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新冠肺炎,敲钟人曹丽蓉 曹东义 河北省中医药科学院 今天是三八妇女节,国家表彰了很多抗击新冠肺炎的先进人物,她们的事迹都很感人。 但是,自从武汉肺炎爆发之后,有一个女神一样的人物曹丽蓉,一直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时时提醒我应该宣传她,其战胜自身瘟疫的经验,非同一般,值得大家学习。 因为她不是外国人封的吹哨者,而是践行“西医中国化”的敲钟人和“学以致用”的先行者。 曹丽蓉的事迹报道很早,按说应该具有示范和引领作用。 她的事迹《武汉晚报》发表于2020年1月29日 ,作者署名为武汉晚报新媒体。 假如人们真正关注了武汉晚报官方微信,吸取了这一篇报道的经验,就会避免很多不该发生的事情,也许不必死亡那么多西医专家。因此,很多教训是十分深刻的,这个经验也是弥足珍贵的。 下面借助这篇报道,稍加分析,请各位看看我的观点对不对。 文章说,1月28日,武汉晚报连线了武汉市第一医院妇科副主任医师曹丽蓉,她当时属于感染后的第14天,作为第一批倒下的医务工作者之一,她的每一天,都让人看着揪心。但从中医的视角来看,这就是一个运用中医药成功战胜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的活生生的病例啊! 居家隔离的曹丽蓉说:“希望核酸检测转阴后,我能够尽快回到战场,跟同事一起并肩作战。”记者连线时,她说凭借自己的中医经验给自己试药,目前所有症状全都已经消失,并讲述了自己感染患病和居家隔离的14天是如何度过的,借着记者的采访和曹丽蓉的讲述,我们可以与她一同复盘这个过程。 曹丽蓉回忆说,1月14日,自己觉得特别累。“那一天,我的手术特别多,一共安排了5台手术。”体力透支在医务人员是很常见的事情,而过度劳累也是容易被新冠病毒袭击的一个原因。 她说:“第一台是个卵巢癌+宫颈癌的双癌病人,另外还有4台宫腔镜和子宫肌瘤的手术。手术室只能穿单衣服,刚进去有些冷,穿上手术衣后又有点热。做手术时不觉得,下台以后感觉特别明显,总之一整天就是冷冷热热。下了手术台,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感觉身体特别累,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手术做到七八点,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回到家,一点胃口也没有,洗完澡就睡了。” 由此看来,曹丽蓉的发病过程,很符合中医学所说的伤寒病。张仲景在《伤寒论》中说:“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曰伤寒。” 曹丽蓉说:“1月15日,全身疼,强打精神完成3台手术。和往常一样,早上6点就起了床。全身疼,没精神,哪哪都不舒服,一想到还有手术等着我,在家热了两个馒头揣着就出了门。一上午连着做了三台腹腔镜手术,12点多才下手术台。一回到科室,我就钻进了值班室。还是没胃口,强逼着自己喝了点热汤就躺下了。怎么都睡不着,却躺着不想动。一想到下午还有病人要处理,2点我强撑着起了床。我懂中医,下午还帮同事开了几个中药方。晚上6点多到家后,喝了点稀粥。儿子打球,一出汗就容易受凉,我家里常备着桂枝葛根。吃了家里备用的桂枝葛根汤后,早早就睡下了。” 这里的看点出来了,“我懂中医”这是很关键的,虽然她是一个经常做手术的西医妇产科副主任医师,自己很不舒服却能够“还帮同事开了几个中药方”;回到家里,还有“储备”的桂枝葛根汤,能够早期治疗。 中医在身边,养生在厨房,健康有保障。 曹丽蓉1月16日剧烈头疼,夜班,38℃,她说:“今天是我最难受的一天。剧烈的阵发性头疼,几秒钟就发一次。晚上是我的夜班,但白天也要去医院。上午没手术,查完房处理完医嘱又到了12点多,我回了家。吃了几口稀饭后,就上床躺着,还是睡不着,一直躺到下午5点,我起身又往医院赶。晚上夜班,我和另一个值班医生都不舒服。不用处置病人的时候,我们就在值班室里躺着。值班护士来给我们量体温:我38℃,她38.4℃。14日那天,她跟我一起上了第一台手术的。跟我不一样,她之前没有任何不舒服的症状。上夜班要保持体力,虽然没胃口,但还是逼着自己把护士帮我们带回来的饭吃了。晚上10点,我做了一台急诊剖宫产。手术台上,我的后背不停出汗,做完手术室脱下手术衣,两层衣服都湿透了。” 曹丽蓉发病了,由于没有预警,没有后来流行病调查开始之后的严格隔离观察制度,她不知道新冠病毒已经在她身体里蔓延开来,她以为这就是普通的感冒、流感,但是,也猜测同事的病与自己一起出现(其实这就是人传人的聚集病例)发烧,有过密切接触史。由于她没有压力,两天前也服过中药“桂枝葛根汤”,其发汗的力量不小,因此汗流浃背一个原因是有病造成,另一个原因应该与她曾经的服药有一定关系。《内经》说“体若燔炭,汗出而散。”如果出汗之后,“脉静身凉”,不再发烧,也许就“轻症痊愈”了。但是,由于她体力透支,新冠病毒的邪气之盛不想饶过她,所以,她不属于轻症,而是继续向重症的方向发展。 1月17日,曹丽蓉开始咳嗽,她说:“早上,我开始咳嗽了。不会是中招了吧?今天有三台手术,每一台都是大手术。我想着,上手术前赶紧去查个血,如果情况还好,我就再撑一下。结果出来了,白细胞3.35,低了!很可能是中招了,一周三个专家门诊,每天好几台手术,只戴了口罩,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我不知道。病人已经送到了手术室,我还是得上!来不及做CT,我直奔手术室。今天做手术,我戴上了两层医用外科口罩,怕万一中招‘连累’同事和患者。第一台手术快结束时,我接到了医院领导的电话:同事查血和CT结果都异常,高度疑似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让我手术结束后马上去做CT。中午1点半,一下手术台我就冲到了放射科。CT结果显示双肺磨玻璃样,病灶还不小。下午,我拿着检查结果到发热门诊找到了呼吸科张念主任。他看过告诉我,高度疑似,建议我打针,口服莫西沙星。科里的同事平时都叫我‘铁汉子’,从来不叫苦叫累的,没想到我这个铁汉子,成了医院第一批倒下的医务人员。” 这一天之前,曹丽蓉还不认为自己感染了新冠病毒,为了“以防万一”,先做了抽血检测;手术之中,血液结果越来越像“中招”了,就进一步做CT检查;CT结果出来了,是双肺磨玻璃样改变,“铁汉子”被击中了。 呼吸科张主任建议她打针、口服抗生素,如果她不懂中医,也一定和其他中招的西医一样这样治疗了,其结果也许是沿着吹哨者的路子滑下去。 李文亮这时正在医院里接受纯西医的治疗,曹丽蓉却走了另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曹丽蓉说:“拿了药,我根据自己的症状,按普济消毒饮的方子,去掉了黄连,开了6天的中药颗粒冲剂。去掉黄连是因为我怕苦。用这个方子一是因为它是清热解毒的经典方,二是比较适合我的症状:舌红、咳嗽、痰黄。抓了药,回到科里打了一针,我离开了医院。我妈今年70岁了,患有老慢支,跟我们住一起,我还有个11岁的儿子,他们都是感染的高危人群。这种情况不能回家,我住进了家附近的酒店。” 曹丽蓉不再喝桂枝葛根汤了,她根据辨证论治的原则,改成了“普及消毒饮”,这时李东垣在金末元初创立的著名方剂,当时救助了很多瘟疫病患者。 由于有了相应的诊断,她的防护意识提高了,隔离措施紧接着升级,这体现出一个专家的素养。她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很坚定地自己开方抓药,一下子就备足了6天的颗粒剂。 1月18日,曹丽蓉嗓子说不出话了,脓痰。她说:“今天开始,嗓子说不出话来了,脓痰,很黄。酒店住着不舒服,感染的风险也很高,我发信息给老公,把我妈送到了武昌的妹妹家,让他带着儿子住到了姑妈家,确定家中没人,我回了家。我没有去医院输液,吃了一颗莫西沙星也不想吃了。因为是病毒感染呀,白细胞低,抗生素一吃,白细胞会更低,我决定完全依靠中药。中医有失音的症状,但自己到底是哪一种,我有点拿不准。担心普济消毒饮太寒凉了,所以下午我会煮一次生姜红糖水来去寒。生姜可以温肺化饮,晚上再用艾条泡脚。” 真不简单,曹丽蓉正确处理了自己家庭的隔离问题,并且“我决定完全依靠中药”!这是一般中医毕业的人也很难选择的道路。 她这样做,一定是经过相当长的有关学习,并且有独到的心得体会。 她不仅依靠内服汤药,而且还药食同治“生姜红糖水”,再加上“艾条泡脚”内病外治。这种“杂合以治”的方法,也是来源于《素问·异法方宜论》。 1月19日-22日这4天,曹丽蓉经过药物调整,慢慢的,黄痰变成了白痰。她把中医“扶正祛邪”的学术原理,完全在自己身上运用起来。 她说:“在家呆了一周,有些无聊,还好有我养了两年的串串‘巧克力’陪伴着我,每天看看书,还能跟它‘唠唠嗑’,日子过得也不无聊。平时只要有时间,我就爱捣鼓美食,家里的冰箱和冰柜,常年都被我塞得满满,这个时候我一点也不担心没有吃的了。牛肉汤、排骨汤、鸡汤、鸡蛋、鱼……我每餐换着花样做好吃的,目的只有一个:努力提高自己的免疫力。吃了4天的普济消毒饮,哑嗓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了。家里正好有给妈妈开的黄芩、紫菀、射干、浙贝、玄参、前胡、桔梗、甘草等中药草,我从中挑了几味药,又给自己配了2付药继续吃。居家隔离期间,给自己做的营养餐。” “康养在家”是一个高境界,只有经过艰难刻苦的学习,才能“用兵一时”,解决遇到的突发困难。曹丽蓉与躺在医院隔离病房的患者不同,不用惊恐而焦急地等待着、期盼着“神药”来救。这是完全不同的思想状态,其最后的和转归和境况,也就不一样了。真可谓“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1月23日,曹丽蓉已经一周左右的自我中医治疗,胃口开始恢复,想吃辣了。她说:“我想吃辣的了。想起来家里还有火锅底料的存货,自己做了个小火锅。吃了后心情倍爽,临睡前又有点饿了,煮了米酒鸡蛋。那一晚,睡眠又不好了,睡不着。” 新冠肺炎属于温病、瘟疫,辛辣助热,与病情不相符。“火曰炎上”,头为诸阳之会,手足三阳经都可以上头,而属阴的手足三阴经都不上头。因此,吃了较多的辛辣之品,头痛难免。 1月24日,曹丽蓉又出现头痛,她说:“今早开始,又出现了头痛,舌质也变暗了,舌尖有明显的瘀点,有轻微咳嗽,晨起还会有粉红色痰和带血丝的粘稠痰。考虑到自己咳嗽不厉害,只有口里有痰时才会咳嗽,因此晨起后,我会主动咳嗽来排出咽部的痰。痰能出来,就不是坏事。” 温邪上受,首先犯肺。痰中带血,热伤阳络。 虽然可以继续服用普及消毒饮,但是清燥救肺汤、百合固金汤、沙参麦冬汤等,应该更是比较合适的方药。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中医相类似的方剂很多,但是大的治疗原则是一致的。 1月25日-1月26日,曹丽蓉的病情有些反复,而不是一直向好的方向发展。她说:“这几天,有些轻微畏寒怕冷,我在玉屏风散和苇茎汤的方子上加了黄芩。晚上大学同学群里,搞中医的同学问我要舌像,我给他拍了一个,他从我晚上睡觉口干,给我开了升降散和麻杏石甘汤加当归、鳖甲。我把同学的方和我自己开的方两种交替吃了3天了,上午吃我的,下午吃他的,晚上睡眠慢慢好了很多。” 在实践之中学习,在挫折面前继续奋斗,曹丽蓉不矜持自己的观点,在必要的时候,向中医同学、同道咨询、相互商量,这种“中西医协作”、会诊的模式,是此后很多天才上升为国家文件规定的事情,她先行一步做到了,也受益了。 中西医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如果没有利益、、地盘之争,中西医在与疾病斗争之中,互相协作,取长补短,相得益彰,这才是人类智慧的最大化,也是14亿中国人得天独厚的优越性。有人不懂中医学术原理,自己封自己是“中医黑”,一定要抹黑中医,这该是多么不同的境界啊。 就在这个时候,有些“中医黑”,也在喝汤药;一边喝汤药,一边琢磨。这碗汤药黑乎乎,以及“丸散膏丹,神仙莫辨”的中医原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不懂。但是,通过患病,这回知道了,体会到了,中医它真的不简单。 1月27日,复查的情况在好转。曹丽蓉说:“今天我去医院复查了血液分析和CT片,白细胞正常了,肺部的病灶也有好转。我自己开的方子里的黄芪和同学方子里的当归正好相得益彰,都对升白细胞有好处。肺部的病灶要完全恢复,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目前,我的情况越来越好,头痛完全好了,也不咳了,胃口和睡眠都恢复了正常,我知道我正在痊愈。” 曹丽蓉副主任医师在这次患病的过程之中,展示了平时一般人不屑的一面。中医药的神奇魅力,是中华民族独创的瑰宝,几千年来,民众与中医生死相依,血脉相连,走过了几千年。 医随国运,今后再也不可能任人随意抹黑,不断飘零,接近消亡了。 笔者认为,经历这次突发的新冠肺炎瘟疫流行,中医药的价值应该普遍得到世人的重视,不应该出现“故使后人复哀后人也”的悲剧。 曹丽蓉作为一个西医妇产科医生,她在生命攸关的危险时刻,知己知彼,面对病毒性疾病的时候,不是期望“西方神药”,而是首先想到的自己学过的中医,所以选择了中医药,在中医理论指导下,辨证论治,十天就治好了自己的肺炎,疗效上乘。其中内服、外用,选择了几个方药的组合加减,很有章法。 这充分说明,西医学习中医的必要性,以及“西医中国化”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她不愧为西医学习中医的优秀代表,是撞响“西医中国化”时钟的敲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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