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民间中医医疗队武汉战疫纪实

曹东义

本帖最后由燕赵中医于 2020-5-21 16:29 编辑

一支民间中医医疗队武汉战疫纪实[color=rgba(0, 0, 0, 0.3)]
■ 口述 | 戴新瑞贺劲撰文 | 半夏
2020年2月7日下午，慈善中医之家的第一位大夫贺劲走进了一座建于1955年的老楼——武汉市第七医院第六病区。

而为他争取到这个机会的戴新瑞大夫，上午刚拿到武昌区组织部的授权书，便成立慈善中医之家，组建一支中医志愿者医疗队。
虽然贺戴两位中医大夫从未谋面，但早已提前沟通下定决心，用纯中医全力救人，用临床效果验证传统中医千年以来治疗瘟疫的经验智慧。
1

到一线前，他们已经做了很多工作

从除夕组织了第一个中医志愿者微信群，到2月7日拿到授权书，实现到现场用中医救治新冠肺炎患者，用了整整半个月。
戴新瑞出身中医世家，从小习针，是家里的第四代传人，她从大年初一开始便打电话给武汉地区的朋友，最终是南国置业党委副书记、工会主席李春阳把电话打给了武昌区委组织部。
戴新瑞除夕组建了一个中医志愿者微信群，一下子进来180多人，随着人员越来越多，她划分了更多的微信群：微信授课群、会诊专家群、外治方法技术指导群、内服技术指导群、敢死队后备队。
敢死后备队的意思显而易见，一旦有上前线的机会，“敢死队”随时待命。
微信群在组建的当天便开始发挥作用，微信群里的志愿者对接到武汉的一些社区，在线上为社区居民讲课，讲解中医在治疗、预防新冠上的思路与方法，讲中医的多种疗法，包括艾灸、刮痧、小儿推拿以及食疗等等。
老师讲完课以后还会有答疑，群里还会增加两位会诊专家，会诊专家再建小群进行1对1会诊，这样的线上中医指导，在疫情初期有效的帮助了很多疑似患者，直到现在都还在进行。
正是中医志愿者团队前期的一些工作卓有成效，赢得了武昌区委组织部的信任。
戴新瑞将这支中医志愿者团队命名为——“慈善中医之家”。
机会真的来之不易，贺劲已经被武汉7家医院拒绝过，他想成为中医志愿者的请求。他并不在武汉地区行医，而是在厦门一家中医馆坐诊，春节前才回到武汉。
按照组织部的指挥，援助地点虽然是武汉第七医院六病区，但是医疗队的组建本身跟七院没有关系，算是组织部邀请的医疗队，并且由于当时物资的极度缺乏，需要自筹资金，自筹物资，按照授权书要求，武昌区解决的是20人的食宿和交通问题。
慈善中医之家正式成立了，挑战随之而来。
防护设备足不足？先收治阳性轻中症患者还是疑似患者？病区符不符合隔离防护要求？如何做好防护？急缺护士怎么办？大夫怎么选？中医团队怎么带……
他们已经做好出现最坏情况的准备。

武汉市第七医院第六病区环境
2

要做就做纯中医救治病房

贺劲大夫一听到有了上一线的机会，首先想到“要做就做纯中医救治病房”，与戴新瑞不谋而合。
贺劲大夫平时坐诊便对抗生素滥用深恶痛绝。一个大夫首先想到的总是患者。
“进病区前，通过朋友介绍，我看到的新冠病人，都经历了抗生素滥用的情况。早期报道的有基础疾病的老年患者死亡率高，从中医角度分析，就是本身有基础疾病的老年患者，正气本身就不足，阴阳失衡，加上抗生素，输液，阳气很难振奋，如何有正气去抵抗邪气。”
贺劲收治的第一批患者证实了他的判断，90%以上都经过了口服阿莫西林、头孢、阿奇霉素的更换。有的患者最后还要经历上莫西沙星、地塞米松、强的松的过程。这在中医里叫做“坏病”。
贺劲认为：“如果在轻症，中症期间，减少抗生素和输液，通过中医扶正气的方法，增加正气抵抗鼓舞邪气外出，是完全可以逆转病情和阻止病情恶化的。我们最后的临床数据也证明了这一点，第六病区一共收治68位新冠阳性患者，其中1位因为拒绝饮食转ICU，有5位重症，1位患者死亡，1位患者复阳，转阴率95.6%。”
贺劲的很多中医同行朋友都想来一线参与中医救治，但是没人都能找到突破口。“我自己是医生，是中医，我太知道，优秀的中医人需要的是什么。”
如果不用纯中医治疗，中医的效果就不好评估，到底是中药治好的呢，还是西药治好的呢。
“非典只是让中国人短暂的了解了一下中医，过后好像便忘记了，希望这一次的纯中医治疗新冠，可以让更多人了解中医，认可中医。”
尽管，贺劲后来承认当时自己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不管最后疗效如何，好或不好，对于中医来讲，都是宝贵的财富。
“我希望更多的优秀中医能看到真正的新冠病人，学习总结，并传承给50年、100年、200年后的中医人。”
令人想不到的是，第一个提出纯中医救治、坚持纯中医救治的贺劲，其实中西医都懂，今年43岁的他，曾在武汉一家三级中医院工作多年，有十多年急诊、CCU（心脏重症监护室）的经验。
纯中医救治病房如何纯，只用中医的诊断方法，只用中药，只用中医的治疗手段，就是纯了吗？
贺劲认为首先应该坚持纯中医的整体观念，坚持辨证论治的原则。但是不能闭着眼瞎纯、乱纯，这样对患者不负责任。
他会把控西医介入的点，分析评估患者的西医指标，做好抢救的准备，还准备了齐全的西医抢救设备，即使直到最后有的设备都没有用上。

3

报名的中医志愿者很多，如何选？

当时向戴新瑞大夫申请到一线的中医有300多个，到底谁能有这个资格？
戴贺两位大夫认为，性格特点和团队意识是首先要考虑的，前两点先合格，才能再考虑其专业水平。
有的大夫一打电话就宣称自己三天就能搞定这些病人，这种类型可能就不能考虑了。
在选择志愿者时，要求服从统一安排，不允许个人英雄主义、不允许急于表现自己、不允许诋毁同行。“不管你是谁，来了就是跟大家一样的志愿者，需要你煎药便煎药，需要你看诊便看诊。”
为了测试志愿中医的专业水平，需要他们提供两份平时治疗咳嗽和发烧患者的病例，同时要阐述个人对“湿”的辨证思路。
另外，尽量招募在基层中医馆，中医诊所坐诊的中医，这类中医一直在用纯中医的方式行医。
两位专家的选择尤为重要。
贺队介绍，当初选择李中正博士，是因为他注重中医经典的传承，坚持伤寒论，黄帝内经的授课，运用六经辩证和注重三焦辩证跟自己的辩证风格相近。
戴新瑞介绍，选择赵志宏老师，是因为赵老师经历了北京非典的救治，具有丰富的经验。60多岁的赵老师，来之前询问有没有夜班，得知需要上夜班之后，他还是当天就买好机票来了，到了之后大家才知道他已经60多岁了。
后来到青山区方舱医院支援，他还穿着厚重的防护服为需要的病人正骨，最后累到出现连续几天的耳鸣。
左起：戴新瑞、贺劲、赵志宏、李中正
戴新瑞面临当时一方面当初医护人员奇缺，一方面为破除偏见，她认为慈善中医之家应该不分有证无证，留了一些名额给那些没有执业证书，但是确实具有扎实的临床技能的民间中医。
戴新瑞说，“民间中医确实鱼龙混杂，招募没有证的民间中医，我们承担了很大风险，但我认为不怕死敢来，有勇气往前冲的，真正有技术的民间中医，他们也需要一个机会。我们也要求他们在贺队的监督和签字同意下，协助参与一些救治工作。”
体制外的这些医生，也让我们看到了在大灾大难面前，他们大无畏的精神。
有的自己开车10几个小时，有的辗转几趟火车，有的到岳阳再找志愿者车队到武汉边界，再接送到武汉，凡是来的几乎没有空着手的，来支援的中医有自己开诊所的，自带香囊、针具、艾条和中药，煎药机等。
贺队感慨说，“我们这个时代，中医太需要勇气、骨气和硬气了！这三个‘气’，在这些志愿者队员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了！”
慈善中医之家最终招募了56位中医志愿者，老中青都有。
4

疗效确切，覆盖所有救治层面

2月7日晚10点，贺劲穿着防护服进了纯中医救治病房。当晚就来了2个病人。
70岁的范女士一进仍然空荡荡的病房，就给贺劲跪下了，“谢谢你救我，我还有一个儿子病得很重，也在外面等床。” 跟她一起进来的李伟见状，也说：“我姐姐李云比我严重，也请您收下她！”
范女士的儿子和李云都在第二天早晨住进了病房，李云已是双肺全白。2月26号她病愈出院时，泣不成声，感谢慈善中医之家的救命之恩。
每天晚上躺不下只能坐着喘息咳嗽的阮爹爹，恢复到行走生活自理，每次只要在走廊和送饭的时候遇见医疗队，都会双手合十的鞠躬致谢。
9号中午，病房就收满了，共36位患者，其中有5位重症病人，他们在外等床的时间平均12天。
团队开始用中医给他们治疗。戴新瑞是四代祖传针灸，强调了必须运用针灸方案治疗新冠肺炎。
根据贺队反馈的病情，她拟定了针灸处理胸闷，咳喘、腹胀，胃口差等症状的治疗方案，并特别选择配备了擅长针灸技能的中医志愿者。除针灸汤药外，还用上了艾灸、推拿、正骨、敷贴，只要病人病情需要的中医手段，他们都用。
每个病人一天的治疗费用，还不到100元。

药房的志愿者每天除了煎药，对于胃口不好，吃不下饭的病人，他们还要坚持做中医养生粥、养生汤，很快获得了病人的青睐。
2月11号晚上，病区里病情最重的那个病人去世了。病人情况和这篇协和呼吸发表的病例一模一样。
这是至今“慈善中医之家”唯一没有救过来的病人。还有一位病人转到ICU，这位病人将近10多天无人照料，因此失去了生存意志，不愿接受治疗。
2月13号，病区里80%的病人都开始好转。
2月23日病区所有病人的核酸检测结果出来之后，30位转阴，2位转疑似，尽管还有3位为阳性，但对于这样的结果，病房里忍不住一片欢腾。
2月26日和28日，两批共19人病愈出院。这期间，他们接管了第二批共16名病人，有病人抱怨院区条件不好想转院，但是一听到30个转阴的治愈率，立马安心治疗了。
这支特殊医疗队的尽心尽责和疗效，得到越来越多的认同。他们还为武昌区11个疑似隔离点服务过，隔离点抢着要中医，去了就不让走，
本来慈善中医之家只有20个中医志愿者名额，有的隔离点负责人还要求贺队写保证书，一定要保证安排医护人员过来，最终人数达到56人，而多出来的36人食宿由戴新瑞自筹。
那时候的武汉太需要中医大夫了！
2月26日，他们收到青山区防控疫情指挥部的授权，进驻武汉第九医院参与所有病区的中医治疗。
3月1日，又进驻到青山区武钢体育馆方舱医院。慈善中医之家覆盖了病区、隔离点、方舱等新冠肺炎患者的所有救治层面。

5

一切为了疗效

所有的病人到了慈善中医之家纯中医病房，所有病人的点滴都给停掉。
头三天，其他志愿者由于交通原因，只有贺劲一个人，除了照顾病人之外，还要研究病情的治疗方向。因为看到的病人实际情况，跟他在进病区前看到网络的一些专业评论总结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大疫当前，他还需要同行的支持与肯定。北京来汉的李中正博士，肯定了贺劲治疗的大方向，并根据六经辨证和三焦辨证拟定了病区自己的协定方。
贺劲还鼓励志愿中医“独立自主”，相信自己，辩证的是什么就用什么药，不受外界任何干扰。
当他们发现这些病人的病情还是很有规律的时候，分了三个类型，拟了三个协定方，根据个体体质差异，及时酌情调整加减药味。
慈善中医之家每晚还会安排病例讨论，及时分享各自的经验，然后总结。
除了刚开始的几天，团队用的是医院的中药，后面用的都是自行筹集的好药，危重病人更是选用和顺堂的精品中药饮片，他们不希望大夫的枪到了，子弹却跟不上，疗效也就没有了。
贺劲说，“我们一定要成功，不能失败的。更不能败在中药质量问题上！”
贺劲和专家组说，“我们一定要在5天之内看到效果，不能说用到10天、15天才看到效果，这个就不是纯中医要的效果。”
慈善中医之家方案定了之后，在第4天、第5天，患者的氧饱和度、脸色全部缓过来了。
有些患者必须听肺部啰音，即使风险大，志愿中医们也会选择去听；必须放血的病人，冒着接触血液的风险，志愿中医们也去做放血治疗。当病人缓解后，再逐步减少这些危险性的操作，医务人员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慈善中医之家在一开始便非常注重患者的心理疏导，中医注重身心治疗，在隔离区留观群，他们这样告诉隔离点的病人：“大家身体有不舒服的告诉我们，我们除了可以按摩，针灸，还可以陪大家聊天，教大家做健康操。”
6

严格管理，全体志愿者团队零感染

戴新瑞介绍，“那一段时间，我一睁开眼睛，就想我们的防护服在哪里，我们的物资在哪里，中药饮片、煎药机、医疗设备等各类物资，为来汉的大夫申请通行证，调度安排医生等等，完全处在一种精神过度紧张状态。
那个时候很危险，我们的防护又不够，物资因为交通等种种原因跟不上来，同时为了保证志愿者的安全，所以我对他们的管理有时候几乎是不近人情的。”
“我希望大夫在病房里能一心一意看病，不为任何事情分心。”
我告诉进病房的大夫：“你治病的时候什么因素干扰你了，你告诉我我来搞定，需要什么我来找。”
多年的中医馆工作经验，让贺劲深刻的认识到中医团队不好带，不好管理。这是贺劲大夫跟戴新瑞大夫提的第一个，也是最不放心的一个担忧。
怎么在保证每个大夫能够发挥特长的情况下，做到整个团队的治疗都在标准可行的范围内进行？
“很多中医大夫非常有个性，我们尽可能的调他到更舒适的位置上去，让中医在心理安全范围行医。”
事后想起来，戴新瑞也觉得自己有时在管理上太强硬了，但是新冠疫情传染性那么强，她必须严格管理，保证团队每一个人的安全，保证中医疗效。
第六病区每天早中晚定时定点定人，点燃苍术和艾绒熏蒸。刚开始只是第六病区自己熏，后来隔壁的病区也来要艾绒熏，“你们的防护措施太到位了，空气里都是中药的味道。”
采购艾绒时，戴新瑞担心不够用，一下子买了半吨艾绒和100公斤的苍术，后来剩下的艾绒苍术以及其他物资，又捐给了海外抗疫的中医团队。
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们也得到了宝树基金的大力支持，一些中医爱好者，从业者，也主动捐款捐物，有的甚至花了自己一年的积蓄。
最终，慈善中医之家所有志愿者零感染，安全顺利完成任务，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7

期待国家公共卫生体系中有完善的中医参与体制

“我自己是个医生，我想去抗疫，我想去帮忙我帮不上，感觉整个城市没有可以让我参与的渠道”，
贺劲提到自己那段被拒绝的日子，1月28号在自己的紫苏斋公众号里写文《公共卫生事件的重要性》。后来的志愿者卢进杰医生也是千方百计的尝试了很多办法都失败了，在联系上慈善中医之家后，激动不已，感慨万千。
慈善中医之家已经完成了任务，可是以后再有需要中医的时候，还要那么艰难的申请吗？
戴新瑞认为中医也应该有一支公共卫生的应急预备役。
当初，慈善中医之家召集中医志愿者的时候，便想着老中青都要有的方阵，一方面，发挥老一辈的经验积累，带教提携晚辈优秀中医人才。另一方面，给予中青年随诊学习记录的机会，在战场上打磨中医临床技能。
战地抗疫，战地带教。这种师带徒，言传身教，本来就是中医传承的培养模式。他们还将病例分享出来，供更多的同行参考。
慈善中医之家的战地抗疫已经告一段落，慈善中医之家的中医精神还将会继续传递下去。
经历战火的洗礼的中医们，这种大医精诚的精神力量会感染更多的中医人！感恩强大的中医人后援团！感恩强大的中医粉丝后援团！
“这个时代，中医需要勇气、骨气、硬气！”

附队员名单

省份	队员姓名
湖北武汉	柴志强
湖北武汉	何龙
湖北武汉	詹亮
湖北武汉	黄孟林
湖北武汉	文雪莲
湖北武汉	廖文建
湖北武汉	黄爱斌
江苏南京	贾晓月
江苏南京	李瑞瑞
广东肇庆	叶海兰
四川成都	李可
四川成都	胥薇
湖北武汉	杨玲
山东济宁	苗芝露
湖南省永州	徐桂余
山东烟台	王宜舟
江苏徐州	石玉斌
贵州遵义	陈友华
湖北京山	李巧容
山东济南	孙桂杰
山西晋中	赵华
广西来宾	莫仁云
河南郑州	陈川川
湖北黄冈	程攀
湖北宜昌	万福洋
河南南阳	陈高阳
辽宁抚顺	王振东
河北邯郸	郭新爱
河北邯郸	李新亮
河南潢川	邹丙义
湖北黄陂	吴迪
江苏徐州	胡翠莲
广州中山	李雪云
广州中山	李素兰
江苏徐州	陈娜
江苏徐州	陈乙甲
江苏徐州	任露兰
江苏徐州	陈文帝
广东东莞	卢进杰
四川成都	陈伟军
四川成都	闫国梁
广东东莞	谢华颖
安徽宿州	张嵬
安徽合肥	邹世明
河南开封	马艳枝
北京	李中正
北京	燕少恒
北京	谢蓥
贵州贵阳	唐仕飞
贵州贵阳	刘端倪
北京	赵志宏
上海	郑安家
安徽合肥	丁绍余
湖北武汉	贺劲
江苏苏州	戴新瑞
陕西澄城	郝秀琴
吉林	王金
湖北武汉	胡晓琏

戴新瑞

中医世家第四代，自幼随父母学习中医，耳濡目染。家学注重传统文化基本功的修习，从小刻苦努力，立志致力于传承针灸的发展。深受书法、绘画、诗词、茶、戏曲等传统文化的熏陶。

苏州天熠新瑞中医药管理有限公司、上海天中新瑞健康管理有限公司、新瑞爱慈善中医之家鍼灸文化传承研究中心（筹）创始人。

贺劲

主治医师，硕士
毕业于湖北中医药大学，
三甲医院从事心内科医疗临床和科研教学工作20余年，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第十届中医师承班
紫苏斋创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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