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曹东义 于 2017-9-15 19:20 编辑 $ X2 f7 i* Q.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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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大师颜德馨 ——衡法延缓衰老,膏方誉满杏林 供稿:韩天雄 编辑:曹东义 国医大师颜德馨教授,同济大学中医研究所所长,[url=]国家级[/url] [y1] 非物质文化遗产传统医药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历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进步奖评审委员会委员、上海师范大学、长春中医学院、成都中医药大学、上海中医药大学特聘教授,及上海市中医药工作咨询委员会顾问、上海市医学领先专业专家委员会委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评委等职。曾获得“上海市名中医”、“全国名老中医”、第三届“上海市医学荣誉奖”等多项荣誉称号。2003年中华中医药学会特授予其终身成就奖,并聘为该会终身理事。2004年获得中国医师协会首届“中国医师奖”及“中国铁道学会铁道卫生学科带头人”称号,2009年5月当选国家首届“国医大师”。 看了上述介绍,中医界的读者可能已经了解了颜德馨先生的业绩,而普通读者也许还不熟悉,我们通过下面一段文字的介绍,也许有助于您对这位国医大师的认识。 李敖访大陆,先拜颜德馨 李敖是台湾非常著名的人物,在大陆也有很高的知名度,他近来到大陆访问,在各大学作报告,引来很多青年的追捧。2010年,李敖在世博会期间,带着妻子儿女举家访问上海,并且首先去拜访国医大师颜德馨,这件事令很多人颇感意外,也令一些人倍感沮丧,因为半个世纪是之前,李敖是“著名的反中医人士”。 李敖先生祖籍吉林省扶余县,1935年生于哈尔滨,后迁居北京、上海等地。1949年举家赴台,定居台中。1954年考入台湾大学法律系,未满一年自动退学,稍后考入历史系。1957年在《自由中国》发表《从读<胡适文存>说起》,引起胡适注意,后任蒙元史专家姚从吾助手,并考入台大历史研究所。1961年11月于《文星》杂志发表《老年人和棒子》,揭开六十年代台湾“中西文化论战”的序幕。此后出任《文星》总主笔。陆续发表《播种者胡适》、《给谈中西文化的人看看》。李敖于1962年11月1日在《文星杂志》61号上,发表了《修改“医师法”与废止中医》,他在这篇很长的文章里,蔑称中医是密医伪药,极尽嬉笑怒骂之能事,并力主取消中医。他的言论在台湾、香港中医界都引发了强烈的愤慨,很多中医人士发表批驳他的文章。李敖说这些“有趣的文字,真可代表中医和中医的卫道者们的‘风度’了。在香港方面,他们自然也展开响应的活动。‘香港中国医药出版社’的社长,当年《中医药保卫战》的作者,写出洋洋四千字的文章,攻击李敖——‘西洋文化的干儿子’。这种下流的手法,在台湾我也碰到了:台湾中部南部都有剧烈攻击我的文稿和书信。有的甚至说我‘步汪逆精卫之后尘,照此认真起来,每一个国民皆有资格,向警备司令部告发你是一个汉奸之思想犯’。——这些慷慨激昂的话,更是他们‘意底牢结’(ideology)的最佳表现了。台北今日医药新闻社,举办‘修改医师法与革新医界风气的途径’笔谈会,在《今日医药》第二六0号(一九六三年一月一日)发表了我的一点意见:‘李敖先生谈修改医师法与医界风气’。” 那么,事过半个世纪,李敖对于中医的认识是否有了改变?不知道他是否了解中医在大陆的发展状况?是否知道中医针灸在西方传播的近况?中医在2003年应对非典的中作用、中医预防太空病的效果? 尽管李敖前去拜访国医大师颜德馨先生的原委,笔者不太清楚,但是,他去了,这却是事实。李敖说:“61年前,我从上海金山坐船过海,当时只有14岁。5年前回到上海,看着那些高楼大厦的窗户,心想没有一个窗户是属于我的,现在更没有一个是属于我的了。金山的房价现在也很高了吧?”一下飞机就后悔五年前没在上海买房的李敖,在参观完上海馆后对上海的评价只有三个字:好、壮、美。 李敖8月26日中午到上海,据凤凰卫视董事局主席刘长乐说,李敖大师因为“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这一次差一点不能成行,是他三顾茅庐,才请到李敖全家再次来大陆,完成“上海世博之旅”,这一次也可以说是5年前“神州文化之旅”的续篇。 刘长乐说,26日中午到达上海,当天下午没有其他安排,李敖和家人一起去拜访了一位上海老中医——国医大师颜德馨。颜国医给李敖把了把脉,然后说他身体很好,家人都放了心。颜国医也对李敖的健康保养做了些指点。 李敖身穿一件红衣服,他说自己穿的是“中国红”。他携妻子王小屯、儿子李戡、女儿李谌一亮相上海世博园,就引起一阵骚动。除了与家人饶有兴味地合影留念,李敖还在60米高空中观摩了大陆书法家的巨幅新作《道德经》。在台湾馆的门口,李敖接受了记者简短的采访,“来到大陆,我以为我忘记了台湾,但是到了台湾馆,我发现一切又都想起来了。” 大陆与台湾有很多不同,中医在大陆与在台湾的命运也不一样。 出身中医世家,少年好学有为 颜德馨先生农历庚申年十月十二(公元1920年11月21日),生于江苏丹阳北草巷31号颜氏老宅。那是“五四运动”发生的第二年,中国告别了满清封建王朝已近十个年头,儿童的教育也早已不再是“学而优则仕”了。 颜先生的祖父颜佐枢,在当地很有文名;其大伯父颜也愚,与国民党元老邵力子合办《民国日报》于上海;其父颜亦鲁是一代良医,母亲汪兰珠系出名门。 颜家的家教很严,行为举止上和传统,但是在思想意识上,也受时代影响而较早接受了科学激进的西方文明,是典型的诗礼传家和新旧兼容。《颜氏家训》主张的“无平不陂,无德不复”,恰好是颜德馨先生思想的缩影,是他在医学上形成“衡法”理论的起点。 颜德馨先生7岁入蒙学,家中延请宿儒林墨舫授课,后来又聘周文焕老师,两位是颜氏蒙师。1928年,在他9岁的时候,入读白云街鸣凤小学校,在书法和作文比赛时都取得第一名。同时走读于通儒周鲤庭老师,打下深厚文化基础。小学毕业后,再受教于杨锡甫老师,杨先生是江苏省有名的数学专家,曾任丹阳县教育局长,头脑开明。对自然科学与国文的钻研皆有较大影响。 1932年,13岁的颜德馨开始学读《黄帝内经·素问》,由杨锡甫老师督导,每天背诵一章。14岁时协助父亲处理诊务,16岁时插班到上海中国医学院一年级下学期,走入正规学历教育。当时的校址在上海老靶子路河南路口,校长是薛文元先生。一年之后,学校迁至闸北天通庵路。 颜德馨入学之后,很快就适应了集体生活,对功课很认真,课外活动很活跃,办联谊聚餐,研究中药植物、建立药圃,讲演比赛,还当了校刊编辑。他在这时开始阅读《少年维特的烦恼》,并知道了马克思、恩格斯和《资本论》,带头拒上“党史”课。在进步思想感召下,重演了“放下你的鞭子”、“毕业以后”、“女人、女人”等进步话剧。在学校里,他还参加研究植物提取,用科学的方法研究中药,与同学戴星搓创办“康宁制药厂”,生产中成药“肝胃宁”、“康她宁”、“康儿宁”。其间还主办了“康宁医刊”,处处展露了一个青年学子不平凡的创新能力。 1937年,18岁的颜德馨赶上了抗战爆发,“八一三”之后,上海沦为孤岛,学校教学受到很大影响,迁出原地后暂设在贝勒路杨澹然医师诊所,很快又迁往重庆路。1938年,因战争影响,民不聊生,其父避乱来到上海,并在海宁路开设诊所,在服务社会的同时,靠中医诊务谋生。颜德馨先生襄助父亲应诊,与曹向平、薛寒鸥诸君合办《中国医药杂志》,创刊号发表社论“国医教育与社会之动向”,希望唤起民众毋忘国耻,发展中医以救民生。 1939年,20岁的颜德馨从中国医学院毕业,他的毕业论文《湿论》展示了很高的学术造诣,受到当时校长郭柏良的表彰。 悬壶善济苍生,荣誉功归杏林 1939年8月,他步出校门不久,就在沪山海关路延陵里3号,自立私人诊所,开始独立创业,迈出了服务社会的第一步。这期间,他和张伸实合办《新春》月刊,专门反映上海这座孤岛人民的疾苦,暴露社会问题,盼望“新春”早临。创意很好,但是因经费困难,维持半年而停刊。 1940年,21岁的颜德馨于延安东路923号,开办同春堂国药号,当起了药店小老板,为配合到父亲诊所应诊的病人,专门配制了经验良方,可以说是现代院内制剂的前身和缩影。 1942年那年,颜德馨与刘庆云医师结婚,第二年夫妻二人合办私人诊所,当然这个诊所就设于他开办的同春堂国药号之内。 1945年,26岁的颜德馨迎来了抗战胜利的欢庆时刻,他们全家迁往原籍,虽然不是荣归故里,也是学有所成,活人无数了。这一年他的大儿子乾麟出生,初为人父的颜德馨,为自己取了一个笔名“麟父”。 回到家乡的颜德馨,利用自己的专长创办“德社”,免费为儿童接种疫苗,免费给患者施诊给药,并且还通过信函回答问病的咨询,又为丹阳两家报纸开辟“中华医药”、“民族医药”两副刊,前后长达60余期,很受民众赞许,被业内人士公推为丹阳县中医师公会理事长。他同时受聘于丹阳县外勤记者联谊会,任顾问。 1949年,丹阳县解放,颜德馨积极参加迎解放的各项活动,并组织全县200余中西医师,成立联合筹委会,先被大家推举、后由政府任命为医联筹委会副主任委员。 1950年,31岁的颜德馨返回上海,在延安东路923号原址恢复应诊。黄浦区成立卫生协会的时候,他被选为第一届黄浦“卫协”执行委员及秘书组组长,兼中医师业务组组长。 当时推行中医科学化,让中医师进修西医知识。1952年,行医多年,已有医名的颜德馨参加了上海市第一届中医进修班结业,这是他第一次进行系统西医理论学习,这也为他日后开展科研工作打下较深厚的基础。第二年,他与“卫协”干部李蘖、詹伟瑛、谢一飞一起,响应政府号召,合办黄浦区第一联合诊所,被选任所务委员会主任委员,下半年度改选时,他兼任副所长。这期间他编著《中医外科学》,陆续在上海《中国医药杂志》上刊载。 调任铁路医院,展露科研才华 1954年卫生部门纠正了歧视中医的错误,开始落实正确的中医政策,逐渐成立了中医研究院、中医学院,中医进医院,大力推动西医学习中医的活动。为了加强医院的中医工作,各地纷纷请有经验的中医到医院工作,一方面指导西医学习中医,一方面开展攻克疑难病的中西医结合研究。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1956年6月,37岁的颜德馨奉上海卫生局调令,到上海铁路医院报到,任中医科副主任。同年参加农工民主党,担任农工闸北区委副主委,被评为上海铁路局先进工作者,光荣参加上海市先进工作者大会。 当时铁路局中心医院中医科尚未正式成立,颜德馨一面着手筹建工作,引进各路人才,另一面负责全院各科会诊。在会诊西医束手无策的疑难患者时,他运用中医理论深入分析,辨证论治,潜心用药。如治疗肝硬化顽固性腹水,在西医频用利尿剂无效的情况下,他遵循中医“治水者,当兼理气”之旨,以散剂治标,汤剂治本,一般三日即见小便增多,利气通阳而不伤正;遇小儿风湿热,予六神丸、甘草粉及宣散清热之方治之,6剂而愈。还有一次,一位外科护士长发热数日不退,西医治疗无效,邀颜老会诊。颜老见其朝热暮凉,伴有形寒神疲,面白气短,脉大无力等症,于是在治疗上采用甘温除热法,连服3剂,热退。颜老会诊屡有获效,中医辨证施治的精妙理论令西医折服。于是各级医师纷纷要求学习中医,应大家的要求,颜老在充实繁忙的工作之余,在医院开课讲授《内经》,并无私传授治疗经验,听课者上至医院党委书记、下至普通医师护士,在医院里掀起了一股学习中医、运用中医的热潮。 在医院中医科建设进入正轨之后,颜老开始潜心研究活血化瘀疗法,尤其是其对于血液病的治疗。在临床研究工作中,颜老认识到中医辨证论治较西医对症治疗疗效更为确切。辨证论治细致具体,特异性强,治疗的针对性更为突出,西医对症治疗则较为机械雷同。但是中医对病的认识有不够确切的地方,因此颜老在编写白血病中医诊治常规时,以中西医结合为原则,将西医辨病与中医辨治有机结合,采用西医名称分类,根据中医辨证原则制订诊疗措施,奠定了中医对白血病诊断治疗的总体思路。根据中医理论,颜老把白血病分为6个类型:阴虚型、阳虚型、湿热型、阴阳两虚型、瘀血型,同时大胆使用雄黄,对患者进行分型治疗,转不治为可治,取得了满意效果,在业界引起较大反响。而后总结发表论文数篇,如《白血病的辨证论治》、《白血病的综合治疗》、《白血病发病机制试探》、《白血病证治》等,颇得同道的重视。其中,《白血病证治》一文荣膺中华医学会国庆十周年纪念文章。上世纪60年代,很多医院在治疗白血病、再生障碍性贫血患者时,颜老都积极参与,多次在上海、天津、福建等地参加会诊,指导治疗,深入探索。 1958年,毛泽东在西医学习中医的报告上批示,说“中医药学是以伟大的宝库,应该努力发掘,加以提高。”促使中西医团结合作,掀起了广大人民的献方运动,使过去一些不能医治的疾病也能得到治疗。当时高血压已成为临床工作中常见疾病,虽然其病因病理研究有很大进展,可是理想的治疗药物未得到解决。颜老和同事曾连续以茯苓、丹皮临床观察,效果皆不满意。在献方运动中,颜老们在民间单方中选用了车前子单味药治疗高血压,观察疗效满意,后又发表了《中药车前子治疗高血压临床初步观察》论文。同时,颜老还开始中医治疗肾病进行研究。将辨证与辨病相结合,就肾阳虚、肾阴虚、湿热型、瘀滞型、低蛋白水肿、尿毒症、肾性高血压、蛋白尿、贫血、血尿等分别列方用药。还对激素的应用提出了一些看法,如激素不适宜于阴虚或热性病患者;知母、甘草、生地可以抗柯氏症,用全鹿丸或右归丸可以代替激素等。 鉴于上海市铁路局中心医院中医科突出的科研及临床业绩,铁道部特意为进一步深入研究批准成立科研小组,由颜老任组长。医院将内科一、二病区均改为中西医结合病房,并补充了陈舜儒、余怀勤等医师加入。 正当颜老各项事业向前发展的时候,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颜老被作为“反动学术权威”,被迫停止诊务,下放到“五七”干校锻炼。在“靠边站”的十年中,劳动异常艰苦,除了肉体上的折磨,还有不断的批斗和精神上的打击。在那“横扫一切”的年月里,他家三代行医积累的医案、秘方被毁龄一旦。就在那些痛苦的岁月里,颜德馨看到了自身存在的价值。深夜,家里常常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一些病人找上门来请他看病,他们只知道他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来求医的,有工人、有干部、也有职工家属。 衡法抗衰老,活血[url=]是[/url][y2] 关键 文革结束后,颜老又重新走上工作岗位,继续开展中医科研及临床研究。为改善中医科研条件,颜老萌发了建造中医楼的想法。为此,颜老多方呼吁,积极筹划。为募集资金,颜老还捐出了家传的十余幅字画,并曾8次往返奔波于北京铁道部与上海之间。1991年11月28日,全国中医第一楼在上海铁路局中心医院落成。该楼为3030平方米的五层建筑,设有12 O张中医病床及资料室、实验室、电脑室等设施。时任铁道部长李森茂亲笔题词“铁路中医技术中心”。中医楼内中医实验室设施先进、仪器一流,中医病房宽敞明亮、干净整洁,底楼中药库品种齐全。颜老曾在此为铁道部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组织举办多次学习培训班,为弘扬祖国中医药事业作出了贡献。 颜老和同事曾对565例疑难病症患者进行“甲皱微循环”、“血液流变性”等实验,结果证实这些病人都有血瘀阳性指征,经治疗好转后,实验室指标也相应好转。于是,颜老深感“气为百病之长,血为百病之胎”的临床意义重大,由此提出了“久病必有瘀”、“怪病必有瘀”的新观点,进而提出了“衡法”的治疗法则。 所谓“衡法”,就是通过治气疗血来疏通脏腑气血,使血液畅通,气机升降有度,平衡阴阳,从而祛除各种致病因子。“衡法”以活血化瘀,行气益气等药味为主,或从气治,或从血治,或气血双治,处方用药当多从“通”字着眼,以调气血而安脏腑为治疗原则。可归纳为10种配伍方法,灵活运用,疗效卓著,适用于阴、阳,表、里,虚、实,寒、热等多种疾病,尤其运用于心脑血管病领域,颇有效验。2001年在上海市卫生局领导下组建上海市中医心脑血管病临床医学中心,颜老作为该中心学术带头人,目前中心建设已取得显著成效。 运用衡法出奇制胜治疗心脑血管病的例子不胜枚举,如应用温阳活血法治疗不稳定性心绞痛,使不少患者心绞痛发作明显减少,减少硝酸类药物剂量,有些患者甚至停用西药。许多医案都被收载于颜德馨先生所著的《活血化瘀疗法临床实践》、《颜德馨诊治疑难病秘笈》、《中华名中医治病囊秘·颜德馨卷》等书中。这些临床经验还转化为科研成果并通过科研鉴定,多次获得各级科技进步奖。 后来,颜老又将气血学说和“衡法”治则应用于抗衰老领域。颜老认为衰老的本质为气血失调,气虚血瘀,其中“虚”是现象,“瘀”是本质,“虚”是归宿,“瘀”是原因。因为任何一种病因和各种疾病的发生均将影响气血的正常循行,首先出现气血失和,流通受阻,瘀血停滞。由于瘀血的存在,气血失去平衡,脏腑得不到正常濡养,后才出现脏腑虚衰,精气神亏耗,气化功能受损,脏腑生理功能无法正常发挥,加重气血失衡,从而形成恶性循环,最后脏腑功能衰老以至死亡。且人体随着年龄的增长,在与自然界和疾病的不断斗争中,正气必然受到消耗,由于气虚推动血液无力,更加重了瘀血的阻滞,形成一种“虚实挟杂”、“气虚血瘀”的局面。 所以,瘀血实邪乃人体衰老之主要因素,欲谋长寿之道,必需消除导致衰老的因子——瘀血。消除瘀血最妥善的方法是“固本清源”,清源者正所以为了固本,固本者也所以为清源服务,因气行则血行,益气有利于化瘀。临床所见,人体进入老年,都有明显的瘀血存在,例如色素沉着,皮肤粗糙,老年斑的出现,巩膜混浊等,都是典型的瘀血体征,而老年人常见的疾病如动脉硬化、高血压、冠心病、脑血管病、老年性痴呆、前列腺肥大、颈椎病等都是瘀血病理的体现,也是最常见的导致衰老和致死的原因。经过临床证实,应用调气活血为主的衡法能治疗许多传统上认为是“肾亏”的阳萎、脱发、耳聋、眩晕等等,也可反证这一观点的可信性。1989年,颜老主持的“瘀血与衰老”科研项目,提出了瘀血实邪乃人体衰老之主因的新观点,荣获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进步二等奖,其研究成果曾刊载于人民日报头版,上海科教电影制片厂根据该科研成果摄成《抗衰老》科教片,曾向全国放映,反响热烈。 膏方治慢病,通补需相兼 膏方起源于江浙地区,在冬至到立春之间服用膏方进补,是我国人民的传统,在江南特为盛行。孟河医家尤擅长应用膏方调治疾病,其中马培之先生尤为擅长。目前中医界膏方应用泛滥,其中懂得其奥妙者为数不多,颜老为马培之世传弟子,少时曾经涉猎,后来在上海跟随海派医家秦伯未先生,专门研究膏方的补益之道。颜老认为,膏方不仅是滋补强壮的药品,更是治疗慢性疾病的最佳剂型,所以膏方的制订,首当重视辨证论治。医家应从病者错综复杂的症状中,分析其病因病位,正气之盛衰,病邪之深浅,探求疾病之根源,从而确定固本清源的方药,这套理、法、方、药的中医特色,必须充分体现在膏方的脉案中,切忌“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否则病者服后,肯定弊多利少。 根据不同人的体质差异,量体用药。体质每因年龄、性别等不同而异,故选方用药也不尽相同:如老年人脏气衰退,气血运行迟缓,膏方中多佐活血行气之品;妇女以肝为先天,易于肝气郁滞,故宜辅以疏肝理气之药;小儿为纯阳之体,不能过早服用本品,十四岁之前以健运脾土为主,十四岁之后也仅宜六味地黄丸之类。 膏方选药,以调畅气血,平衡阴阳为目的。利用药物的偏性,来纠正人体阴阳气血的不平衡,以求“阴平阳秘,精神乃治”,是中医养生和治病最基本的主体思想,也是制订膏方的主要原则。中老年人由于脏气渐衰,运血无力,而呈现虚实夹杂的病理状态,对此若一味投补,补其有余,实其所实,往往会适得其反,所以膏方用药,既要考虑“行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也应根据病者的症状,针对瘀血等病理产物,适当加以理气活血之品,疏其气血,令其条达,而致阴阳平衡。 颜老认为,膏方内多含补益气血阴阳的药物,其性粘腻难化,若纯补峻补,每每会妨碍气血,与健康无益,故配伍用药,至为关键。清代名医叶天士曾谓:“胃以喜为补”,口服膏方后,胃中舒服,能消化吸收,方可言补,故制订膏方,总宜佐以运脾健胃之品:或取檀香拌炒麦芽,以醒脾开胃;或用桔梗、枳壳、一升一降,以升清降浊。临床尤其喜用苍术一味,其气辛香,为运脾要药,加入众多滋腻补品中,则能消除补药粘腻之性,而起赞助脾运吸收之功。中医习惯在膏方进补前,服一些开路药,或祛除外邪,或消除宿滞,或运脾健胃,处处照顾脾胃的运化功能,确具至理。 民间常有以驴皮胶加南货制膏进补,造成腹胀便溏等不良反应,因其不符合“通补相兼,动静结合”的原则,补品为“静药”,必须配以辛香走窜之“动药”,动静结合,才能补而不滞,临床可针对中老年人常见的心脑血管病,如高血压、高血脂、冠心病、脑梗死、糖尿病等,辨证选用“动药”,例取附子温寒解凝,振奋心阳;大黄、决明子通腑排毒,降低血脂;葛根、丹参活血化瘀,净化血液等,与补药相配,相使相成,而起到固本清源之效。 举办国医大师班,长江后浪推前浪 2008年10月 由著名中医学家颜德馨教授倡议组织,邓铁涛教授、路志正教授、朱良春教授、周仲英教授、张琪教授组成核心导师团队,裴钢校长出任领导小组组长的同济大学中医大师传承人才培养计划全面启动。2009年5月,颜德馨先生当选国家首届“国医大师”。2012年6月13日下午,“海派中医流派传承研究基地项目启动暨上海市中医药三年行动计划推进会”在上海召开,以颜老为主要负责人的“颜氏内科流派”成为上海海派中医流派传承研究基地之一。 颜老感慨,人生有涯而医无涯。中医学源远流长,蕴藏着丰富的理论知识和临床经验,是中华传统文化之瑰宝。他寄语后来的年轻人,认为要学好中医,首先必须要有献身祖国中医药事业的决心,志不坚则智不达。其次学医要边读书,边临床,既要继承前人的宝贵经验,又要具备开拓思想及实践创新精神,要有博学、审问、慎思、明辨和笃行的治学态度,刻苦专研,锲而不舍,如此则临床疗效必能得到提高,功夫是不负有心人的。长江后浪推前浪,愿后学诸君勤勉奋斗,实现中医学术的发展与提高。 2012、6、15初稿 ( p6 `(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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