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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垣(1180-1251年),名杲,字明之,他之所以能成为穿越历史的杰出医学家,除了学术的原因,还与他的脾气性格、个人修为有着密切的关系,笔者结合其他学者的研究,提出如下看法,请各位同道指正。
李东垣(1180-1251年),名杲,字明之,他之所以能成为穿越历史的杰出医学家,除了学术的原因,还与他的脾气性格、个人修为有着密切的关系,笔者结合其他学者的研究,提出如下看法,请各位同道指正。 李明之一生之中,对于中医的认识有几个不同的阶段,可以初略地概括为青年时期的“李杲风骨”,与其晚年的“东垣情怀”。这可以从他的名号得到一些启示。 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影响,一直左右着李明之的前半生;历经磨难回归故里之后,他想的不是个人的荣辱安危,而是如何传承中医。他的事迹不仅是一段不平凡历史的见证和缩影,也是影响今天中医学术传承发展的一座丰碑。 心怀故里情,自号东垣翁 “名”、“字”二字在古代有明显的不同,古人出生后,由父母取“名”;成年之后,行冠礼,由长辈取“字”,以配其名。也就是小的时候有名,成人之后既有名,也有字。长辈呼其名而不叫他的字,以示长幼有别;自称要称名,以表示自谦;晚辈、小辈的人,要称其字,以示尊重。 先秦时代有身份的人,“五十而伯仲”,也就是到五十岁的时候,可以按照伯(孟)、仲、叔、季的次序称呼某个人,比如赵孟、孔仲、虢叔、周季,就相当于赵老大、孔老二、虢老三、周老四的意思。 古代有身份的人,除了名和字、伯(孟)、仲、叔、季之外,还可以取雅号和别号,其年龄则没有严格的限制,比如陈胜号张楚、欧阳修号醉翁、陆游号放翁。 李东垣这个名号,应该是他还乡后所起的号,“自号东垣老人”。 李东垣幼时名杲,成年之后叫明之,“杲”就是日上三竿,日出东方,天下光明之意,所以他的字叫“明之”,也就是日出而使天下明亮。他对长辈、上级自称时,应该自称“李杲”,或者自称“杲”,以示谦虚;小辈、晚辈、下级称呼他,不能称其名,可以称其字“明之”,或者称其为“先生”。他到老年的时候,因多年漂泊在外,后落叶归根,回到了古城老家才取别号“东垣老人”。 假如他在山东的时候就有“李东垣”的雅号,他的好友元好问不应该多次在文章里称呼他“明之”,而不称他的雅号,这是不合情理的事情。 东垣城曾经改名真定城,这是刘邦在汉朝初年命名的。在南北朝的时候,真定城由现在的石家庄东古城迁往滹沱河北岸,也就是现在的真定城、正定城,当时叫“安乐垒”。 李明之生活的金代,东垣古城久已废弃,其家乡属于真定路,他仍然取“东垣老人”为号,富含深意。他的师弟、后来成为他的弟子的王好古自号“古赵海藏老人”,也与此有相似之处。 出身富人家,自幼高品阶 李杲青年时代,其家庭的富有程度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他的好朋友,著名诗人元好问(1190-1257)在为《伤寒会要》所写的序言里说:“(李)明之世以赀雄乡里,诸父读书喜宾客,所居竹里,名士日造其门。”元好问写序的时间是戊戌(1238)年,那一年李杲59岁,他和元好问流落在山东已经6年,即将分别。这时,李杲的儿子李执中,把这部30多万字的书稿拿给元好问看,并请他写一个序言。因此,这个序言是比较可信的。从这几句话里,我们可以看出,李杲的父辈都是读书人,宾客盈门,来往多是社会名流。 在李杲去世后17年,即公元1268年,元初的名士砚坚写的《东垣老人传》说:“东垣老人,李君讳杲,字明之。其先世居眞定,富於金财。大定(1161~1189年)初,校籍真定、河间,戸冠两路。君之幼也,异於群儿,及长,忠信笃敬,慎交游,与人相接,无戏言。衢间众人以为欢洽处,足迹未尝到,盖天性然也。” 也就是说,李杲出生的1180年前后,正赶上金朝核查户籍财产,他家的财产在真定、河间两路首屈一指,是少有的大户人家。至于他家是如何发的家,正史无载,野史传说并不可信。也有专家认为,野史的说法可备参考。 著名中医学家孟庆云先生,相信清乾隆年间的进士阮葵生《茶余客话》的有关记载:“李杲,字明之。其祖贫时,夜坐读书,有一女子从室西地中出,与杲祖坐谈,甚美。祖问:‘汝是何鬼神耶?’女取笔书曰:‘许身愧比双南。’复入地。已而阅子美诗,知为金。掘之得一笥,压以石。石面刻云:‘金一笥畀李氏,孙以医名后世。’后从张元素学医,尽得其术。世称‘东垣先生’”。 孟庆云先生说:“李家的这个传说,表明杲祖父原是贫寒书生,后来才致富。此段文字也见于《嘉莲燕语》。” 笔者认为,做过刑部侍郎的阮葵生,他写的这个故事,不过是刻意编造一个传奇,为那些希望“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的穷秀才们,增添一些奋斗的力量罢了。 “许身愧比双南”出自杜甫的《题省中院壁》诗,其诗说: 掖垣竹埤梧十寻,洞门对霤常阴阴。 落花游丝白日静,鸣鸠乳燕青春深。 腐儒衰晚谬通籍,退食迟回违寸心。 衮职曾无一字补,许身愧比双南金。 诗中说的“双南金”,指出产于南方的品级高、价值贵一倍的优质铜,后亦指黄金。杜甫这首诗用“双南金”的典故,是借用晋朝诗人张载《拟四愁》的诗句:“佳人遗我绿绮琴,何以赠之双南金。” 清朝乾隆间刑部侍郎阮葵生编造的这个故事,虽不足以说明李杲的出身,但这个故事能曲折地反映某些信息,并非完全属于空穴来风,那么它也可以提供几个线索:一是李杲的祖父是个读书人,也是一个一夜暴富的人;二是这个故事说的“一笥金”,或者“金一笥”,是个不小的数目,不然不可能让他家“赀雄乡里”、“戸冠两路”;第三是它还是个神话寓言,说深夜读书人的孙子日后可以“以医名后世”,预见性极强、极准确。笔者认为,这个故事没有历史文献的线索,它在李杲死后五六百年流传出来,是作者刻意编造的,也是不可采信的。 尽管李杲的祖父是否受过美女的帮助和诱惑,我们无法确定,但是李杲接受过美酒女色的考验,则是比较可信的。 砚坚《东垣老人传》说李杲幼年时很有个性,与一般的富家子弟不一样,不好虚荣,而是酷爱读书,跟随翰林王从之学习《论语》、《孟子》,又师从翰林冯壁(字叔献)学习《春秋》。因此李杲少有壮志,奉行儒家的“忠信笃敬”的修身之道。他认识的人不少,而真正的朋友并不多,这与他“愼交游,与人相接,无戏言”有很大关系。社会上一般人认为好玩的事情、声色犬马他都不去接近,砚坚说这是他“天性然也”。当然,这也是对他为人表里如一,修养水平高的赞扬。 很多“富二代、官二代”的子弟们,都不相信李杲有如此高的思想境界,以为他也是做做样子“假正经”,就设计了一个试验,要考验考验他。大家商量好,事先找好借口,把李杲请过来,参加聚会。席间找了几个妓女做招待,“使妓戏狎,或引其衣”,文戏、武戏一起上,一定要放倒李杲。没想到李杲勃然大怒,一边骂一边离开这个场所,把穿过的礼服脱下来,用火烧掉,才解了心头之愤。 李杲的这些传闻,传到了领导的耳朵里,他们也不信年轻的李杲有如此高的境界。在一次“国宴”上,他们再次考验李杲,这是金朝统治区的乡绅们为南宋使者接风的宴席,规格很高,政府官员“府尹”出席了宴会。他听说李杲“妙龄有守也,讽妓强之酒,(李杲)不得辞,稍飮,遂大吐而出。其自爱如此。”南宋的官场腐败,金朝的官员堕落,在李杲的心目中看得真切,他瞧不起这些昏庸之辈。 李杲敬重的人,是那些读书多、品行好的人。他在自家的空地上,建有书院,请他们前来讲学,其中有些人家庭困难,他就出钱资助,帮其排忧解困。金章宗泰和(1201-1208)年间,当地遭遇自然灾害,很多人外出逃荒,饥民遍地,李杲全力赈济灾民,使很多人免于死亡。可见他不是为富不仁,而是富有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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