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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稿 请审阅 谭斌首席顾问在中医战略研究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 (根据录音整理 2020年4月7日) 今天，我们召开中医委工作启动的一个神仙会、破题会。我们这个委员会选用什么模式推动工作更为有利呢？我看操作性较强、虚实相兼、可大可小、进退裕如的是“课题模式”。课题本身弹性大，比较好把握，可以量力而行，根据自己的能力和进度不断做动态调整。那么课题怎么选呢？我同意维娜和小峰的想法，一定要站在战略制高点上，做中医战略研究的课题。 这个战略题目我想应该面对三部分受众：第一，首先是中医界。我们要“子教三娘”，要讲给中医专家和从业者们听，中医到底是什么。按现代科学的思维工具和语汇系统来讲，中医是什么。第二，是全世界的主流医学及其医学专家们。让他们听懂什么是中医，如果他们心扉大开，确有灵性和悟性，中医就自然切入世界了。不是一个病例，不是一个药方，不是一次疫情我们处理得怎么样，而是从世界观的高度，从对医学体系的重新认识，使中医进入主流世界。第三，面对大众。高到专家大师，低到普通百姓，一看都能明白中医是这样的。在现代文明的专业领域和日常生活领域，使中医获得最广泛的认同。综上，我们面对的是这三种受众。因此，我们从课题设置、研究构思和提笔结构时，要把这些事情想透彻。 长期以来，统治世界的主流医学不断有新技术、新设备、新材料介入，在战术上不断取得小胜利，然而在战略上，却感到走投无路。这是站在战略高度上，对当今世界主流医学状况的客观判断。如果没有这个前提，我们做的文章没人有兴趣看。主流医学的误诊率全世界公认高达三分之一。为什么这次越是社会关注的角色、越是医学界的朋友、越是他们的战友死亡率越高？因为他们是竭尽全力用西医救治。比如李文亮，包括一些不幸染病的医学专家，用中医去救，不保险，一定要让西医去救，这就出现了越重视、资源越集中、死亡率越高的怪现象。我有很多西医专家朋友，其中包括外国的朋友，他们都说，“老谭，我们的这个医学，枝枝节节的进步不断有，但是在大格局上没有出路”，这是我们需要做这个课题的大背景。 我对现在西医为代表的主流医学作了七个负面的评价。如果对这七个短板，中医都能有七个正面的解答，那中医就是现代医学的出路。我认为这个逻辑大家都能接受。 首先，从人文和社会性层面讲，第一，现在的医学是市场医学，它的对立面应该是公益医学。市场的特性有两个：一是它要求利润最大化。利润最大化什么意思呢？就是我的药好，我的设备也好，但贵，贵才有利润最大化。而且一定要长期用，甚至终生服药，赚你一辈子的钱。二是它要求市场最大化。市场最大化是什么标的？造棺材的希望多死人，治病的希望多得病，不得病他就失业了。很残酷，很不人道，点破这点似乎也不厚道。但这就是非常冷酷的现实。市场医学希望得病的人越多越好，药越贵越好，吃了药就离不开，终身服药最好。但是，社会主义要建立的是公益医学，是要为广大工农兵服务的。中医药一大特点，就是便宜、廉价。利用经络，内病外治，激活和调动人体的自组织、自平衡、自修复能力，简便易行。咱们先不说主观动机，看客观结果。这次治疗新冠肺炎，有的病人住重症监护室五十多天，人均成本四十万。但中医人均成本几百块。同台打擂结论已非常清楚了。 第二，现在的医学是城市医学，新中国要建立的是全民医学。城市医学重城轻乡，它的资源是根据市场需求配置的，哪里利润大，哪里市场大，资源就自然配置到哪里。正如毛主席批评的“城市老爷卫生部”。在计划经济时期尚且如此，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更不容易纠正它。所以说中小城市、广大农村、广大山区怎么能有医疗资源呢？如果按平均救一个人四十万，到农村山区是不可能的，再人道的政权也做不到。这是西医天然本性决定的。它在市场医学的背景下，必然会走向城市医学。 其次，从医理角度讲，第三，西医是被动医学，中医崇尚的是主动医学。被动医学，谁被动？谁主动？是指人和病谁为主、谁为客？西医是以病为主，中医是以人为主。以病为主，没有病，医学就不须存在。但中医而言，已病是对象，欲病是对象，未病也是对象。而且治已病的是下医，治欲病的是中医，治未病的才是上医。只有中医，是有预见性的医学。所以有人把西医叫应对医学，是被动式的，不出毛病谁去看医生？这在西医医疗体系中是“常识”，但这却是违背中医常识的。有了病才看医生，对于病人讲这是愚钝，对于医学讲这是偏狭。 第四，西医是治疗医学，中医崇尚的是管理医学。治疗医学，病为主导，被病牵着鼻子走。管理医学强调的是人的生命全周期的大健康管理。西医现在快接受这个观念了，它现在也讲大健康，也讲全周期。实际上这个新生的大健康分支在西医里还很脆弱，它开始有这个概念，但缺乏支撑体系。生命全周期的大健康管理，从人出生到衰老的“生、老、病、死”全周期健康管理，这个概念好，即使西医有这个善心，也缺这个善能。真正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当今世界上只有中医。包括大量的亚健康状态的调理。 第五，西医是局部医学，中医崇尚的是整体医学。科学这个概念是从西方引进的，这个概念本身就有它的局限性，字面直译，科学就是分科而学。它越分越细，西方自然科学的体系就是这样的，最后学医的人只知道在显微镜上看细胞了，他眼里没有整体的人。心脏病专家说心脏病，泌尿系统专家说肾脏，呼吸系统专家说肺，顶多说到器官，是局部的。你跟治疗肺病的西医说请看看我这个大肠有问题吗？他会说你肺有毛病，我给你治疗肺，你跟我说大肠干什么呀？中医则说肺与大肠互为表里，肠癌一转移首先是肺，可惜西医不懂。它只看局部，所谓“头疼医头，脚痛医脚”。 第六，西医是统计医学，中医崇尚的是辨症医学。多少人平均下来是什么指标，哪几个指标，这是西医衡量病患的诊断依据，治标难治本。中医强调人与人不同，病与病不同，同一个人同一种病夏天和冬天还不同，风燥天和阴湿天也不同。同症不同病，同病不同症，同病不同方，同人不同方，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地而异，有的放矢，标本兼治，这叫辨症施治。 第七，最后，如果按病理角度来讲，那么我们描述西医，可以说是物理医学，可以说是化学医学，可以说是细胞医学，可以说是分子医学，现在又有新的了，可以说是量子医学。而现在我们所要解释和建立的以中医为主的新医学，应该是人体医学，是生命医学。 我特别敬佩的钱学森同志给中医的出路指了一条活路。他认为人的生命体是一个开放的、自组织的、复杂的巨系统。四个前缀，它是开放的，是自组织的，是复杂的，是个巨系统。钱老希望有人能用系统论、信息论的新思维工具，来重新消化、梳理、诠释和表述中医理论，并用这个理论及现代科学语汇重新说明人体这个复杂巨系统及其病理、医理。可惜至今无人响应。我希望中战会能成为第一响应者。 什么是系统论？系统论就是用系统的观点看世界。什么样叫封闭系统？什么样叫开放系统？什么样的系统接受了什么样的刺激，它就开始进化？进化中有没有异化和退化？退化到什么程度这个系统就开始死亡？它有一套规律。用这套规律看，宇宙是个系统，银河系是个系统，太阳系是个系统，地球是个系统，人类社会是个系统，个人人体的生命也是个系统。人的生命体这个母系统中，眼、耳、鼻、舌、身，五脏六腑，都是其子系统。用这套观点来认识、分析世界，表述世界，就叫系统论。 什么是信息论？我们知道世界是物质的，物质分实物质和虚物质。实物质是可感的，是粒状，虚物质是场状，有些物质呈虚实两态、波粒二象。而信息就是虚物质。意识、思维等高智能活动，甚至包括人们认为看不见但能感觉到的一些特殊的生命现象，可能都和这有关。在这种世界观里，不讲什么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的二元论，成为了真正“唯物”的物质一元论。信息论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规范，什么样的信息是要衰减的？什么样的信息是增值的？什么样的信息是外信息？什么样的信息是内信息？什么信息反馈到自身又会发生什么变化？这是又一套系统，这套系统不但对我们能够感触的实物质世界有描述，而且对我们尚未感知到的虚物质世界也有猜测。所以钱老说想用系统论和信息论的工具来重新消化、梳理、诠释和表述中医理论及人体生命现象。 他曾亲口向一位中医大师讲，但那位大师听不懂。钱学森著作共五集，前四集发表了，第五集没让发表。第五集全是讲生命特异现象，包括气功。有人认为钱老这样的自然科学大师怎么扯到灵界了？其实，这一界就是信息界，就是虚物质界。我认为不理解他的人只是智商比他低，灵性比他差，我不相信他们的智商比钱学森还高。 现在把中医归类为传统医学，我不认同。从狭义的意义上说西医所谓的传统医学全是术，某一个方法能治哪种病，某一个办法很神奇、不理解、但是好用。然而从广义上说，全世界只有中医这种传统医学有完整的理论体系，除此外，全世界再找不到第二个传统医学能有这样的哲学底蕴和高智能思维。 用系统论、信息论消化、梳理、诠释和表述中医理论及人体生命现象，如果这件事做好了，不但是中国在新的历史条件、信息条件和文明条件下对中医能有一个全新的重新认识，全世界也会真正认识中医、接受中医、运用中医。当然，要做成这件事情是比较难的。其实，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了，明白了，讲出来了，这个事情就是颠覆性的、**性的，就有战略高度。我想，课题成果内容虽深奥，但篇幅不一定多长。《**党宣言》不才那么一薄本吗？但是我觉得要有人来做这个事。我们起码做个号召者，做个组织者。要请到跨界专家，既懂系统论、懂信息论，同时对中医有兴趣，能沉下心闷下头来看典籍，看《黄帝内经》、看《道德经》等等，然后消化，再用现代科学的工具和语汇诠释表达出来。我想中战会应当做这件事。如果做好了，中医这个全人类的瑰宝，作为中华民族对人类文明的第五大发明，就算实至名归了！在中医的祖国，我们既不是再用西医去改造中医，也不是要用中医吃掉西医，而是将建立一个新的中国特色的、将来能走向世界的新医疗体系。这不仅是中国人民、尤其是广大工农大众之福，也是全人类健康和生命安全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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