 借此次再版之机,略述感慨如上,请各位读者不吝赐正。 / I5 y( \; ?! D( e( R0 J
河北省中医药科学院 曹东义主任中医师 写于石家庄求石得玉书屋 2020、3、6 5 e X& w$ V) O5 l$ K" T$ p1 f" U8 j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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